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状元郎》第5章 罪魁祸首
“其实前几日林山和他一个小弟想欺辱我。”
“什么?为何不早告诉我?”肖承猛的起身,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他没占到便宜,反而挨了我一脚,我就没告诉你。”温向榆紧忙解释。
“林山!!!”
“这摆明是蓄意报复了。”他气息加粗,重新坐定。
“我也觉得,所以现下告诉你这件事。”
“这个混子,平日不跟他一样,如今竟欺我妻,决不能放过他了。”
“你说……什么?欺你妻,你承认我是你的妻了?”温向榆感动不已。
“看到你那一荷包金锭的时候不就承认了吗?”肖承神色恢复如常,略略勾唇浅笑。
“……好啊!你倒实话实说!”
温向榆正要趁机抱怨一下,却见他双眸满含深情的望过来。
好像多看一会似乎就能让自己长久的留在他的眼中。
温向榆被盯的发毛,干脆做了个鬼脸逗逗他。
不料一把被拉过去,一时没找到着力点,重重的落入肖承的怀抱。
四目相对之下,面对这样一副无可挑剔的英俊轮廓,温向榆不禁开始游离,上一世两人各种脸红心跳的画面,又开始一帧帧在脑海回放。
“喂…喂…,你竟然失神了?”肖承看着怀里嘴角痴笑却怎么喊都不应的美人,又气又好笑。
但还是捧着她的脸颊认认真真的提醒:“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相信我!”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将晚间发生的事情告知父母并交代清楚后。
架着父亲的马车,塞进五花大绑的林山,再带着状纸证词,以及常与林山混迹在一起的市井泼皮的画像,便出发了。
一路风景甚好。
很快,两人来到县城。
费了好一番周折。
终于在城边找到了一个前几天刚卖出大量石灰的铺子。
肖承拿出画像,使了些银子,才从管事的嘴里套出话来。
就是其中一张画像里叫薛子的人来买的石灰。
两人带着管事的紧忙赶往县衙。
敲起鸣冤鼓。
“来者何人?”县衙正堂站在县令侧后方一位头戴圆帽,身着黑灰色长衫,配着鸦青色立领马褂的长脸师爷问道。
肖承听见问话,疾步进入堂前。
“县尊大人好,我是后丘村肖家二儿子肖承,我此行前来告状,有人放火烧我家庄稼,此为状纸和证词,还请大人过目!”肖承俯身高举状纸回话,因其已然过了乡试成了举人,是以,见了县太爷也是不用跪的。
县令一听后丘村肖家,心里只觉得一阵熟悉。
哦,对了,肖家大儿子是本县唯一一位一举就中进士的后生,如今听说做了从八品秘书省校书郎,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庄稼被烧了?怎么回事?”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知县问道。
“是同村村民林山,此人做贼心虚,昨晚想要毁灭证据被我抓个正着,此刻正在门外马车上,还望县尊大人为小民做主,小民一家定当谨记大人的恩德。”
“来人,将被告押上堂来。”
“呈证据。”
“遵命,这是同村亲眼见到林山伙同薛子等人半夜在我家田里埋石灰、埋引线的证词,另外这是卖给薛子大量石灰的掌柜,人证物证俱在,还望大人为小民一家主持公道。”
县令抬手一挥,师爷便心领会神的上前接过状纸证词等物品。
知县翻看状纸后便心中有数。
“来人,捉拿薛子归案。”一声令下,衙役们纷纷出动。
温向榆突然凑近肖承耳语道:“我跟他们一起去,万一是群酒囊饭袋,岂不是抓不到薛子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
不料温向榆刚走到县衙后巷。
正撞见不知何时溜出来的王师爷和一个头戴黑色帷帽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在犄角处私语着什么。
她忙躲在暗处,只听。
“……他这是诬陷,那肖家与我家老大有仇,肯定会拿这件事冤枉我们,还请师爷明鉴,不要被他们蒙蔽,要为小人做主啊!”
“这是孝敬两位大人的,还望师爷在县尊大人面前帮小人美言几句,还我们清白。”说着戴帽男子熟练的将一荷包银钱揣进师爷怀里。
“这声音听着异常耳熟,定是林山一伙的,难不成是薛子?”温向榆心想。
原来薛子昨晚和林山在一起,苦等他一夜未回。
一早又看到肖承驾着马车前往县城方向,就紧跟其后也来了。
可惜走路的速度远比不上马车,所以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气喘吁吁的赶到县衙。
不成想,交易的一幕正好被温向榆撞个正着。
黑帽男子正要转身离开。
“好一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不是你们做的事,为何急着贿赂师爷来撇清自己?”温向榆突然厉声呵道,将两人吓了一跳。
薛子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想跑,不料温向榆一个飞马踢,瞬间将他踹倒在地,紧接着被牢牢按压住不能动弹。
“薛子,果然是你!”
这样的狼狈,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那天傍晚他和林山闲逛,见温向榆独自一人在路上,早听说肖家老二捡的媳妇容貌倾城,如今这婀娜多姿的身影就在跟前,眼见四下无人,不禁春心荡漾。
他和林山对了一下眼神,便快步上前,双手牢固的束缚住温向榆上半身,猥琐的凑到温向榆耳边,轻薄的话还未出口。
温向榆一个侧身躲开,随后面向薛子。
邪魅一笑,双手扒住他的肩膀。
膝盖全力往上一提,狠狠冲击他的胯部。
一下…两下……
薛子瞬间面目扭曲的嗷嗷叫,双手痛苦的捂住下身。
不等瘫倒在地,温向榆又一记飞脚将他向后踹出。
速度之快看的旁边还未反应过来的林山瞠目结舌。
林山随着怒吼一声:
“好啊,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敢欺负我兄弟,看我不活剥了你。”
说着饿狼一般扑过来。
可惜空有一副魁梧身躯,平常习惯了只靠蛮力取胜,碰到灵活矫健的女子反而没了分寸。
温向榆稍稍闪躲,便转到了他身后。
一记重锤!
不够。
再补上一记飞马踢。
就这样,一个体格健壮的七尺男儿,竟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掀翻在地。
“就凭你们?敢非礼我?不想活了吧!”温向榆猝了一口,潇洒的转身离去。
“敢做不敢当,可当真是丢人现眼。”此刻正踩在薛子身上的温向榆不屑的说。
王师爷见这个蠢货没跑脱,被人捉了个现行,心里暗暗想:如今只能咬死不认了,别无他法。
几人推推搡搡的再次来到县衙大堂。
“禀告大人,妾身已将薛子带到。”
“我刚才在外面亲眼看见,薛子贿赂王师爷,贿赂不成还想杀师爷灭口。”温向榆突然提高音量,阴翳的眼神不容置疑的扫向薛子和王师爷。
温向榆自知收银子的事只有自己看见,他们不承认也没办法,不如替师爷说话,若他能帮忙治罪林山,这事就算了了。
肖承听罢,虽有不解,但也心领神会的点头附和。
“大人,她胡说八道,诬陷小人,小人只是关心林山,才冒死来打听消息的,小人是无辜的,还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薛子跪在地上哭喊着辩驳。
王师爷听罢,似乎明白了温向榆的用意,这是变相威胁自己为肖承说话?
遂转而跪在堂上,指着薛子说:“大人明鉴,这厮跑来跟下官说他和林山被诬陷,小人就多听了几句!”倒是先把自己择个干净。
薛子只跪趴着不敢出声,心想:这鬼师爷,我且看你收了钱如何帮我们,自己只是来打听一下,什么贿赂,什么杀人放火,一概不认,看谁能怎样。
“堂下林山、薛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肖承状告你们放火烧田一事,本官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如有欺瞒,刑法伺候。”
“大人恕罪,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薛子的事,石灰是小人骗他买的,火也是小人放的,小人认罪,还望县尊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林山眼见事情败露,倒是仗义,想将罪责全都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