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孙大庸玄天鹰的小说《真当我在张家界渡劫失败啦》是由网文作者沐刃晓尘所著。简介:天劫散了,但余威尚存,更何况是天下第一劫的余威。也就娃娃这种憨憨,敢于第一时间冲去天子峰救人。身为界王和天下第一美人的婢女,娃娃早已渡过星火照雨梨花劫,真气化丹,成为炼丹期玄修士,其御剑飞行的速度,寻…
《真当我在张家界渡劫失败啦》第2章 最毒妇人心
天劫散了,但余威尚存,更何况是天下第一劫的余威。也就娃娃这种憨憨,敢于第一时间冲去天子峰救人。
身为界王和天下第一美人的婢女,娃娃早已渡过星火照雨梨花劫,真气化丹,成为炼丹期玄修士,其御剑飞行的速度,寻常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众人只见一道绿光划过天际,下一瞬,已被轰得黢黑的天子峰顶,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老爷!”
所有玄修士的心中,皆是一沉。
这天下无敌的界王,终究还是没有渡过那可怕的胜天半子劫。
他都渡不过,那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够渡过了!
众人的心中,又皆是一松。
人比人,气死人。这个孙大庸,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有道是“一鲸落,万物生。”既然人已经不行了,他那些用来协助渡劫的法宝,以及鬼谷洞中的阵图、功法、乃至古玩家具等遗物,就别凡人似的铺张浪费拿去做陪葬品了。
到时候还得再挖出来,多麻烦!
这才是各宗各派,以及散修们前来观劫的主要目的。
若孙大庸渡劫成功,他们便可以汲取些许主观上的阵营BUFF。若其失败,这群家伙也打着贼不走空的主意。
恢复信号的混沌天机网上,没赶来和没敢来的观劫者们,皆懊悔不已,大腿都拍肿了。
玄修士们整日张口天道闭口大义的,而在实际上,都贼拉实际。对他们而言,没占到便宜,就等于吃亏。自己若是吃亏了,就得迅速占领道德高地,在嘴上讨回点便宜。
于是,远程观劫的玄修士们个个义正词严,警告现场观劫者救人要紧,更要注意素质和团结,万不可趁火打劫,被天庭使者和魔族妖孽看笑话云云。
可现场观劫者们,又怎会被人道德绑架?这种渡劫失败红利,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
修玄悟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人情世故,而是你死我活,谁也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更有甚者,在观劫之前,就预料到这种狼多肉少的局面有可能出现,因此,早准备好了两套方案。
明面上,有人站在山巅道贺,还派出盘靓条顺的宗门媛在旁搔首弄姿,借以打响宗门知名度。而暗地里,早就设下伏兵,就等着孙大庸渡劫失败,出来抢个痛快!
如今,时机已至,现场这些宗门的生力军,也不再藏着掖着,纷纷从隐秘处跳出,皆如竖起皮毛的鬣狗般,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自己的威势,那些实力稍有不济的散修,以及充当花瓶的宗门媛们见状,立刻机灵地御剑撤退。
三百年前,北俱芦洲巫族的前任族长阎诅,曾发表过这样的高论:
“能打有个屁用?入世争权,出世修玄,都是讲势力的。不过,可以暂时没有势力,但任何条件下,必须先设法保住性命!”
这句话,被广大玄修士们表面弃如敝履,心中却都奉为圭臬。
朝闻道,夕死可矣。可现在连道毛都没摸着,当然是命重要!
武陵源上空的杀气,并未因些许杂鱼的离开慢慢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烈,甚至超过了胜天半子劫带来的压力。
自古,天灾固可怖,人祸尤胜之!
只不过,天劫带来的压力虽大,始终给人一种浩然雄浑的感觉,而眼下这铺天盖地的杀气,却似万蛇吐信般,阴森诡谲。
天色再度变得阴沉,最黑暗之处,仍在天子峰。
娃娃的哭喊还在继续,但无人在乎。
“老爷,您不能死,不能死啊!”
“您死了,夫人怎么办呀?张家界的老百姓怎么办呀?”
“老爷,您快醒醒,天底下的玄修士都在看着您!您死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就没了!”
……
“噗嗤”一声,孙大庸乐出声来。
精神支柱是什么东西?穿越前,自己以为精神支柱是手机,可现在,手机没跟着穿越过来,还不活得好好的。
至于那些越离越近的玄修士,哪里把我当成精神支柱了,看他们此刻的眼神,分明是一群饥不择食的饿狗,将老子当成了一根烤肠!
这个叫娃娃的婢女,现在应该也有一百六十多岁了,怎么还幼稚的像个孩子!
周身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感,令他发出阵阵低哼,不能再胡思乱想。
能不痛吗?身体都被天劫劈焦了,又从那么高的位置摔下来,硬度超过钛合金的肋骨,足足断了三根,连肛都提不动了。
这些都是外伤,倒还不算什么,孙大庸悚然发觉,自己居然感应不到体内的“本命天火”!
他继承了斑竹道人的身体,也就融合了对方的意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数十年前,斑竹道人渡过了修玄界排名第二的“寂灭闪灵劫”,斩了心鬼,使肉身与元婴完美融合,从而成为天火期玄修士,离“胜天半子劫”,仅一步之遥。
本命天火,是境界的体现,更关乎着身家性命,感应不到它,好比太监去了势,老干部退了休。
太监没了那东西,就不是男人。自己没了这东西,便不再是界王!
孙大庸越想越紧张,急忙聚力内视,试图赶紧与本命天火取得联系。
几个弹指的时间后,他在丹田气海中,发现了一团奇怪的雾气,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凉意。
接着,他又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太极图案,再往里瞅,似乎有一个模样古怪的器物。
是天劫控制台!
孙大庸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旋即一阵狂喜。
我与天劫控制台融合了!
……但又似乎没有完全融合,就像给游戏打补丁一样,需要时间。
本命天火与天劫控制台融合,究竟意味着什么,孙大庸并不知道,可毋庸置疑,这肯定是好事。
人逢好事精神爽,肉体上的痛苦,似乎也可堪堪忍受了。
孙大庸费力地睁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用沙哑的嗓音安慰小婢女:
“没事了娃娃,你往旁边让一点,踩着我手指了!”
娃娃吓了一跳,落下来时,又精准地再次踩中对方炭笔般的指骨。
孙大庸疼得想喊两嗓子,这次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无奈地望着虎头虎脑的婢女,心中盘算着,等自己好了,找个什么理由把这傻丫头给开了。
娃娃却惊喜地叫喊起来:
“老爷,老爷你醒了!夫人,老爷醒了!”
一道红光急掠而至,一股香风钻入孙大庸的鼻孔中,等他看清来者,激动得冒出了红色的鼻涕泡!
这是何等的美人啊,眼亮如星,云鬓香腮,虽有长袍罩体,却也遮不住那一米七六的身高上,一坨坨惊心动魄的凹凸有致。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丝毫未施粉黛,沁人心脾的香气却透体而出,简直色香味俱全。
关键,孙大庸还是从下往上看的。
尽管袍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可无限的遐想,已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涌出万丈豪情。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孙大庸在此立誓,一定会像那个死鬼斑竹道人一样,宠她,爱她,守护她,哪怕肝脑涂地,也不离不弃!
正当他想入非非之际,殷冷蕊的秀眉却是一蹙:
“嗯,虽还没死,但本命天火却灭了,又成了一个废物!”
嘎?废物?
人不伤人话伤人,孙大庸被噎得直翻白眼。
娃娃扑上来大哭:
“老爷!老爷!”
殷冷蕊却怕弄脏了自己的梅花长袍,嫌弃地退了一步。
“贫道看谁敢动我的徒儿!”
一声炸雷在半空中落下,一个巨大的金色球体,如流星雨般飙射而来,若是细瞧,能看见金球下方,托着一柄珠光宝气的细长剑身。
金球很快落在天子峰上,耀眼的金光如流水般缓缓流淌,润物细无声地包裹住一切,犹如给天子峰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金箔。
但华丽不失威力,一股强大的能量油然而生,让觊觎这里的玄修士们,都不由得握紧手中的长剑。
岸然道人须发劲飘,长袍鼓荡,落在了孙大庸的身前,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他做了个环揖,一双神目横扫四野,随即挺直身体,不急不徐道:
“小徒渡劫失败,让诸位道友见笑了。今日天劫已散,各位,也请散了吧!”
蠢蠢欲动的玄修士们面面相觑。俗话说“名师出高徒”,高徒虽躺下了,然名师尚站着,而且抢先一步布下金罗万象阵,可以说已拔得头筹。
立刻又有些玄修士心灰意懒,扭头御剑离去。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并不买账。一旁传来桀桀怪笑:
“岸然,便是你实力再强,又如何能应对我们五宗十三派所有人?”
岸然道人定睛一瞧,出言挑衅的,正是胜天半子劫到来前,点头哈腰跟自己套近乎的仙羽宗宗主虚情道人,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当看见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睛时,他又硬生生忍住了怒火,笑道:
“虚情道兄说笑了,玄修士不打玄修士,咱们怎可以打打杀杀,让天庭使者鄙视,妖魔鬼怪笑话?”
又说:
“贫道只是怕有歹人混进来,伤了我宝贝徒儿,故而亮剑震慑宵小,虚情道兄等诸位宗主长老,乃是正派领袖,自非我敌。”
又说:
“不过,今日小徒应劫失败,贫道必须全力医治,无暇招待诸位。不如等过段时日,小徒转危为安,贫道必登门造访,将小徒应劫心得,以及贫道的教徒之法,一并奉上如何?”
说到最后,岸然道人隐隐有些心痛。
毕竟,尽管孙大庸应劫失败,可他之前的实力在那里摆着,谁不垂涎?教徒之法是自己的心血凝结,现在,却不得不作为交换条件拱手相送,岸然道人实在百般不舍。
谁知,回应他的,却是漫山遍野响起的污言秽语:
“呸!去嫩娘的教徒之法!岸然老匹夫,你还真以为界王是你教出来的?你有那个实力吗?”
“孙大庸天赋异禀,换谁教,都有今日……之前的成就,你只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还嫩娘真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良师了?”
“你们师徒不合,修玄界谁人不知?居然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恶心!”
“你无非是想把我们支走,然后将你徒儿的法宝,呃,还有道侣,全部据为己有,真当我等瞧不出来?”
……
岸然道人被骂得满脸通红:
“一派胡言!”
话音未落,脚下的金罗万象阵猛然发动,金光闪闪的天子峰,倏地长满倒刺,倒刺又化作金色弩箭攒射而出,不少宗门弟子猝不及防,顿时被射了个对穿,身陨道消。
那虚情道人终究是一宗之主,既能躲过刚才那可怖的胜天半子劫,又怎会惧怕岸然道人的猝然袭击,更何况,他身前还有十余肉盾。
“布阵,削他!”
虚情道人暴喝一声,祭出门派秘宝“地煞黑羽伞”,一阵腥风血雨从中涌出,掩护着宗门长老与弟子向天子峰冲杀。
其余宗门高手也互相使了个眼色,摇旗呐喊着飞了过去。
岸然道人的卖相虽好,却并无万夫不当之勇,然而在一时之间,与数十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非是他护徒心切,而是在孙大庸渡劫之前,勉强接受了他的“好意”,让他和四个好友一道帮忙护阵。
护阵者,阵亦护之。所以,这是个肥差。天劫的能量虽然恐怖,却又十分精纯,只要策略得当,护阵者的修为,也会多少提升一些。
至于事先布下的大阵,并非是为了抵御天劫。天劫只能硬扛,阵法纯粹是为防小人。
有些腌臜事儿,在修玄界早已见怪不怪了。
孙大庸之前布下的乾元阵基,此刻还留在天子峰中。岸然道人的金罗万象阵,本就攻守兼备,眼下又得阵基吸收的天劫能量相助,实力大大提升,令他宛若一头被群羊围攻的金钱豹,毫无败相。
一番混战下来,又是死的死,伤的伤,一丝不挂的一丝不挂。玄修士的衣物虽然也是宝贝,可因身份和能力,终究质量参差不齐,那些不是精心缝制的,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着实很难在主人的身上坚持到最后。
一时间,又是满天的光屁股蛋子,这令岸然道人大为得意,同时坚定了信心。
此番既要击退五宗十三派,在修玄界立威,又要接管天子峰和鬼谷洞,还要替好徒儿照顾好他的道侣!
尤其是最后一个想法,一直是岸然道人的心病。
大约一百年前,他与孙大庸师徒两人,前往北海云雨岛历练,途中,明明是师父从三头魔蛟口中,救下了云雨岛殷家大小姐殷冷蕊,结果,却被徒弟独占花魁。
师徒俩因此产生隔阂,渐行渐远。更悲催的是,徒弟孙大庸与那殷大小姐双修之后,有如神助,很快成为了名震天下的界王,而岸然道人这个做师父的,则泯然于众人。若非今日主动腆着脸来武陵源凑近乎,恐怕都无人想得起他。
岸然道人拉下老脸,主动请缨为徒儿护阵,当然绝非是为了凑近乎,混个脸熟这么简单。
天劫降临前,他隔三岔五就会偷瞄三姐妹峰一眼,哪怕什么都看不清楚,也心潮澎湃的紧。
自己失去的,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心里虽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尔等狼子野心在前,污我清白在后,贫道跟你们拼了!”
岸然道人高举长剑,继续催动法阵,义正词严。
各宗各派也不是吃素的,除了让重新穿好衣物的高手上阵搏杀,他们还有维护宗派名誉的论道队,轮番与岸然道人叫骂。
一时间,明枪暗箭,唇枪舌剑,骂声不绝,人头滚滚,把个风光锦绣的武陵源,搅得昏天暗地。
而处于双方争夺中心的孙大庸,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充耳不闻。
他的眼里,只有身高一米七六的娇妻。
至于对方骂自己是废物,这有啥,自己本来就是。更何况,打是亲,骂是爱!
孙大庸张张嘴,想说句俏皮话圆圆场,但一张嘴,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殷冷蕊一脸厌弃,又后退了一步。
娃娃一边哭,一边拿出绣花手绢,帮孙大庸擦拭嘴角。不经意间,瞥见半截没入土中的红绿黄三色剑,面露诧异之色,却懂事地没有多问。
孙大庸仰起头望着对方,心中暗暗点评,娃娃的长相,在自己“前世”,也堪称绝代,可跟殷冷蕊一比,立刻被衬托得啥也不是。
殷冷蕊看他眼珠子乱转,一副色胚模样,更是厌恶:
“孙大庸,我劝过你,你却不听我良言,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又说:
“事已至此,你的本命天火灭了,眼神中的傲气也散了,又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这一切可怨不得我!”
殷冷蕊豁然转身,背对孙大庸:
“天道渺茫,仙途艰险,我陪了你一百年,让你品尝了我北海云雨岛所有秘术,你也让我享受到身为天下第一夫人的风光。咱们就此两清,各不相欠!”
又说:
“我会回鬼谷洞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我从此划清界线,后会无期!”
拔出长剑,跃上便走。
孙大庸则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我这是被离婚了吗?
他一着急,大喊:
“夫人别走,我,我很强的!”
又吐了一大口血。
“呸!”从云中传来一个声音:
“本命天火都灭了,还跟废物一样逞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再敢乱喊乱叫,在你死透之前,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又厉声喝问:
“娃娃,你为何还不走?”
婢女娃娃浑身巨颤,却咬紧牙关,仰脸回道:
“对不起,夫人,奴婢,奴婢不走!”
娃娃是殷冷蕊未出阁之前,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婢女,向来忠心耿耿,俯首帖耳。谁知,竟在大是大非面前,与主人背道而驰,殷冷蕊纵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得勃然大怒:
“贱丫头,大胆!”
“嘭!”一剑从云中斩下,宛若雷击,娃娃明明能躲过去,小小的身体却丝毫不动,硬接了这一剑。
随即,一道血箭飙出胸口,娃娃仰天跌倒,和孙大庸并排躺在了一起。
孙大庸虽不能动,但心里那叫一个感动。他想起一句名言:背叛我的人,我都能给他一百万,那忠诚于我的人,我得给他多少?听懂掌声!
却见一道弧光炫目,竟是殷冷蕊的飞剑高高飞起,竟又朝娃娃斩来!
最毒妇人心!
孙大庸心中一紧,下意识做出了一个应激反应,那是他上班摸鱼时练就的绝活:一听到线长的脚步声传来,立刻把手机精准地扔进宽大的工作服。此刻虽无手机可扔,一道紫色的闪电却暗器似的从右手虎口飞出。
“咔嚓——”将飞剑凌空击断,接着飞入云端。
好巧不巧,梅夫人殷冷蕊就站在那里,紫电刚好钻进梅花长袍,正中要害,令她的长发根根倒竖,宛若一面着火的大扇子,她惨叫一声,栽下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