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童破天的小说《剑气萧萧》是著名网文作者我是瓜弟所著的一本玄幻小说。简介:“天香酒楼”名气很大。然而一间酒楼,名气再大,声誉再隆,也不过就是个喝酒吃饭的地方。但来过“天香酒楼”的客人们,谈论中却极少提及到酒楼里的酒品菜色。他们似乎更倾向于津津乐道来自桃雅阁的苏大小姐。她的人…
《剑气萧萧》第1章 天香酒楼
“天香酒楼”名气很大。
然而一间酒楼,名气再大,声誉再隆,也不过就是个喝酒吃饭的地方。
但来过“天香酒楼”的客人们,谈论中却极少提及到酒楼里的酒品菜色。
他们似乎更倾向于津津乐道来自桃雅阁的苏大小姐。
她的人……
还有她的琴……
……
琴声叮咚,时若高山流水,时又轻柔婉转,缕缕琴音犹如深谷兰香,沁透了“天香酒楼”的每一个角落。
七、八个店小二忙前忙后,不停地为附庸风雅的客人们添茶递水,斟酒送菜。
偌大的一间“天香酒楼”,早已客满盈门。
可是此刻除了琴音竟出奇地没有昔日的喧嚷,反而一个个正襟危坐在大厅内……
是沉醉于二楼走廊凭栏处苏大小姐的琴声之中?
又或是热衷于探究她似水双瞳下蒙着面纱后面的那张脸?
……
二楼的厢房内,一身绸缎蓝衣的童破天蜷缩着身子斜倚在临街的窗台上。
他望着窗外的街道,口中念的是《天净沙▪秋思》的诗句,脸上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童少爷,我家小姐正在弹琴,你此时吟如此落魄的诗词岂非大煞风景?”说话的是苏大小姐的丫头月儿,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来到了童破天身后。
童破天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朝后摆了摆手,道:“去去去,小丫头懂什么煞不煞风景的?告诉你,本少爷拉泡屎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不信问你家小姐去。”
月儿脸上一红,童少爷满口粗鄙的话语,她却似听惯不怪,掩口笑道:“我可不敢拿这样的话语唐突我家小姐。你老叫我小丫头,难道你又比我大得了许多?”
童破天回过头来,笑嘻嘻地道:“我是天,你是月。月儿镶在天上,恰如白花花屁股上长的一颗痣,你说谁大?”
月儿啐了他一口,羞得满脸通红,撇嘴道:“好端端的一句话,到了你嘴里总能变了味儿。你形容我是你脸上一颗痣也就罢了,非要说我是……是你……你屁……屁上的一颗痣,多不雅啊!”
童破天做了个鬼脸,笑道:“那可不一样。小丫头貌美如花,就算变了痣也必然是美人痣。
长在我脸上,万一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哥儿见“色”起意,闻“痣”而动,个个都想来舔上一口,本少爷岂非生不如死?长在屁股上,谁爱来舔,本少爷一律来者不拒,哈哈。”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简直一派胡言,我才不……不给那些臭男人……”
月儿只羞得满脸红晕,不过听他夸自己美貌,心里又忍不住窃喜。
童破天笑嘻嘻的丝毫不以为意,这时他右边耳垂忽然颤动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又转过头去,继续望向窗外,笑着说:“刚念到断肠人在天涯,断肠人就快要来啦!”
月儿讶然问:“童少爷,你耳垂怎么会自己跳动的?”
童破天伸手朝后面摇了摇,示意月儿不要说话。
他右耳垂又颤动了一下,只见他一跃而起,说:“听到马蹄声了没?客人来了,本少爷要亲自接客去啦,没空和你小丫头胡扯了。”
月儿好奇地来到窗前,凑头向街上望去,但见大街上三三两两稀落的行人,何来他口中的马儿?
童破天出了厢房,便看到了走廊上倚栏弹琴苏大小姐娇俏的倩影。
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面纱后究竟藏着怎样一张惊世骇俗的脸?竟导致这许许多多平常看上去桀骜不驯的江湖豪客,一个个温顺得如同绵羊,静气屏息,凝神聆听……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干扰苏大小姐的弹奏,依他的心性,一定会去偷偷揭下她的面纱来,好歹弄个清楚明白再说。
但此刻他只能强行压住这份顽皮的想法,毕竟天香酒楼有如今的名气和兴旺,靠的就是苏大小姐每个星期两次的芳驾莅临,才吸引了这么多的江湖豪客前来捧场。
他轻轻叹了口气,路过隔壁厢房,忍不住伸头向里面张望了一眼。
厢房内地板上坐着一男一女正在对弈,奇怪的是二人并不是面向棋盘,都是背靠棋盘而坐。
男的面向里面,看不到脸孔,从衣着外形上看,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材健硕。女的面向门外,比男子要小上两、三岁,容貌端庄秀丽,一副慈眉善目。
这时男子信手向后抛出一枚黑子,不偏不倚正落在棋盘上关键的位置。女子听声辩棋,蹙眉苦苦思索不得,禁不住回头向棋盘偷瞧了一眼。
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说:“师妹,又该在作弊了吧?”
女子蹙眉嗔道:“师兄步步紧逼,也不知道让我一下?”
男子哈哈一笑,说:“技不如人,还有道理了?”
女子掩口窃笑,抬头望向门外的童破天,目光中渐渐变得慈和起来。
“爸,妈。”童破天难得地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叫道。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天香酒楼的老板童啸天和夫人范文秀。二人当年是仙鹤门的同门师兄妹,习惯了以师兄妹相称,成婚以后依然沿用旧时称谓。
范文秀向爱子微笑着应了一声。童啸天头也不回,道:
“天儿,客人快到了吧?”
童破天侧头聆听了一下,右耳颤了颤动,道:
“估摸着这会儿快到楼下了。”
童啸天“嗯”了一声,说:“你的天魔耳练得还算不错,去吧,别得罪客人了。记住!蚀本生意咱们坚决不能做。”
童破天答应了一声,蹦跳着下了楼,对大厅里的一众江湖客置若罔闻,径直向酒楼外走去。
一个店小二知趣地跑进偏房,抱起童少东家的宠物小白兔,从后面追赶着送了上来。他口唇微张,还来不及开口顺道拍上两句马屁,童破天手一摆:
“别耽误了我接客。”
店小二吓得身子一缩,将小白兔抱交到少东家手里,讪讪地退了开去。
“小兄弟,能不能给我来一口水……”
一匹骨瘦嶙峋的跛马,停在了刚走出天香酒楼的童破天身前。马背上的男子神态显得有些落寞,带着几分病态和疲倦。他身后背负着长剑,胸前衣裳显得有些残旧,上面几点梅花状的血污分外刺目。
“水没有,只有酒,我父亲交代了不做蚀本买卖。依我瞧,你这剑倒不错,要不要摘下来换壶酒?”
童破天贼尖的眼神一眼就瞄上了男子背后的纹龙宝剑。乌溜溜的大眼珠在青年身上游走了一遍。
他打小生活在商宦世家,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瞧得出来客的身价。眼见男子破衣跛马,除了宝剑恐怕也拿不出几个铜板来,不禁颇为失望。
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宝剑上。
马背上的男子闻言哈哈一笑,说:
“想要剑还不容易?就怕你小屁孩拿不走,你可知道这剑的由来?”
童破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
“管它什么由来?!你有剑、我有酒,用你剑换我的酒,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男子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孩童来,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穿着天蓝色的绸缎长袍,怀中抱着只小兔子,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换作以往,以男子目空一切的性格,对眼前这种公子哥儿压根就不屑一顾,更遑论向对方低头讨水?
但他此刻太需要补充水分了,一昼夜的交战,让他感到身心疲惫,接近虚脱。
男子凝神聆听了一会天香酒楼内传出来的琴音,赞道:
“弹得真不错,不知弹奏之人可是桃雅阁的苏大小姐?”
童破天道:“客官果然好听力,试问世间除了桃雅阁的苏大小姐,还有何人能弹奏出如此摄人心魂之音?”
其实童破天对琴韵音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谓的“摄人心魄”说法不过是将平日里客人对苏大小姐的评价,信手拈来随口一说而已。
说白了,他的心思还是觊觎男子身上的宝剑。
男子叹了口气,说:“也罢,为了一聆苏大小姐的仙乐琴音,便进去品上一壶酒再走也不迟。”
他伸手入怀中摸了摸,却发觉囊中羞涩,竟掏不出半个子儿来,不禁尴尬地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