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皇》第2章 熊熊大火
叶夫人把我赶出了家门,也未给我银两,我知道她想让我饿死在外面,成为没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可是我不会让她如愿的,我一定要活下来,活的比她们都好。这样才能解我心中的恨。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工作,听人说京城的工作容易找,可是京城太远了,我这么走可能得花几十年才能到,那时候我估计可能早就死在路边了。
我只能打消了去京城的念头,先去隔壁的风月村找找工作了。
说是隔壁却也是隔了几个山头,走路的话差不多一上午的时间。
我来到风月村,站在村门口对着里面望了望,发现前面有一家包子铺。
我想那包子铺可能需要人手,就上前询问老板。
老板听说是我要找工作大喜,不过晚上睡觉得和他一起睡。
我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我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当儿子的,哪有工人和老板一起睡觉的道理,便想着委婉的拒绝他。
可他却说,若是我拒绝就不让我在这打工,我就只能同意老板的要求。
我在这个包子铺里安顿了下来,每天跟着老板起早贪黑,老板也把他的手艺一点一点的传授给我。
我也开始渐渐的喜欢这个老板了,喜欢和他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我这么多年被人打骂的缘故吧!
而且我看得出来,老板他也很喜欢我。他愿意把他做包子的本领传授给我,哪怕我做错了,或是做的不好,他都不会打我。
有一天,老板突然跟我说他曾经有一个和我长相差不多的儿子,姓氏也一样,也非常的可爱,只是后来再也没有回来了。
我问老板为什么他的儿子没回来了,他说因为战争,当年他的娘子带着他的儿子去娘家玩的时候正好赶上敌国屠城,将他的娘子和儿子给杀死了。
他希望我能当他的儿子,因为他和我在一起就像和亲生儿子在一起一样。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没有爹的原因吧,他这一说我居然同意了,以后我对他的称呼也改了爹了。
他对我也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们成为父子以后他就不再让我跟着他做包子了,每当我想帮忙,他却总是以父亲的身份不让我帮忙,说天下岂有儿子给父亲打工的儿子?
于是我便再也没有工作过,他也叫我识字读书,他说现在的社会,人要有立足之地,必须要识字读书考功名,这样才能在这个社会立足。
“衡儿,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考上功名,你最想去哪里?”有一天父亲突然问我。
“我要让我的婶婶看看他抛弃我是多么的错误!”我说着,想到她和她的儿子是如此对我的,心里格外的愤怒。
“既是如此,你一定要努力啊,不过你要切记,切莫忘记了初心啊,一旦忘记了初心你将变成别人所不齿的坏人!”父亲对我说。
“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谨记父亲教诲。”
“请问老板在吗?”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叫着。
“我是老板,请问你是要包子吗?”父亲上前去疑惑的问道。
“我的二弟昨天吃了你们晚上的包子,今天就病了,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在卖坏了的包子!”那人说着,一拳打在父亲身上。
我看见父亲被打了,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一股脑的冲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他为什么打我父亲。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挺有勇气的。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收了义子。”那男人说着对着父亲又是一拳,不过这一拳被我给挡住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父亲?”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打我的父亲,于是大吼着询问道。
我知道他们这么对父亲一定不是吃了坏了的包子,可以说从我和父亲在一起开店以来从未见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来店里买过包子。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包子有问题!”那个人仍然坚持这么说。
“可是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而且我们晚上从来不卖包子的,你却说晚上吃了我们我们的包子,那么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故意吃了变质食品然后在我们这里敲诈勒索,或者你的二弟根本就是演戏!”
“你,你你竟然口出狂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人说完便气哄哄的走了。
“看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这个人是这边的出了名的恶霸,经常欺压百姓。”父亲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为何我从未听父亲说过此人?”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不敢抱怨,他们和当地官宦勾结,如果有人说他们坏话,他们就会像今天这样来找事,并且当地的官宦也不会管他们。”父亲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可是我不信,我不信这世上居然还有冤屈得不到声张的地方。
第二天,我便拉着父亲去衙门报官,可父亲却说我们报官没有用,可我偏要试试。
“我不信还有鸣不了的冤。”
“若是真有呢?”
“若真有,我便告到皇帝那去,我不信皇帝还向着他!”
“即使如此,那便走吧!”父亲见我这么说,也欣然同意报官。
我们来到衙门将之前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县令,当县令问起那人的名字时,父亲说叫陈宇。
很快县令就把陈宇叫来了,但是我有点不解的是,我明明没有说他家的地址。莫非真如父亲所说,陈宇和官家勾结?
“不知道县令大人找我前来,所谓何事?”陈宇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问道。
“这位先生和这位小孩子说你强抢良民搞的怨声载道?”县令用一种很严厉的语气说道。
“县令大人,草民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啊。哦,你,一定是在推卸责任。那天我二弟吃他们家的包子吃坏了肚子,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却骂了我一顿,如今还恶人先告状,草民心里苦啊!”陈宇一边说着,一边假装为自己申冤。
“陈宇不认,你们可否有证人啊,若是没有本官就了解了此案。”县令说着,显然是不想处理了。
我开始有些害怕了,毕竟报官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也没有去找证人。
“回大人,我们有证人!”我正想着待会县令会以没有证人为由结案的时候,父亲却突然说他有证人。这着实让我惊了一下。
“传证人!”县令说完后,便将证人带了上来。
“民女蒋睇见过县太爷!”蒋睇一来便朝着县令行了一个礼。
“昨天下午你是否见到他在欺压百姓啊!”
“回县太爷的话,昨天下午他确实在欺压百姓,我记得他以小弟吃他们家的包子吃坏肚子为由打了老板,若不是老板他儿子,那老板估计要被打死。”蒋睇将自己的亲眼所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县令。
县令也是非常的生气,立马将下令将陈宇斩首。
这个消息不知怎的传到陈宇小弟的耳朵里了,陈宇的小弟非常的生气,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他们的大哥,于是决定将我们包子铺给烧了。
我们回到包子铺的时候,发现包子铺正燃着熊熊大火,父亲不忍心血白费,冲进大火里要把他赚的钱拿出来,说是留个我读书的不能这样烧掉了。
我想要去拦住父亲,但却被围观的人拦住了,只能看着父亲走入火海。
然后眼见着那楼塌了,很快便化为了灰烬,连着父亲的尸体一起化为灰烬。
我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了,第二天早上,在邻居的帮助下,我们把父亲埋在了一座森林里。
我也要离开了这伤心之地了,下一步的话,应该是京城吧,毕竟考取功名是我的愿望也是父亲的遗愿,我不能辜负他。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我每每想起父亲所说的话和他做的一切都会不停流泪。
可能因为哭的太多吧,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