第14章 换血救命
屋内清空了,顾安宁才坐下诊脉。
太傅站在一边,神色紧张,死死盯着顾安宁的表情,气都不敢出。
顾安宁看完后站起身,微微皱眉。
太傅内心咯噔一下,心脏抽了起来:“如,如何?”
顾安宁直言:“凤大人,小少爷的病,药石无灵了。”
凤太傅呆愣了一下,眼中光芒迅速暗淡,一片死寂。
眼前是逍遥谷的人,天下第一医仙,竟连她都说没救了。
她虽是这些年才出名的,可短短数年名扬天下。
传说她能起死人肉白骨,只是定下五个规矩:不出谷,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看无缘之人,不给官宦治病,不医皇族之疾。
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逍遥谷主写的求助信,幸运求得医仙出山。
然而医仙这一句话,无疑是掐灭了他的希望之光。
“医,医仙,求你了。”
他堂堂太傅,长辈之身,七尺男儿,此刻却拱手作揖,深深拜下,声音哽咽。
顾安宁也见不得小孩子死,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小孩,实在于心不忍。
“除非……”
不是顾安宁故意使坏卖关子,而是这个除非后面的法子,是另一条命。
并且成功几率不高,死一搭一的可能极大,她不是很愿意说。
“除非什么?”凤太傅却迫不及待,那黯淡的眼眸里又有了光。
“近亲换血。”想了想,顾安宁还是决定说了吧,至于选择权给对方,“最亲的人,比如父母,但小少爷的父母不在我知道的,那就只有太傅您。用您的血,换掉小少爷体内的血,七天之内连换两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未必能成功,而且七日内换掉两道血,您本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换,换,什么时候,尽快,尽快。”凤太傅几乎毫不犹豫。
顾安宁多少有些吃惊,这样为孩子慷慨赴死的决心,很冲击内心。
敬意肃然而起,这份如山一般的爱,她甚至都觉得没必要再次确认。
直接干脆道:“那好,不过也没法立刻换,血液在太傅体内要先养到最合适的状态,大约需要一个月左右。”
凤太傅看向床上孩子,满是担忧:“这么久?”
顾安宁安慰:“太傅放心,这一个月,我不会让小少爷有事,只是养血期间,太傅您必须要戒酒戒色戒荤腥,一旦破戒就得重头再来功亏一篑,血可以重新养,就是小少爷恐怕是等不住的,太傅明白了吗?”
“我知道,我都记下了,医仙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凤太傅一脸认真,他是皇帝皇子们的老师,此刻却成了顾安宁的“学生。”
“也没别的了,这是续命丸,一日一粒,每日这个时候给少爷服下,调理您血液的药我明日再来送,太傅先陪着小少爷吧,我先告辞了。”
顾安宁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凤太傅,转身告辞。
凤太傅忽然拱手,露出几分难色,欲言又止:“医仙请先留步,我这厢有个不情之请。”
顾安宁客气道:“凤太傅但说无妨。”
凤太傅又犹豫了下才开口:“是这样的,我有个学生,身患重病,还请医仙帮个忙。”
顾安宁轻笑一声:“太傅倒不妨直说是镇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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