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腹黑男主攻略娇软美人记》第9章 他好男风
等着月娘将自己最近几天打的络子送到陈园交给云莲小姐后,云莲小姐看了甚是满意。
随即就让丫鬟绿萝把银钱交付给月娘,月娘也喜滋滋的拿着银钱走出了云莲小姐闺房门外。
出门时,正巧与进门的赵妈妈擦身而过,月娘向着赵妈妈拜礼辞别便出了陈园。
赵妈妈神情带着嫌恶的用手掸了掸月娘与她擦过的肩膀,旋即走进陈云莲屋内。
“我的好小姐啊,你怎得能跟这个丧门星往来呢?你可知黎老头跟她成婚当日,礼还未行,黎老头就死了。你找她来做甚!”
陈云莲自是听园里下人说过这档子事,可陈云莲到觉得什么丧门星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只是巧合罢了。
涂着凤仙花汁的玉指将月娘给她做的络子缠绕把玩着。
“赵妈妈,你这说得什么话,人家王姑娘才及笄就被人诓骗着给那四五十岁的老头冲喜,你觉得这像话吗?简直荒谬至极!”
赵妈妈心里焦急,看着陈云莲手缠绕把玩的络子就觉着上面皆是月娘身上的煞气,赵妈妈发话,让绿萝将这晦气的络子烧掉。
绿萝也被赵妈妈说得一惊,听赵妈妈发话了,便准备将陈云莲手上的络子拿去烧掉,却被陈云莲呵斥,也只能畏畏缩缩的退至一旁。
“赵妈妈,这园子是姓陈还是姓赵?胆敢命令我的丫头来了,你是觉着小时候吃了你几口奶你便觉着你就是这陈园的主子了吗?”
赵妈妈知晓自家小姐的脾气,虽说她平常待人和善,但发起火来也是够呛。于是便下跪求得陈云莲能够饶恕她这一回。
“小姐,您说这话就是折煞我这个老婆子了,可我老婆子也是为了小姐您好啊!
我听说那王姑娘打小爹妈在她出生后接连亡故,她的祖父也在今年去世,都说她是孤煞命,老奴这是在担心小姐您呀!”
陈云莲自小就不信这些,觉着这些总不过都是那些无知小人说得话罢了。
她自恃自己饱读诗书,虽不能像男子当官做宰,但她还是能辨是非对错的。
历来所谓的美色误国皆是将本国的无能归到那小小的女子身上,这难道不可笑吗?
就如现在的月娘,她没有做错什么,这周遭的人都认为是她的错,这难道不也可笑吗?
“赵妈妈,我知晓你是为我好,但我是主子,主子做什么下人只需听从照做便是。下次如若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扣一个月月钱,你个明白?”
赵妈妈嘴上假意顺从答应,但心里已埋下对月娘仇恨的种子。
只需给这颗种子一点水分,它便会肆意生长,将月娘吞噬。
月娘欢欢喜喜的将银钱拿回家,还未推开门,便隐隐约约听见了叫喊声。
月娘以为是黎琛出事了,便匆匆推开髹黑木门进去,跑向黎琛厢房猛得推开大门。
月娘瞪大双眼,看着房中的场景,月娘又将门迅速阖上,她在门外喊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月娘捉裙跑开,西厢房的黎琛将门打开,想要解释跟月娘解释一番,可月娘早就不见踪影,
“我好像听见了月妹妹的声音,韧竹兄,你也听到了吗?不过你先拉我起来呀?我感觉我的腰都快断了。”
黎琛阴沉个脸睇着地上那引月娘误会的罪魁祸首,紧抿薄唇,胸脯上下起伏,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须臾,黎琛拉着徐廷枢的手起来。
“真是点背,走在平地上都能摔一跤,韧竹兄,我没压疼你吧?”
黎琛想着方才徐廷枢倒在自己的胸前的场景被月娘看见,适才调整好的呼吸又乱了。
徐廷枢乜了一眼黎琛,发觉他的脸色如锅底灰般黑得不成样子,心想估计是将他压疼了,于是对着黎琛作揖致歉。
“对不住,韧竹兄,把你压疼了,下次我让你压回来给你解气!”
好巧不巧,月娘又是推门进来,又好巧不巧听到徐廷枢说的这暧昧不清,引人误会的话。
黎琛瞧着月娘脸上的神情,便知月娘又误会了,快步走到月娘跟前,想跟她解释这一切。
正当黎琛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又不知该怎么向月娘解释,一时竟找不到什么措辞来。
“黎公子!没事的,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对这些事没什么偏见的。哦,对了,我从大麒麟阁给你们带的桃酥。
你们要是饿了就用点吧,这个受潮就不好吃了,你们尽早用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月娘将一瓯桃酥递给黎琛,临了还贴心的将门带上,只留下黎琛对着那关起来的那扇门愣神。
徐廷枢见有桃酥吃,便伸手欲想要拿,可黎琛却将桃酥放在一旁,揪着徐廷枢的后衣领走至桌案边。
“接下来的课还请克柔兄仔细听讲,如若接下来的问题还回答不上来,今天回去的课业加倍。”
徐廷枢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黎琛便跟发了疯似的。
与其让阴晴不定的黎琛教他,还不如让之前那些古板的教书先生教呢!今晚注定他徐廷枢挑灯夜读至晓晨。
可徐廷枢突然意识到方才那一幕,可能是让月娘误会了,徐廷枢想着等下跟月娘好好解释一番。
不然他这“胜玉公子”的名号还如何保持?
难怪黎琛突然如此了,两个大男人被个姑娘家误会有龙阳之好,这如何了得?
“韧竹兄,你放心!等下我就去跟月妹妹解释方才这场误会。
我说你干嘛突然不让我吃桃酥呢,又变相给我加课业的呢。既然是我的错自然是我去解决了。韧竹兄,这下我可以吃桃酥了吧?”
还没等黎琛同意,徐廷枢的手已经向着那一瓯桃酥盘子伸去,迅速朝自己嘴里塞一口,嘴角还残留着桃酥碎渣。
“慢点吃,我不跟你抢的。”
说罢黎琛倒了杯茶给徐廷枢吃,徐廷枢也不客气拿了就喝。
囫囵嚼了也囫囵喝了顿感满足了,手背揩了下嘴,没有比此刻的徐廷枢更惬意的了。
“我等下跟月妹妹解释的话,那我的课业能否少一点呀?你布置这么多课业我就没时间出去耍了,暖香阁的姑娘们都想我想的茶饭不思,人都瘦一大圈了。我心疼啊!”
黎琛挑了挑眉,斜乜了徐廷枢一眼,语气微微上扬。
“哦?你又没去暖香阁,怎得晓得那些姑娘们瘦了还是胖了?看来我的课业还是布少了,不然你怎得还有闲情逸致去会佳人。”
“别啊!韧竹兄,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写课业就一个头八个大!我请你这尊大佛是来助我的,不是让你来超度我的啊!”
徐廷枢眉头皱起,苦不堪言。黎琛止不住的发笑,将桌案上的书本合上道:
“今日的课就到此为止吧,明日你在我这上半日课便可以出去耍上半晌,你看如何?”
徐廷枢自然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连忙道谢。
回了东厢房的月娘想着徐廷枢压在黎琛身上,心就直跳个不停。
“我的天爷呀,我莫不是撞见了什么骇人的事?”
月娘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最终得下的结论便是黎琛好男子,还是徐廷枢那般的男子。
月娘得知这答案后心中有了些许失落,这失落又从何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