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分居
楚冬可是穿着中裤,李莲可是穿着裙子,两人的小腿都露着的!
想到这里,陈远手里的筷子一松,落地,忙弯腰低头检筷子,一看楚冬和李莲的腿都规规矩矩放在那里,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
陈远捡起筷子,楚冬笑了下:“看来小陈在山里受的苦不轻,身体比较虚,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陈远呵呵笑了下。
然后大家吃菜,边吃陈远边夸赞:“好吃,真好吃,玫姐的手艺真不错,冬哥好幸福,有这么一位贤惠的夫人。”
楚冬呵呵笑了下,笑得似乎有些干,拿起筷子给季玫夹了一块鸡肉。
李莲翻翻眼皮,自顾吃菜。
季玫也笑了下,那笑里却似乎有一丝黯然。
然后季玫给陈远盛了一碗鱼汤,温和道:“小陈,这些日子你在山里受苦了,多喝点鱼汤补补身子。”
陈远心里一热,季玫是多么温存体贴的女人啊,李莲可从来没对自己这样过。
这样一想,不由有些羡慕楚冬了。
吃饭的时候,楚冬接了个电话。
“阿超啊,嗯……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你派车来接我就是。”
接完电话,楚冬对季玫道:“你们集团明天有个文化座谈会,邀我去参加。”
季玫撇撇嘴:“这个唐超还真能捣鼓,做生意的弄啥文化座谈会啊。”
“这你就不懂了,商业和文化是不可分的,或者说,商业也是一种文化。”
“在哪里开?几天?”
“北大山度假村,两天。”
“唐超可是越来越牛气了,连你这个常务副部长都得听他调遣。”
“呵呵,帮忙站站场子而已。”楚冬笑了下,有意无意看了李莲一眼。
陈远忍不住问了一句:“唐超是谁?”
季玫回答:“我们集团老板啊,唐部长的公子。”
陈远明白了,原来唐朝集团是唐俊文的儿子开的,怪不得楚冬把季玫安排到唐朝集团去做事。
楚冬和唐俊文关系非同一般,季玫在那里自然吃不了亏,不然怎么能做财务总监
吃过饭,大家在客厅喝了一会茶,然后陈远起身告辞。
“哎,再坐一会嘛。”季玫挽留。
陈远半开玩笑道:“玫姐出去旅游,和冬哥多日不见,想来冬哥一定是很想玫姐的,想来今晚冬哥和玫姐一定是要早点小别胜新婚的,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季玫的脸微微一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里一声叹息,虽然自己很想,楚冬却老是借口工作操劳身体疲惫,几个月没和自己做那事了。
看季玫细微的表情,陈远微微有些困惑,莫非楚冬好久没和季玫亲热了?
楚冬这时呵呵笑了下:“我们老夫老妻了,没那么急火,小陈,恐怕你不是怕打扰我和你嫂子,是想赶紧和莲子回家亲热吧?”
陈远干笑一下,李莲则站起来礼貌道:“冬哥,玫姐,我们走了。”
陈远和李莲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半天李莲没好气蹦出一句:“就你话多。”
“我怎么就话多了?”陈远反问。
“你自己知道。”李莲加快脚步。
陈远有些纳闷,自己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吗,李莲至于这样吗?
半路上,陈远看到路边有一家连锁超市,对李莲道:“你先回去,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李莲径自走了,陈远直奔超市而去,在楚冬家喝了半斤茅台,有点上头,走路有些摇晃,进门揭帘子的时候,迎面和一个女的撞在一起。
“哎呀——”女人叫了一声,手里提的袋子掉在地上,袋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陈远忙蹲下去捡东西,又听女人的声音耳熟,抬头一看,王欣然。
这么巧,撞到王欣然了。
“混蛋,你眼瞎了!”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走过来粗暴叱喝道。
一看这男人,是王欣然的老公宁冯正,市刑警支队副支队长。
宁冯正来报社接过几次王欣然,陈远认识他,他不认识自己。
陈远把东西收拾好递给王欣然,继续道歉:“真抱歉,我没注意。”
王欣然接过袋子没做声,宁冯正却不依不饶,在陈远眼前一晃拳头,带着威胁的口气:“兔崽子,以后走路长点眼,不然老子……”
“宁冯正,你够了!”王欣然突然火了,抬脚就走。
宁冯正愣了一下,瞪了陈远一眼,忙跟着王欣然走了。
看着王欣然和宁冯正一前一后离去,陈远摇摇头,真晦气,在这里遇到这两口子,王欣然如此优雅的女人,怎么找了个这样无礼的家伙做老公。
陈远在超市买了双拖鞋,然后回家。
进了门,李莲正坐在沙发上喝水,陈远拿出新买的拖鞋换上,打开鞋柜,把那双被人穿过的拖鞋装进垃圾袋。
“这拖鞋好好的,干嘛不要了?”李莲有些发愣。
“挤脚,穿着不舒服。”
李莲眨眨眼,心里犯嘀咕,穿了这么久的拖鞋,怎么突然就挤脚了呢?不对劲啊。
陈远坐在沙发上喝水,李莲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猜冬哥和季玫现在在干嘛?”
“还能干嘛,季玫去新马泰这么多天,冬哥肯定憋坏了,这会肯定正在和季玫在亲热呢。”陈远漫不经心道。
“哼——”李莲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人家两口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陈远看了李莲一眼。
“你管呢。”李莲站起来去了卫生间,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
陈远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然后直接去了客房,卧室是不想去了,是那个男人来过的,脏!
陈远脱了外套,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说的好好的离婚,李莲突然变卦了,还狡辩是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又怎么能过得下去?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陈远从包里摸出笔记本打开,看了一会那根卷卷的头发,又合上收起来躺下,继续看着天花板发怔。
那男人到底会是谁?是陌生人?还是自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