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她就是要叛逆到底》第8章 觊觎上了鬼面国师谢子春
白子汀白凤熙见状纷纷起身行礼,“皇姐安康。”
接着便是云禾轻松含笑的轻呼声,“阿姐。”
“好久不见。”
两人相视,均是微微一笑。
众人随之起身迎接,“恭迎太女,太女安康。”
世人皆知,皇太女白璃是人中龙凤,轻贵高雅,仪态不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所有闺中男子的梦中情人。但龙生九子必有一废,九爷白起虽是男儿身,却不像普通男子那般彬彬有礼、待字闺中,反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败家好色养了不少闲人,王都里的百姓说起九爷那是闻之色变。鲜少有人知道,太女与九爷这两个对照组私下的关系却是极好,平时都是直呼姓名,只有在外人面前云禾才会“遵守礼数”地唤一声“阿姐”,尽管如此,也不像别的兄弟姐妹那样尊称“皇姐”。
宴会即将开始,还有臭着脸色的中州之人虎视眈眈,属实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之地。
两人互相错了一眼,也不再言语,白璃直接穿过一众贵女,也掠过了专为王室设计的座位,落座于主位旁边的次位。
云禾摇着手中的白玉酒樽,里面还有半杯清酒,也不喝,就是盘在手上,细细把玩,等待王都女帝驾临。
位于高座的白璃眸光一扫,将王都所有贵族的小动作都纳入眼底,她的手里也把玩着一个白玉酒樽,眼尾是两抹翘起的胭脂色,明明没有饮酒,却像微醺般绽出艳丽的迷离神色。她的目光再中州的王身上掠过,微觑了一眼云禾旁边自斟自饮的云粥。
有点意思。
白璃的眼尾翘起,是愉悦的弧度。
那笑意清浅,却和云禾现在嘴角的笑容一模一样。
这两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很快,众人的声音被一道尖细的嗓音硬生生压了下来,钦天礼的跑腿先一步进来,扯着细细尖尖的嗓音,带着一股耀武扬威的劲头,大声呼叫,“女帝亲临,众卿行礼!”
大家连忙起身,用极短的时间整理仪态,用最庄严的姿态迎接女帝。
“帝王清明,千秋万代!”
“万世不衰,千古长存!”
云禾也站了起来,跟着众人极其敷衍地行了个大礼,她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可没有什么感情。而次位上的太女听到帝王亲临的传唤,却巍然不动姿态自如,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也是,早在太女还小的时候,女帝就允了她不必向自己行礼。可以窥见太女受宠的程度,真是超乎常人想象。
中州之人虽然狂妄,却也不是无脑。中州被就是一块自立为王被抛弃的蛮夷之地,其族人大多是空有武力金发碧眼的子民,黄沙之地遍布,人口却比较稀少,各方面都比不得王都。这次又在王都的地盘上,就算面上再不好再狂妄,也不得不压下来,向王都最尊贵的王行礼。
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下,象征帝王之身的明黄衣角缓缓闪现出来。
这个最尊贵的女人保养良好,将近五十的年纪脸上却一道褶子都没有,皮肤细腻白皙,不怒自威,眼神明丽坚定,有着帝王长久养出的儒雅尊贵,亦有着天下至尊的威严与魄力。
“免礼,落座吧。今日是梦仙二十四年大典,七日典礼最后一日又是吾儿生辰,诸位随意就好,不用太顾虑朕。”
“诺。”
女帝的身后还闪现了一片画着阴阳八卦图的道袍,随着女帝的现身也现出了它的全貌。
原来是当朝国师——谢子春。
传闻国师谢子春年仅三十,却可呼风唤雨,掌管一番天地,心中自有乾坤,可以监控一国国运,可提前做出预测避过灾难,是一国长存永盛不衰的擎天柱。
也有传闻国师极少出面,是因为其长得贼丑。传言其青面獠牙,丑陋不堪,一身术法导致自身容貌遭受反噬,无药可用,从此避世不出,除非有什么动荡国运的事件出现。
更有传言国师因自身术法太过强大,本身也长得极其俊美,又因为身负一国国运承受万千因果,是天之骄子,气道宠儿。但做人不能太完美,未免遭到未知事物的嫉妒和天道的排斥,有钱有颜,有权有势的国师也因此遭到了诅咒。所有常年佩戴一个鬼面面具,以免被手下的万千因果找上。
那绣着阴阳八卦图的道袍,与女帝同行的特殊权力,无一不彰显着此人的身份。
来人出场自带鬼面,是类比于青面獠牙的存在,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间,道袍罩住瘦弱的身躯,没有面具遮掩的修长脖颈一片白皙,隐约还可以看见几条突起的青筋。
看来传言更偏向第二种,这位神秘的国师应是容貌过于逆天,因为太过优秀不得不掩面遮饰。因为国师这个职位的罕见性,一瞬间众人都充满来好奇之意。
向来不出世,出世必有事的国师怎么就出现啦?难道王都最近会发生什么大事不成?还是本次庆典与以往不同,暗藏玄机?
云禾轻轻托腮,面色平静,却在众人观望的天然遮掩下,光明正大的观察这位受到天道嫉妒的“天之骄子”。
眼前的男人看着孱弱,身体修长却透着病弱之感,一副鬼面在白天看来都有些吓人。长发也不像平常男子般挽起,而是任其自由生长松松垮垮的垂下,就这样安安静静站在女帝身后。
这就是谢子春,这个世界的——
“柱子”。
透过明黄色的尊贵衣角,隔着一层黝黑狰狞的恶鬼面具,云禾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
那双眼睛充满了血丝,从凶恶得叫人心悸的恶鬼面具里闪现出来,好像与他脸上那层面具连为一体,叫人心生恐慌。
但谢子春只是粗粗掠过云禾,好像她不是什么重要的值得叫人关注的大人物。那双叫人不可忽视的猩红眼瞳倏然一转,停留在了云粥身上。
他盯着云粥,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云禾眨眼一看,他又恢复了目中呆滞恍若无人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贪婪只是云禾的错觉。
云禾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云粥,她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被王都的国师死死地盯住。
这是没有道理的,就像羚羊面对猛虎,面对一瞬间的死亡凝视,她这个旁观者都察觉到了,身为猎物根本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个谢子春……有点古怪。
云禾观察着他,发现他的目光只在两个人身上有所停留,一个是跟他八万里也不相关的云粥,另一个则令他更为狂热,猩红的眼珠微微突起,仿佛要突破眼眶,和着那鬼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惊悚的感觉。
白璃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她和云粥不同,在那一瞬,尽管是极其微不足道恍若错觉的一霎那,她就感受到了那份窥探。对此,白璃只是勾了勾嘴角,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谢子春眼里只有这两个人,而他身前的女帝,仿佛是他窥探猎物的天然屏障,他甚至不将王都最为尊贵的女帝,在座所有身份高贵的王室放在眼里。
也许,在他眼里,除了白璃和云粥,所有人都是死人呢。
云禾燃起了强烈的探索欲望,这个国师身上的秘密知道很多。
云粥可能察觉不到其中蕴藏的古怪,白璃在某种意义上是与她一样的人,她也同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一样,并久违的燃起了一丝兴致。
但谢子春可能也没有想到,他的古怪外表下隐藏的某种秘法,并没有成功迷惑所有的人,反而引起了在场两个怪物的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