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何弃疗》第6章 洞房花烛夜
冰凉的触感让君楚衣瞳孔一缩,抬手就往舒礼胸口用力一推,先不说将他差点推倒在地,还把油蹭人家那象征着太子身份的暗红蟒袍上了。
“对不起!”君楚衣见状,起身抬起袖子想帮他擦胸口的油渍。
“不愧是将门之女,力气这般大。”
舒礼对待君楚衣的态度与下午走那一系列流程时截然不同,起码说话的语气要温柔许多。
也是那一整套流程下来,他都没看君楚衣一眼,夫妻对拜也是各自低着头。
“太子爷,我们是第一次见吧?但是……我们是不是又在哪见过?”君楚衣抬头望着舒礼那张清尘绝艳的脸,问。
陌生,而又熟悉。不过她又是什么时候说过要嫁舒礼?当真是连舒礼这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
此话一出,舒礼眼神明显冷了三分,他抓紧君楚衣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步步紧逼,将她逼于红罗帐前。
君楚衣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愤怒,三分幽怨。大抵是,太子有洁癖,嫌她把油渍弄他衣服上了?还是说推了他那一下?
她不自然地眨动了两下眼睛,说:“太子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忘了我?”舒礼逼问。
君楚衣下意识的回答:“我没有,不过爷你先放手。”
“我若不放呢?”舒礼又往前逼近了些,让君楚衣无路可退,坐倒在身后的喜榻上。
“爷你柔弱,我怕下次出手又太重,把你伤了!”君楚衣挣扎着想把手腕从舒礼手中抽出来,奈何对方的力气比她想的要大多了。
“无碍,你说同我第一次见就已经把我伤了。”舒礼戏谑道。
若真是忘了,怎还选他做夫君?
“那爷你想怎样?”君楚衣满脸无奈。
这位爷,给她的第一印象,像个天鹅一样,高傲自大。路上那个冷漠的啊,都不屑看她一眼!看了脸,又许是被美色征服了,态度大转变,那会自称本宫,当下还改口称我了。
还是说,曾经真的见过?她一直都同爹爹在边关啊,这太子在京中养尊处优的,不出意外该从没见过吧。
舒礼松开君楚衣的手腕,抬手撩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一本正经地说:“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行周公之礼。爱妃自己脱,还是本宫来?”
“爷你身子骨柔弱,又劳累了……”
她还没说完舒礼就厉声打断道:“这话你今日说过多少遍了?本宫不嫌累,柔不柔弱爱妃还得先试过再作评论。”
君楚衣双手撑在身后,对着舒礼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咧嘴一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笑容在舒礼心中激起了多大的波澜。
干净如初。十年了,当初的那绝美笑颜未曾变过,只是小姑娘长大了,愈发风华绝代了。
“爷你看今晚的月亮,圆吧!中秋月圆之夜,理应把酒言欢,畅聊闲话家常……”君楚衣歪着头,看着窗户的方向,窗纸上确实映着皎洁的月光。
“别瞎扯,本宫再说一遍,自己脱还是本宫上手?”舒礼冷着一张脸,那语气极为强硬,像是要逼良为娼一样。
“爷,我们还没喝合欢酒呢!”君楚衣只能扯开话题,就这个文文弱弱的太子,平日里她一次性能打死十个!当前居然强迫于她!
“爱妃莫不是忘了,咱们在相拜之后就喝过合卺酒了。况且你是不是不知道合欢酒是洞房花烛夜助兴所用的?”
舒礼很明显不想再同她废话了,拉下身上的外袍,打算自己上手了。
“太子爷,我还没准备好,今晚可以……不圆房吗?”君楚衣牵强一笑,往后挪了挪身子。
“既已嫁本宫为妻,还由得你?”舒礼解下腰带,宽去外层衣衫,露出领下小片雪肌。
“不是说好了相敬如宾夫妻和睦的吗!你这是强人所难!”君楚衣半坐在床榻上,微微昂起头同舒礼对视,硬气道。
舒礼扬眉,强压着笑意,一派温冷,道:“本宫不强迫你就是。下去,床是本宫的,你睡地上。毕竟本宫柔弱,受不得寒。”
“这下知道自己柔弱了。”君楚衣小声嘀咕。
洞房花烛夜,一人睡在床上,一人抱着一张被子趴在地上。不过说实话,东宫的地儿,都比边疆营帐的床要舒服多了,那地毯啊,比将士们的铺垫都要厚实!
这是嫁入东宫的第一日,不知得呆上几日才能离开这东宫,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