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新书《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陌语moyu的又一力作,它的主角是林青鸾杨溯。简介:大乾冷宫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林青鸾艰难的撩开又脏又破、灰扑扑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麻衣,小解后便又拖着脚上沉重的锁链,缓缓的爬回了那冰冷的炕头上。将那又薄又破脏污发臭的棉被紧紧的裹在了身上,浑身打着冷颤…
《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第1章 冷宫废后
大乾
冷宫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林青鸾艰难的撩开又脏又破、灰扑扑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麻衣,小解后便又拖着脚上沉重的锁链,缓缓的爬回了那冰冷的炕头上。
将那又薄又破脏污发臭的棉被紧紧的裹在了身上,浑身打着冷颤,神情漠然的躺回了潮湿的稻草上。
倘若不是她呵出的热气,微微起伏的胸膛,俨然一副行尸走肉,根本看不出她还活着。
脚上那根粗重的铁链,仅有一米多长,让她的行动范围仅限于这冷炕。
就连如厕都必须在床头角落里解决的她,更是常年不曾洗过澡了。
头发早就粘黏成一团,身上的灰也结成了似老茧一般的“壳”,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她骨瘦嶙峋,已经瘦脱了相儿。
光秃秃的双手只剩下两只手掌,就连她想捉一下发间蹦跶的虱子,都是纯属痴心妄想。
十八年了,她被锁在冷宫里这个偏僻的房间整整十八年了!这样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也已经过了十八年!
冷风从破损的窗上吹进来,冻得她浑身没有一丝热乎气儿,但也只能将裹在身上的破旧棉被拉紧一些,蜷缩成一团儿,虽然没有半点儿用处,但她也已别无他法。
现在才刚深秋便已经如此寒冷,到了冬日……
冬日?
呵呵,不知她还能否再熬过这个寒冬。
林青鸾出身名门,父亲是大乾朝的第二任丞相林雍骕。她嫁的夫君不是旁人,而是这大乾朝的第二任君主文成帝杨烨。
按理说,她纵使再怎么躺平,不是皇后也会是个嫔妃,纵使再不得宠,也少不得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可偏偏,她不是从丞相正室夫人李氏肚子里爬出来的,而她嫁的那个夫君,原本属于她的嫡姐林凤瑶。
她的大伯父林雍骢曾有从龙之功,又救过开皇武璋帝的性命。
那时的武璋帝还未开创大乾王朝,只是一个义军的头领,颇重情义。情到深处时,指着长子便告诉林雍骢,日后他二人有后可结亲,便有了如此荒唐的婚约。
后来,武璋帝建立了大乾成了九五之尊,那口头上的婚约便本应不了了之。
可谁想,武璋十年,被封卫勇侯的大伯父受到杀贪令的牵连,为表清白与忠诚。竟自戮宫门外。武璋帝悔恨不已,可人死不能复生,便提拔了卫勇侯的二弟,也就是林青鸾的父亲林雍骕,还下了一道圣旨,定下了皇孙杨烨和卫勇侯府小姐的这个婚约。
因为皇孙杨烨当时才五岁,而卫勇侯嫡女林青雀已经九岁,即使是庶女林晴鸽也有八岁。林雍骕的夫人李氏,仗着自己管家,又是李国公府嫡女,便为自己的女儿林凤瑶抢了这门亲。
可谁料世事无常,武璋十五年,太子竟然意外病故,这皇位所属便成了未知,这抢来的婚事也成了累赘。
偏偏武璋二十年,皇孙杨烨刚刚及冠便上门求娶!
那个时候,丞相府嫡女林凤瑶刚刚及笄。长得是天香国色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绝名冠京都。又怎么肯嫁给杨烨这个死了爹、又是庶出的身份,上头还有四个皇叔,两个皇兄压着,一个“没出息”皇孙呢?
可婚约在眼前摆着,还是开皇武璋帝亲自赐婚,又怎能抵赖?大房的两个女儿都已定亲,哪里容得她再将这婚事推回去的道理?
所幸,圣旨上并没有指明与杨烨有婚约的,是卫勇侯府的哪位小姐。这婚事兜兜转转,最终便落到了林青鸾这个死了亲娘、无所依靠的庶女头上。
林青鸾嫁入皇孙府后,日日夜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扶持着杨烨历尽千难万险,刀山火海、血雨腥风,在宫闱之中尔虞我诈,费尽心机,终于将他拱上了皇位!
可夫君“出息”了,嫡姐又“要”讨回这婚事了。
嫡母言辞凿凿,口口声声说是她以死相逼,冒名顶替,“抢了”嫡姐的大好姻缘。
大闹她的封后大典,口口声声她乃“凶凤”,若为后,恐不利宗庙社稷,与江山稳固有碍!
虽然后来封后大典仍得以继续,她还是成了这大乾的皇后,可当日嫡姐便被接入了宫中。
八年夫妻,患难与共生死相依,可笑的却是这般真心侍夫,竟不如林凤瑶那张美艳动人的皮囊!
遥想当年新婚时,杨烨也曾夸她是“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真真是世间少有的上等美人儿”!
可当这上等的美人儿经过八年的磋磨后,与林凤瑶鲜明对比时,他又是怎么说的?
“瞧瞧你这张扬跋扈的丑恶嘴脸,真真叫朕觉得恶心!就你这容貌怎配与凤瑶相比?
她是九重天上落下的仙子,是带来福泽的吉凤,只为朕而降世。
只有凤瑶为后,才能护佑我大乾万世基业。
而你只是个凶凤,有碍我大乾的江山社稷,是个灾星!”
啧啧……她是灾星?
每每忆起此话,林青鸾都忍不住露出嘲讽的讥笑。
这杨烨的脑子估计是被尿溺了!
若非她倾力相助,费心竭力,他杨烨又如何能敌得过那四个皇叔和两个兄长的针锋相对?以太子庶子的身份被封为皇太孙,最后还顺利登基称帝!
助他荣登大宝的自己是“灾星”,而在闺中左右逢源,当初弃他如敝履的林凤瑶就成了“福星”?
还真是嘲讽,真是可笑至极!
林青鸾永远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
那天,也如今日一般,是个雷雨大作的夜晚……
坤宁宫被一群带刀侍卫牢牢看守起来,刀已出鞘,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所有侍卫都一脸的肃穆,将那些试图前来打探的宫女太监,都吓得躲得老远。
坤宁宫的大门紧锁,门内犹如炼狱一般,随处可见四溅的鲜血,惨不忍睹的死尸。
他们的血染红了坤宁宫的每一寸土地,看上去就像是铺了一层血色地毯一般。
而从他们身上的穿着可以看得出,他们原本都是这坤宁宫中侍候的宫女太监。
林青鸾被两个带刀侍卫像是拖死狗一样,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将她在地上拖着带进了正殿,然后狠狠的丢到了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脚边。
“嘭”的一声,林青鸾还未爬起来,便被那明黄龙袍男人一脚踹翻在地。他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杀意,眼神冷冽如利刃,像淬了剧毒一般,恨不得一脚将她给踹死!
“你这贱人,骗朕骗得好苦啊!”
林青鸾被踹中了心口,飞出三四米远后,感觉喉头一甜。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自她口中喷出,像一阵“血雨”将她身上被拉扯凌乱的凤袍给污了。
那上头凤凰刺绣的眼中落了几滴,便犹如凤凰泣血一般,昭示着今日她的下场。
“陛下,臣妾何曾欺骗于你?”
林青鸾一阵狂咳之后,抬眼看向他,幽幽开口问道。
身穿明黄龙袍,头戴金冠的他,还是如此的俊美。
只是,往日那总是带笑的眉眼,此刻满是阴鸷。他像是在看仇敌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凶戾,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竟好似她从不认识一般。
“相府人人皆知:双凤临世,一吉一凶。
你为能嫁入皇家,威逼善良的凤瑶,假冒‘吉凤’嫁入皇孙府,搅得朝堂大乱,克使我大乾龙气不稳,四王乱政,反叛迭起!
我祖父武璋帝一手创建的大乾王朝,险些亡于你手!林氏,你至今仍是死不悔改吗?”
杨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完这番话,惊得林青鸾怔愣当场,良久才回神:
“我假冒‘吉凤’?”
林青鸾仰面大笑起来:“简直荒谬!
当初陛下求娶林凤瑶,她嫌你出身不佳,又有四个皇叔、两个皇兄在前,并无继承大统的希望,故而以死相逼,使得我那嫡母迫我代嫁。
臣妾早在新婚当晚便已经将真相告知陛下,也言明,妾身份卑微,不堪承隆恩。倘若陛下嫌弃,望能容妾诈死离京,还陛下清明。
可陛下,您又是怎么告诉臣妾的?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你不信那疯道士所言双凤之说,既我已嫁入皇孙府,那就是你我的缘分,此生只愿与臣妾白首不离,相扶到老!
后来府中妻妾成群,你说你有苦衷让我体谅,我应了。
你甫一登基就将林凤瑶接入皇宫,我也没质问过。
恪守本分,相夫教子,兢兢业业。
而今你说我冒名‘吉凤’,有意替嫁,抢了嫡姐的姻缘?
臣妾不服!”
杨烨的面容冷峻,就像是那千年的寒冰一般冷然:
“世间男儿哪有只娶一妻?
新婚时的甜言蜜语罢了,你愿当真,是你自己蠢,与朕何尤?
双凤之说,朕也并非全信。但你为后后,专横跋扈,欺凌嫔妃,现在居然还将毒手伸向了朕的子嗣!
林青鸾,你怎生如此恶毒!”
“我恶毒?”
林青鸾冷笑了一声:“后宫之中,处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
我若慈悲向善,又哪来陛下力克群王荣登大宝?
我为后以来,从未主动出手陷害她人,但那些贱人想谋害我儿,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身为皇后,我惩治那些谋害太子的贱妇,何错之有?”
“太子?”杨烨眼神忽然凌厉了起来,他迫视着林青鸾:“朕何时要立杨堑为太子了?
朕封你做皇后,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们母子又怎敢肖想太子之位!”
林青鸾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后一口鲜血自唇角缓缓滑落:
“没错,我是皇后。
可陛下在封后大典当日,便接林凤瑶入宫,还迟迟不给她封号。难道陛下不是想要废了臣妾,将这后位给她?
说我堑儿肖想太子之位?
那是他应得的!”
杨烨眼中闪过一抹鄙夷:“立谁为后为储,乃是朕的权力,岂容你这贱妇置喙!”
“不容我置喙?
杨烨,嫁给你八年,我是如何待你的?
功劳苦劳我皆具,凭什么不能置喙!”
林青鸾咽下了口中满是铁锈味道的唾液,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襟,将自己心口上约两寸长的伤疤露了出来,指着它道:
“武璋二十一年,大皇孙杨炯要一剑挑了你,是我奋不顾身,为你以身挡剑!
武璋二十三年,晟王为试探你真心,以毒酒迫你,是我为你一口饮下!
武璋二十五年,你去陕州赈灾,路遇土匪劫粮,是我夜行八百里,将马都跑死了,苦求肃王带兵前来剿匪,将粮食抢回来!
你赈灾回来后感染了疫症,是我亲自在你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整整四十九天!
武璋二十七年,你忌惮肃王声名,怕登基后,他手握兵权让你成为傀儡,是我将他逼去北疆战场,并让他立誓此生不得还朝……
杨烨,难道你已经忘了,你登基之前对我的许诺吗?
你说只要你一日为帝,那我便是皇后!
大乾盛世,你做明君,我为贤后,生死不负!
可如今林凤瑶有孕,你还尚且不知她这胎是男是女,就要废了我,立她为后!
还要立她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
杨烨,你也真是对得起我!”
杨烨神情冷冽,面容平静漠然的盯着她。
那漠然看上去,就像是盯着一只蝼蚁一般,浑然不在意她所思所想。
曾经,那个温润如玉、丰神俊朗、万般柔情只为她的夫君,仿佛不曾存在过,一切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