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行》第4章 古书
宿醉的风界头疼欲裂,不时的想起昨夜与北望的谈话,整体气氛融洽地就像分别多年的爷孙叙述离别后的种种,风界坚持的站起来,头顶上启明星耀耀的闪着白光,静谧的山谷中火堆再次燃起,是风界在给北望爷爷熬粥,火堆边的小金依然呼呼大睡,身边还有个小不点黑黢黢的。
北望喝着粥,一阵舒坦,感概着身边还是得有个年轻人照应啊。风界安坐于卧榻边,浅浅地笑了下,喝了口粥,目光被一卷古书吸引,正是北望砍树时得到的,风界认得书上的字,正是永生两字,具体是什么字体他也搞不清楚,总之潜意识里他是知道的。
风界看着那俩字正在出神,思索着世间真有永生?是肉体的不败还是精神的永存?亦或是两者兼具不死不灭?满怀期待地看着北望征询答案,北望道,不要看我,我只能告诉你它的来历,昨天树里掉出来的,这俩字儿是啥我都不知道,爱莫能助啊。
一老一少静静地喝着粥,风界在思考古书上的两个字,一眼万年,能锁住他的身心,简单的笔画勾勒出无边神韵浩瀚威能,产生无尽向往。北望好奇的打量着能看懂古字的风界出神。
晚风吹过秋叶,哗啦啦作响,老树下,北望与风界隔火相望,篝火上的烤肉油汪汪的,酥脆细嫩,香味四散引来了满山谷溜达的小金和小不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烤肉不时的咽着口水。
北望抬头望了望天空,碧空如洗圆月高悬,星光淡淡,面向风界低声道:“你如何识得古书上的字?是何种族何时所留?”,风界不好意思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娓娓道出了缘由。
清晨的露水很大,一老一少行走在山间,风界在前挥舞着竹杖,消掉拦路的藤蔓顺带抖落青草上的露珠,北望在后面悠哉悠哉地跟着。
行至半山腰,一面绝壁阻去了前行的道路,北望指着右侧示意前行,又走了半个时辰绝壁渐缓,古树参天,山洞入口展露出来,周边藤蔓密布,要不是风界知晓此间有处洞穴,恐怕早已错过了。北望上前掏出一把匕首,划断几条藤蔓带头钻了进去,风界紧随其后。
点燃火把未能照亮整个山洞,山洞的布局如居家的窑洞,并非纯天然形成,后天的痕迹明显,风界继续观察着整个山洞布局和每一件器物,生怕一个大意错过惊天功法般。最终停留在一面光滑的石壁前,北望早已站在那里多时了,石壁上刻着几行大字,风界念到“永生非吾愿,吾幸,除却前尘终成空”,是一个叫影月的人所留,不知这影月的有何身份经历,会说出这么一段没有头脑的一段话。
北望与风界地毯式搜索了每一处空间,最终在一个石台下的暗格里寻到了一张金帛古书,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的写着不灭两字。
相传上古仓颉造字时天空中惊雷乍现,百鬼夜哭,声势浩大,无界将两张金帛平铺在石台上,两张金帛如失散多年的亲人,在慢慢的靠近,靠近途中阻力重重,即将重合的两金帛如时空停息般不在挪动,帛面在颤动金光璀璨,石台开始摇晃尘土飞扬,明明是在同一片天空下,时空却被熔断般难以复合,洞外的天空乌云密布,一摸摸闪电在悄无声息的酝酿着。
北望看了看两张金帛陷入呆滞,这是什么力量在隔空阻止他们重合,是有经天纬地巨力的大能还是天地本身不想他们再次出现?当年又是如何被分解开的金帛,不得而知,北望对风界说到还是先分开收着吧,风界应声收了起来,天地又恢复了清明,没有了些许暴风骤雨的前奏。
返回山谷的路上风界虚心地向北望请教着什么,北望懂得并不多,他不是爱搞研究的学者而是爱冒险的佣兵,武夫一个。只能用丰富的经历讲述着风界想弄懂的一些疑惑,北望不信鬼神,风界原来也不信,可是没法解释他莫名其妙脑子里多出的那些知识,知识渊博,经历又那么的真实,慢慢开始接受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了。
风界和北望返回山谷的时候已经傍晚,吃了点晚餐后就都各自回屋准备休息,毕竟走了一天的山路,外加未曾从梦幻般的见闻中回过神来。
夜色朦胧,风界躺在木床上,辗转反侧未能入眠,床边放着所得两份金帛,月光下淡淡的金色不太起眼,一丝寒意袭来,风界费劲的半睁开双眼,魅影依依的出现在床前盯着金帛,周身笼罩着妖艳的红芒,风界瞬间石化,冷汗渗出,大气也不敢喘,这不就是伤了小金的魅影吗?
魅影进一步观察着金帛,好似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放着风界这个大活人不去理会反而对金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续靠近的魅影并未意识到危险在临近它,突然一股吸力将魅影牢牢地吸住,慌乱的魅影试图自救双手胡乱的抓着,看是否存在救命的稻草,风界的一条手臂刚好被抓住,鲜血瞬间洒落,连同魅影一起被金帛吸了进去,伴随着一声哀嚎,受伤的风界扯下一块床单开始处理伤口。
闻声而来的北望急切的询问着风界发生了什么,风界正说着没有注意到床边的金帛已消失不见,手掌的鲜血早已止住,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