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第21章
此时，红菱红锦扑嗵一下跪在地上，“老夫人，您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红菱眼中含泪：“老夫人，三小姐落水，还是我家小姐将她救醒，三小姐不止不感激，反而辱骂我家小姐，将我家小姐弄伤，我家小姐连一个字都没说过，小姐更因伤口发炎，高热不退，刚刚才清醒。”
“老夫人，今天就算您怪罪，红菱也是要说。”
“老夫人，我家小姐心善，可也没道理让人如此波脏水，您若不信，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君公子他们都可以做证，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说是我家小姐害了三小姐。”
“老夫人，红菱求您明查秋毫，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
“哼，你个小蹄子，自然帮着你家小姐说话，如果不是她做的话，我的柳儿又怎么可能落水！”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花园里的那座莲池拱桥她天天要走好几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掉下去，落得如此下场！”
“祖母，六妹妹到底怎么了？”
下场？还能有什么下场！最多就是受点风寒和惊吓，若不是她先想害人在先，又怎么会自食恶果！
莫云昭心思微转，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让刘妈妈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莫如柳被送回彩云阁后，大夫来瞧了，药也开了，说是并无大碍，莫如柳一直到下午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可这一醒来就出了大事了……
她整个人仿佛颠狂了一般，衣衫凌乱，又哭又喊，整个人发疯似的，光着脚丫满院子乱窜，丫鬟老妈子，忙着逮人，弄得人仰马翻，整个院子一团乱。
不仅如此，她还见人就咬，彩云阁里的一众丫鬟婆子，有好几个都受了伤。
无奈之下，只得将她一棍子敲晕。
三姨娘便一口咬定，莫如柳变成这样，是莫云昭害的。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对质，发难的一幕。
“老夫人，妾绝不是空穴来风，柳儿一直都好好的，可今日遇到云昭，先是莫名其妙落水，幸而被四皇子殿下救了起来……之后又变成了这副模样，您就不觉得奇怪么？”
“说不定，就是在池边，她假意救柳儿时便对霞儿下了黑手。否则，柳儿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失态，说出那样的话？”
“你的柳儿乖巧，我的昭儿就是那等心思歹毒之人？”突然从外面传进一个冷冽的女声。
顾灼华进来后，扫视了众人一眼，才向莫老夫人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你从哪里来？”老夫人微微眯眼，对这个儿媳妇到现在才来给她请安，有些不满。
“回母亲的话，儿媳才从宫里回来。”顾灼华哪里看不明白莫老太太的心思，心里冷笑，面上却一派恭顺地回答。
“宫里？”莫老夫人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顾灼华淡淡地扫了王胜兰一眼道：“这不是老爷说昭儿打碎了御赐之物，就算圣上再对老爷看重，这种事还是去回禀一声的好，省得到时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以此来攻击老爷。”
她特地把“老爷说”三个字咬得极重，别说是王胜兰，就连莫老夫人也是老脸一红。
在这件事上，倒底是她和莫道儒不占理，现在还趁着人家母亲不在，在这里逼问人家女儿，这事……
见老夫人不说话了，顾灼华直直地盯着三姨娘道：“三姨娘一口一个你的柳儿，本夫人倒想请教一下，你的柳儿是谁？”
“这……”三姨娘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越矩了，向来姨娘就算是称呼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直呼直名，而要称小姐，并且她刚刚还直呼了莫云昭的闺名！
“夫人，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担心三小姐的身体，才一时口误。”三姨娘忙服软。
“口误？那你直呼昭儿闺名也是口误？”顾灼华面无表情地问，她的女儿可不能被这些人欺负。
“姐姐……”王胜兰才想开口，却见顾灼华一个眼刀飞射过了，心里一哆嗦，到嘴的话，吐出来就变了，“夫人，请念在三姨娘也是心疼女儿的份上……”
“她心疼女儿就可以随意污蔑府里的大小姐，要是以后人人如此效仿，那我的女儿又有谁来心疼！”
一句话，让王胜兰闭了嘴。
说罢，也不再理会王胜兰，转头道：“三姨娘，你说昭儿对她三妹妹下了黑手，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今日之事，我后来在宫里遇见三皇子和四皇子，听他们说了，当时有多人在场，难不成，昭儿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而不被发现？”
说着，顾灼华目光又看向了莫云昭问道：“昭儿，几位贵人走后，你是否跟去了彩云阁？”
“不曾，彼时女儿也受伤了，便随红菱回了昭月居，后因伤口感染而高烧昏迷，便再也没见过三妹妹。”莫云昭冷淡地说。
然后又看向莫老夫人：“祖母遣人来叫女儿的时候，女儿才刚醒。”
“哼！三姨娘，官府办案亦讲求人证物证，三姨娘如今倒是比相爷还厉害了，光凭一念臆测，便能铁口直断，看来，相爷也该向你讨教一二才是。”
顾灼华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三姨娘吓得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夫人，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啊！”
她也不知道，今日见了顾灼华这个主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字字珠玑，一点也不留情面，跟往日那个温和大度的主母完全是大相径庭。
王胜兰也看不懂现在的顾灼华母女，她与她们相处多年，顾灼华虽出身名门，又是莫府的当家主母，可无是对府里的姨娘小姐，甚至是下人，都是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锋芒毕露过。
还有就是那个莫云昭，仿似也一夜这间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这是为什么？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莫云昭会是重生而来，更没想到，她女儿一时的心狠手辣，会激发顾灼华的锋芒！
俗话说，为母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