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大明锦衣卫：上官沈炼，邻居细雨》第 0005章 标下的吹捧，与东方过招
‘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京城明时坊大街上，
两位更夫估摸着时间，敲响子时二更的梆子。
彼时，在崇文门楼城墙下，一群巡夜的锦衣卫席地而坐，在烤火吹牛。
“哎，要说，还是咱们总旗大人活的痛快，哪像咱们？中元节还要在这外面受罪。”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咱们才能当上总旗……”
“别说总旗，当个小旗我都心满意足……”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你有出息，你来啊？”
“什么小旗总旗的，位置就那么几个，慢慢熬呗。”
“听说年底咱们百户大人就要升副千户了，到时总旗大人肯定升成百户，这不就空出来一位总旗一位小旗的位置？到时你们谁有能耐就谁上呗，我是不想了。”
“我也没那心思，按咱们总旗大人的话，这官那是做的越大风险越高，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要坐上那总旗的位置，保准三天就要人头落地。”
“我也一样，这辈子做个跑腿校尉就得了。”
“我不，我可打算争一争的，到时咱们曹总旗升上百户，按我的表现，应该能补个小旗。”
“那你可得努力了，咱们这队人，可是大半年都没碰上案子喽。”
“确实。要我说，今晚那案子咱们就不该让。”
“不让？由的你不让？总旗大人不比你看的远？那案子事涉东厂公公，就算咱们出人出力，不出明儿早上，案子就得让出去。人东厂一句话，这是他们家事，到时你能奈何？”
“这倒是……”
“哎，只能说兄弟们命苦。”
“得了，没案子就没案子，咱哥几个找地儿喝两杯去。就今儿这时日，哪个匪类敢出门？不怕见脏东西啊？”
“我靠，你别吓我……”
“去去去，别说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就算有，我也能一刀一个宰了它。”
“那要是碰见女鬼呢？”
“那就用完再杀。”
“娘哟，还得是你，鬼也上？”
“哥几个愿称你是爷们真汉子。”
“汉子，大哥敬你……”
“小弟敬你……”
“爹爹敬你……”
“爷爷敬你……”
“去去去，都给我死开……”
“……”
随着这群锦衣卫打打闹闹的远去，吹牛声也逐渐消失。
而在这群人原先烤火的地方，曹泽却是从城墙阴影中缓缓走出，看向另一堵墙根。
“出来吧？”
先前在暖香阁，曹泽只是喝过三杯茶，待子时打更声响起，便很吉米的借口要巡街滑走。
出乎意料的是东方白并没有阻拦，只说晚上给他留着门。
然而曹泽又哪会再回去？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可不会因美色昏头，看人漂亮就往上赶。
除非东方白石乐志，不然绝对不可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而在搞不清楚东方白来京的目的，与他是敌是友前，真要石乐志，他怕是离死不远。
不想，曹泽刚出暖香阁，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来人隐匿功夫十分了得，曹泽也只是隐隐感觉不对劲，却无法捕捉对方的踪迹。
因此便隐忍不发，将其引到这瓮城内，再等标下之人都散去，这才叫破对方。
而下一刻，曹泽的预感便应验。
郝然有一道身影从曹泽盯视之处走出。
继而，虽然对方穿着紧身的夜行衣，头戴斗笠，脸蒙黑巾，曹泽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身份，正是东方白。
这，是想闹哪样？
难道这方世界的武人也降了智？以为蒙个面就能让人认不出来？
绝对不是这样。
更大的可能，应该是东方白根本不屑伪装，或者说为了跟上他来不及伪装。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朋友夜伴到此，是想杀我？”
既然东方白蒙了面，曹泽自然不能一口叫破其身份，万一这姑娘恼羞成怒可就麻烦了。
再者，眼下这情况，扮猪才是正解。
这时，只见东方白负手背剑在后，迈着八字步缓缓走来，同时用粗犷的嗓音说道：
“锦衣卫曹泽曹总旗，江湖人称血手人屠。听说曹大人一颗脑袋，现下当值三十万两白银。某不才，想借来一用。”
曹泽听完，额头上登时就冒出三条黑线。
这是，搞什么？
他自然不信东方白这番浑话，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为区区三十万白银做脏话？简直滑天下之大鸡。
对比起来，曹泽更愿意相信，东方白是因为不服气他当面吹的牛，于是便想教训他，试探他的深浅，嗯，确切的说是长短。
而如果他空有其表，对方大概也不介意顺手赚笔外快？
眼下，东方白狠话已然出口，摆明了今天非得做过一场。
这大概就是装逼的代价吧。
因此曹泽当即便绕着东方白而走，与之拉开距离，防止对方突袭。
在这方开阔地带，一旦被东方白近身，他十有八九就要凉。
对方可是带着剑的，他可不想以身试剑。
然后，曹泽并不想打这场架。
毫无收获的消耗战，一点实际意义都没。
他的武功境界，还远远不到需要巅峰高手喂招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必输的架，打来何用？打输了他面子往哪搁？
如此，曹泽只是心念一转，便从胯下掏出一杆大枪来。
是真正的大枪，瞬发转轮火枪，一把超大号的十二发霰弹枪。
与此同时，曹泽浑身上下，浓郁的杀气外泄，寒声道：
“想借本官的脑袋，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下一瞬，放完狠话的曹泽便毫不犹豫的出手扣下火枪扳机。
只听‘喷~’的一声，漫天的弹片就以肉眼难追的速度朝着东方白而去。
整个过程曹泽没有丁点迟疑，没有丝毫留手。
面对东方白这种久经杀伐的好手，留手跟送死无异。
换句话说，他要能打中人家才怪。
也因此，在曹泽开枪的同时，他便施展神行百变的轻身功夫，辗转变位，继而在击锤归位的瞬间，便再次扣下扳机。
与第一枪间隔不超过0.13秒，又是一发霰弹打出，足够笼罩五平米的范围性杀伤弹丸呼啸喷出，让已经距离曹泽不足五步的东方白不得不换位规避。
而等东方白出过闪，曹泽已经退至十五步开外。
然后，曹泽食指再次扣动，第三发霰弹从枪膛喷出，朝东方白射去。
这次东方白没有再司机逼近，也没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属于先天高手的充沛气劲布满全身，将手中青锋宝剑舞的密不透风。
而曹泽则是瞅准时机再退，继而脚踏城墙，眨眼飞上城头。
如果东方白不曾硬接霰弹，他是没机会上墙的。
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空门打开，以东方白的身法，在这过程中已经够其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没有如果，当曹泽站登上城头后，十枪以内，便轮到东方白上不来了，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曹泽也没有再开枪，没必要，子弹也精贵。
稍许，东方白终于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微微颤抖的手。
尽管她剑法超群，在霰弹临身的一刻便格挡出共计十六剑，但她还是受了伤。
有一颗弹丸擦着她的肩头而过，夜行衣下已是露出血痕。
“你这是什么武器？”
问话的同时，东方白不禁后怕。
她的眼力自然不低，在硬接一招后，已经看出曹泽武器的奥妙。
十五步距离，仍然能击穿她的护体真气。
那如果是七步以内呢？她指定是来不及尽数挡下的，与敌对战，一旦受伤，可能今天就得含恨而死了。
曹泽此人，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短时间内她拿不下对方。
只是，东方白注定失望。
曹泽可不是见色就舔的脑残，怎么可能如实告知？
“念你修行不易，天亮之后离开京城。倘若下次再见，我不会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