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往生愿》第6章 我在王府当美人 六
李信将陈玉带回府,以前做过御医的胡大夫,被传唤至陈玉居所。
胡大夫一番救治下来,所幸陈玉并未伤到要害,但要卧床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王爷听胡太医如是说,没说什么,走进了里间。
看着床上的人脸上毫无血色的闭着双眼,如果不是轻轻皱着的眉头,李信甚至有一种错觉,陈玉就要像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李信目光深深的望向一脸苍白的陈玉,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你令我真意外,可是我却不会感激你救了我,对你另眼相待。”
李信居高临下的样子看起来冷漠无情,与平时温柔多情的王爷判若两人,“如今你救了我,总免不了携恩侍宠两两相怨的结果,我想你也不想你我走到如此地步吧。”
再美的女人于他而言也只是消遣宠溺的玩物,他可以宠,但他是王爷,不愿失去主动权想宠谁就宠谁的王爷,毫无疑问陈玉这种拿命换的只能是恩情,被束之高阁,再无宠爱了。
李信转身出了房间,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你会留在王府,也会得到名分和尊重,仅此而已。”
床上的人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他要救的人当然是贺云,搅乱贺云的心绪,即使没有爱,多一些亏欠也是能记住的吧。
至于李信,谁在乎。
一个红色身影从窗外跃进来,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拉起陈玉的手:“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陈玉将手抽出,只说:“撞刀上了。”
红凌瞪了陈玉一眼,修长的手指搭在陈玉脉搏上,红凌轻哼一声:“你运气很好,怎么没有用脖子去撞?”
陈玉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说了。
红凌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颗药丸,又端了杯水,扶起陈玉将药丸服下。
红凌温柔的将粘在陈玉额上的发丝拨开,眼中都是心疼:“这是特制的药丸,要不了一周你就能痊愈了。”
陈玉沉默了下,说:“谢谢你,红凌。”
红凌轻佻眉梢,点了点陈玉眉心,又问:“怎么撞刀上的?”
陈玉只好把事情过程告诉了红凌,只是省去了她要帮贺云的意图。
但是红凌一听到贺云也在现场,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红凌目光已经如锋利的刺般扎入陈玉的眼。
好冷!陈玉下意识的后躲,红凌却是又妖冶一笑,抬手抚摸上她的脸蛋,柔声的问:“就这些?”
陈玉眼神下移,盯着他的衣襟,看似平静的说:“就这些!”
红凌吐出两个字:“说谎!”张口就向陈玉的颈窝咬去。
陈玉疼的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她这是遭了什么罪惹上了这个吃人的妖精。
红凌支起身子,直视陈玉,眼波荡漾着涟漪,口中却是极其认真的说:“这次我就原谅你,再有下次,我先杀了你,反正你就喜欢糟蹋自己,我也想眼不见为净!”
陈玉诧异的忘了疼痛,配合的胡乱点头,她是真的信红凌了。
正如李信说的,虽然李信再也没来过,但下人对他的态度变好了,做事也殷勤了,衣食上也没有短缺。
陈玉的伤,在每日连续服了红凌的药之后,好的极快。
陈玉睡醒时,竟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红凌怀里,陈玉楞了下,环顾四周,确实是自己的房间。
陈玉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续又停止挣扎,悄悄从红凌怀里爬出,足尖点地,就想去外间对付一晚。
红凌那慵懒的调调便响起:“去哪儿啊?这大半夜的。”
陈玉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种做贼心虚感,僵硬着身子,转过头,低低的说:“口干了,喝口水。”
红凌支起衣衫大开的身体,挑起妖娆邪魅的凤眼,朝床边的案几上的水杯一笑:“哦?不如我来喂你吧?”
陈玉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说完就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
红凌微垂着眼睑,嘟着玫瑰色的嘴唇,慢悠悠的道:“可是,阿玉,我也口渴了。”尾音轻飘飘的拖得很长。
陈玉瞥了他一眼:“那我去外间给你倒吧。”
却看到红凌像一只慵懒的猫般爬了过来,如玉的肩膀因为刚才的动作露出半面,单薄而柔软的衣衫覆盖在身上,将那腰肢与臀部勾画得极其诱惑。
陈玉愣住了,转开脸。
这妖物就着陈玉的杯子将剩下的水喝干净。
被水润泽的红唇吐出两个字:“睡觉。”
说完红凌就把陈玉捞上床,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头窝在陈玉肩上,无声中唇角微微荡开。
陈玉这下彻底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僵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
红凌的声音略带沙哑磁性的声音传来:“心跳的这么快,不会是伤又复发了吧,我看看。”
手就要从却从陈玉身前往里探。
陈玉赶紧打开他的手,结结巴巴地像是要哭了:“麻……麻烦你把我当个女人吧,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过亲密了吗?”
红凌却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那欢畅淋漓的笑意由胸腔出,在夜深人静中格外响亮。
陈玉赶紧捂住他的嘴,俏脸皱成一团,破功道:“别笑了,我求你了,一会被发现我俩都得完蛋。”
红凌收敛了笑容,只是看着陈玉的其情其态,妩媚婉转,忽竟有了一种似是旁人不知,而唯在他和她二人之间隐隐流动着的暧昧之感:“好的,我听娘子的。”
陈玉扶额,一把推开他,转过身不再理他,只是他却像个膏药似的又贴上来:“别闹了,天都要亮了,我就待一会就走,乖。”
红凌想要拐个娘子回家,路途甚是艰难 ……
第二日,陈玉提了个篮子准备出门,因为她想摘点花做点心,贺云曾赞赏过她做的花饼颇有风味。
去往花园的路上有一条小径,道路两旁种满了桃树。
陈玉刚采摘完一些桃枝,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两道身影。
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美人依靠在李信胸前,她侧挽着髻,仅是简单地佩戴着几朵珠花,却将整个人显得清新秀美,侧脸倒是和陈玉有几分相似。
李信温柔的揽着美人儿,偶尔低头贴在她的耳边软言细语,逗得怀中的人儿花枝乱颤。
陈玉停下了脚步,李信也看了过来,他看陈玉的眼中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恢复闲淡自若的神色,走过来,声音依旧柔和,简单询问她近日伤情如何了,又向他介绍了身边这位是他新纳的小妾,以后无聊了她俩可以相互走动。
陈玉低眉顺眼从善如流的回答和答应着,两人一问一答再无别话,她也不再对他笑了,这让李信觉得真的很无趣,甚至有些恼意。
这女人自入府以来竟从未主动找过他,安分的像个不会嫉妒的良妾,他一点都不担心,她总有一天会来求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携美离开。
陈玉并不在意王爷的喜恶,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可以少应付一个人。
将新鲜的花瓣采摘回来,制成鲜花饼,照例送到贺云府上。
闲来无事,就绣了一个荷包放在塌边,里面装了一些相思豆及烘干的花瓣。
用过饭后,陈玉美美的洗了个花瓣浴,她穿着一件单衣,一边用布巾擦着湿发,一边向塌边走,准备打开窗户吹吹风,将头发吹干,这时她在塌边看到一个人。
贺云!
贺云一拢白衣坐在窗边的榻上,手中握着她才做的荷包正看着她,勾唇一笑,犹如朵朵莲花盛开在冰冷纯洁的白雪中,勾起倾倒众生的惊鸿,相信很多人为了这个笑死也甘愿吧。
陈玉很惊讶,不可置信的问:“夫子,你怎么进来的?”
贺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淡雅如菊:“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陈玉坐了过去。
贺云接过布巾,轻轻的为她擦干头发。
陈玉心乱如麻,贺云从来没有对她这般亲密过。
等头发擦干后,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喜欢他吗?”
谁?李信?
陈玉摇摇头,很快的说:“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夫子。”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含糊,也不知是含羞还是其他原因。
贺云盯着陈玉:“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找你,这些年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家中也无任何妻妾。”
陈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一想到是贺云,也就不奇怪了。
贺云继续说:“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也许会四处躲藏到处奔波,这样?你也愿意吗?”
带走王爷后院的美人,即使是不受宠的美人,也会有很大的风险和弊端。
陈玉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在诧异中不由地笑开了,伸手去摸贺云的脸庞,确定这是真的,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怔怔的看着贺云,轻轻的说:“夫子,我当然愿意了,这不会在梦中吧?”
贺云将陈玉揽在身前:“傻瓜,那我们以后就在一起,府外的马车会带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西南国重新开始。”
陈玉抬起头,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她甜甜一笑:“夫子去哪,我就去哪。”
贺云怜惜的用手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你可还有需要收拾的物品?趁天黑,我们现在就走。”
还没等贺云说完,陈玉急忙下榻,拿过屏风上挂着的外裳穿好,从箱柜中翻出一个来时带的包袱,里面是几件衣裙、户籍和通关文件,王府赏赐的东西陈玉并没有带走。
临走,贺云帮她简单束了个发髻,带着陈玉避开巡逻的侍卫,穿过一个荒芜的院庭,推开一扇破败的小门,一辆灰布马车在外停着。
贺云扶着陈玉上了马车,马车速度很快,一夜疾奔,出城门的时候也很顺利,于第二日夜晚,停在一家驿站外,贺云为陈玉披上玄色披风,戴上帷帽,进了驿站向掌柜要了两间客房。
贺云柔声对她说:“我二人尚未成礼,同住一起不合规矩,今晚先在这休息一夜,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陈玉脸庞泛出浅浅红晕,乖巧的点点头。”
贺云就住她隔壁,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在房间走动的声音,这让陈玉感到很心安,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