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科幻之夜》第5章 沉默的金属(五)
“味道怎么样?”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搁下素净的白瓷杯。
“纳尔博齐小姐。”我打破了沉静。
“嗯，叫我涅因就好。”
“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涅因。”莫名地，心跳在加快，“匹尔兹·伏都蒙，在这之前并没有被任何小姑娘勾去了魂魄。”
“第文埃先生，如果那天冒犯了你，我很抱歉。”噔噔……挂钟发出了逐客命令。
“没想到这么晚了，有没有驾车？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她转而问道。
“我打算在这儿暂住一夜。”
“不行！我们才刚认识——听着，父亲今晚会回来住，外面也都是人。”她的脸色变了变。
“这是为了方便明天的工作安排，”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让人嘴角不禁上扬，“涅因小姐，您难道以为我决定在这间屋子休息？”
“第文埃，你还不睡？”笃笃，门外传来响动。我看了看窗外，外面还闪着风雪的银光。
“你要上哪儿，是战场吗？”她环着手臂，我赶忙取来外套。
“涅因·纳尔博齐，傻姑娘，那地方很安全。”而且对于我们而言，尽量安全地战斗同样是一门功课。她冰凉的手指碰了碰我的手背，我摸索着，去捂热每一寸肌肤的温凉。
“我这不算大胆吧？”她突然出声。
“是我可以接受的程度，”我顿了顿，“不过，令尊可能不会喜欢贵族。”
“那又如何？我的士兵，没有人不会爱你。”
“休息得可还好？”纳尔博齐首相就坐在餐桌的对面，“涅因还是学生，思想单纯，你们有小误会无须太在意。”
“我想这点误会可以化解，”我停下手上动作，“这也是阁下的良苦用心。”
“看来是我不够坚定，惭愧呀…你能明白我的难处。”他继续问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除非有一锤定音的表现，不然难以服众。”
“父亲走了么，怎么了，捷宾？”
“没什么，一切照常顺利。”我挤出一丝笑意。结束帝制之后，历来首相都想要彻底结束军事贵族干政的历史，而纳尔博齐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通过摧毁他们的骄傲，装甲兵以及贵族士官的摇篮“庇什”。
“这不就是赌注？”
“是对决，”我想了想，“理论上我们能赢。”
“我们？”瑟律·伊比泽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赌博是下等人的劣性，我们为什么要接受？”
“舒尔维尔家族接受。”斐格·舒尔维尔出声，坚持以沉默作为对抗的贵族们，顿时一片哗然。
“这是校长的意思？为什么不跟我们……”斐格·舒尔维尔没有回应争议，扫视了一圈后，径自离去。
“斯敏登家族接受。”说罢菲尔汀·斯敏登便离席，斯都·斯敏登默默看了我一眼，紧跟其后。
“内夫摩家族，与舒尔维尔同进退。”主要的强硬派纷纷离去，至于剩下的，显然是中间站队，观望态度。
“第文埃，”这时温拿克家族的代表出声，“对决的内容，真是装甲对抗？”
“那纳尔博齐的力量会是第文埃营？”
“如果可以，我会以贵族的身份参与，”我如实回答，“对方是新成立的首相卫队营，由佩塔尔·塞侯安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