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小乔,随我乱三国》第2章 庐江郡皖县,乔家女子
听闻此言,甘太公不怒反喜。
熟悉的语调,纨绔的风格,肆无忌惮的模样,这才是自己正常的好外孙啊。
而刘一刀则勃然大怒,“好你个陶商,我好心为你扎针,你还要杀我八十岁的老母亲,奸我十八岁的小妾柳颜,连我五岁的女儿娇娇也不放过,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今日,我不扎你个十针八针,对不起我‘妙手金针’刘一刀的外号!’”
甘太公连忙劝阻道,“刘神医,且慢!”
刘一刀气不过来,“甘公,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要扎他,今天谁来了也不好使。”
“你外孙显然是上次被人从青楼上打下来,摔伤了脑袋,得了失心疯。”
“上次因为我外出没有出手。这一次,一定将这病症根除。你们且抓稳了,我要施针了。”
见刘一刀手持亮晃晃的金针刺向自己的太阳穴,陶商胳膊被家丁抓住,便抬起一脚,将刘一刀手中的金针踢飞。
只听到一声惨叫,许阳捂着臀部弹跳起来。
很显然,扎进去了,估计正中红心。
刘一刀见金针被踢飞,更加恼火,一把抽出五根金针,夹在手指当中,面目狰狞,“重症还需猛药。陶商此时病入膏肓,且让我为他疏通经脉,排除污垢,方能安然无忧。”
陶商见刘一刀面部扭曲,心中有些惊慌。
他听过传闻,这刘一刀原本是屠夫出身,后来自称杀猪的时候在猪肚里得到一本《妙手金针》的药书和十根金针,便开始行医。
有的人治好了,便大肆宣扬,博得了个‘妙手金针’刘一刀的称号。
一传十,十传百,竟让他的名号给打响了。
可是陶商知道,要是这五针扎下去,自己非死即残,“老东西,老不死的,还不快拦住他。要是让他扎我,我等下一头撞死。”
甘公一听“老不死的”,顿时心里一片通明,又听陶商要寻死,连忙挡在刘一刀身前,“刘神医,你果然厉害,还只是手拿金针吓唬,便将商儿的病给治好了。”
“商儿刚才喊我‘老不死的’,我这就放心了,看来他已经没事了。”
“来人,给刘神医奉上诊金。”
春梅连忙小跑进屋,捧出一包铜钱。
刘一刀看着这包钱,显然颇有分量。看在钱的份上,便不再与陶商计较。
“甘公,陶商的病属于上次摔伤的后遗症,这次被我用惊吓之法治好,应当无碍了。”
“如果下次再犯病,还请及时告诉我,最后总得扎几针才能根除。”
甘太公赔笑道,“医者仁心啊,来人,送刘神医回府。”
待刘一刀走后,见陶商并无异样,甘太公这才放下心来,坐在躺椅上说起话来。
“商儿,虽然你喊我老东西让我心中安心,不过你刚才喊我外公,其实现在想想,我心里很受用,毕竟你五岁之后就没有喊过我外公了。”
“我这一辈子啊,只生了你母亲一个女儿,她又只生了你一个儿子。你父亲忙于政事,没时间管你,我便多操心一点。”
“可是现在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这世道又大乱,人心惶惶啊。那董卓狗贼欺天罔地,灭国弒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陶谦身为徐州刺史,领着兵马,去洛阳除贼护国,我是支持的。”
“希望这一次十八路诸侯能扫清华夏,剿戮群凶,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
陶商心中一动,“恐怕难啊!”
甘太公眼中有异色,他极少与陶商说起这些国家大事,因为陶商平时只爱与狐朋狗友玩耍,不喜欢陪他这个老头子唠嗑。
今日也是因为听闻陶商发病,甘太公操劳得累了,难得陶商回应,心中高兴,便多念叨几句。
“为何难?十八路诸侯兵强马壮,又奉袁绍为盟主。这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振臂一挥,天下响应。又有其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
“更有陈留曹操、长沙太守孙坚、西凉太守马腾、北平太守公孙瓒等能征善战之人,董卓岂能不除。”
陶商从春梅手中接过凳子,坐在甘公的身旁,目光投向西边洛阳方向。
“袁绍冢中枯骨,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种人为盟主,岂能成事。”
“十八路诸侯各怀心思,岂会同心聚力。曹操有心,可惜兵力薄弱;孙坚勇猛,过江之后独木难支,前勇而后乏力;西凉马腾占据一方,坐山观虎斗,岂会出头;而至于公孙瓒等人,守门户之徒而已,岂能成大事。”
“这盟军看似强大,实则一盘散沙,董卓只凭一人,便可无忧。”
“凭谁?”
“温侯吕布!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十八路诸侯齐心协力倒是可以一战。只是大家各怀鬼胎,岂能破吕布,杀董卓?”
甘太公从躺椅上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陶商的胳膊,“商儿,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想到的?”
“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关心国事。”
陶商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上次被摔伤之后,有几日不能动弹,便看了些书,想了些事情。”
“还有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知晓的,而是这两日与陈登、孙观、赵昱等人说话,他们告诉我的。”
甘公点点头,颇为欣慰,“陈登满腹文采,谋略无双;孙观一身武艺,勇猛果敢;赵昱乃当今名士,你能与他们亲近,必然能有所学。”
“看来这一次商儿你真的开窍,真的懂事了,你母亲在地下有知,也当欣慰啊。”
说着说着,谈及死去的女儿,甘太公抹了一把眼泪,便与陶商絮絮叨叨说起过去的事情。
如陶商的母亲如何漂亮,如何贤惠。
陶商自小如何地调皮,喜欢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曾悄悄给车夫刘老汉的酒中下春药,让他在马厩抱着马儿转来转去。
又曾在花满楼中与孔融的儿子孔梨争花魁娘子,大打出手,将孔梨的头打得像一个鸭梨一般肿大。
如果不是陶谦与孔融关系好,孔融又是谦谦君子,善于让梨,恐怕徐州与北海又有一场纠纷。
“外公,我想出去一趟,去一趟庐江郡皖县。”
甘太公年纪大了,说着说着就架不住疲倦,有些昏昏欲睡,一听陶商要外出,顿时迷惑不解,“商儿,你去庐江郡皖县干什么?”
“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贼寇四窜,哪里都不安全。”
“你给我老实待在徐州,这里是你父亲的治下,哪怕你惹下天大的麻烦我和你父亲也能帮你摆平。”
“你父亲领兵出徐州的时候,便要我好生看管你。结果你在青楼与人打架,被人从二楼打下来。如果不是恰巧身下压住了一个路过的老乞丐,恐怕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商儿,我们甘家,陶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可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啊,否则我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你娘啊。”
说着,甘太公一把老泪又纵横下来。
陶商见甘太公说得如此凄凉,便安抚他,“外公,我们陶家也不止我一根独苗,还有我弟弟应……”
甘太公脸色一变,眼神中露出凝重的之色,“住嘴!”
“那等不祥之人,再也不要提起。”
“记住,陶家就你一根独苗,谁也无法取代。”
陶商不知道为何甘公为何这般忌讳这些,也知道有些心结一下子不能解开,便说道,“我要去庐江郡皖县一趟,也并非一时兴起。”
“我这两日连续做同样的梦,在梦中,一个白胡子老神仙模样的人对我说,我未来的妻子就在庐江郡皖县,姓乔。要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亲自去迎娶她。”
“外公,我下个月就十六岁了,你和父亲一直担忧我的婚事。现在既然有神仙指点的姻缘,我想,必须得亲自去走一遭才行。”
甘太公颇有些疑惑地看着陶商,“真的?有老神仙在梦中亲口对你说,还指明是在庐江郡皖县,那女子姓乔?”
陶商认真地点头,“绝无谎言。”
甘太公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好了,城外有黄巾军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