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遇言之穿越历险记》第5章 进宫
送他们至宫门，齐玥先行一步面见圣上，而宁乐沈绘言则由公公引路去沐浴洗尘。
“这衣服也太华丽了，我感觉穿了一身黄金。”沈绘言惴惴的同宁乐说，不知皇帝用意。
二人沐浴更衣完，此刻正在面圣的路上。
天色擦黑，高墙耸立，沈绘言越觉得这是一出鸿门宴。
晚宴，座无虚席，叩拜皇帝后，二人入座。
沈绘言和宁乐坐在一起，她环视四周：齐玥还没到场。
她紧紧地握住酒杯，觥筹交错间好像听到了齐玥的声音。
“宁乐，你听到齐玥的声音了吗？难道是我幻听了？”沈绘言拍了拍耳朵。
宁乐笑着指了指她身后。
“齐玥！”
齐玥在她另一侧坐下，道：“紧张？”
沈绘言点点头，道：“但是你在，安心些。”
齐玥一愣，低头笑了，依旧道：“放心，万事有我。”
开席了，只听皇帝道：“此番西域王来朝，与朕共商国事，巩固邦交，乃我大齐之幸！”
众人道：“恭喜陛下！天佑大齐！”沈绘言和宁乐亦附和。
“宣——西域王觐见——”
“臣西域安澍，拜见大齐陛下。”那人一身胡服，华丽夺目，卷曲的头发束在耳后，直到入座沈绘言才看清他模样。
“赫达？！”沈绘言惊呼。
好在丝竹管弦声入耳压住了她的声音。
赫达亦注意到了她，喜形于色，盯着她看了许久。
“安卿，这是我大齐第一花魁，让她替卿奏乐一曲可好？”皇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缓缓解释道。
“第一花魁？食人俸禄的妓女罢了。”沈绘言闻声望去，女子穿着石榴裙，颜色鲜红，珠钗满头，看向沈绘言的眼神像是豺狼虎豹。
席间一片鄙夷声。
“放肆，襄城，几日不见，你还是如此粗鄙。”齐玥的脸色转阴，他一出声，席间寂静一片。
“二哥，你怎能如此说我？”襄城公主辩驳道：“她一青楼女子，值得你出面维护？你如此疾言厉色，怕不是也被她服侍过吧？”
齐玥盛怒，却被沈绘言拦下。
她不卑不亢的反击：“穿的华丽，心却肮脏不堪，襄城公主，空有其表。我虽不比你出身高贵，但幸而家教甚严，我不会轻易出言诋毁，更不是你说的青楼妓女，莫要再以你的身份欺压，否则休怪我失礼。”
“身为先帝的血脉，当今圣上的手足，竟不知何处出了差错，教你如此厚颜无耻，真是令人发指和痛惜。身为大齐子民以有如此公主而蒙羞。”
“泱泱我大齐，岂可使芳杜厚颜，薜荔蒙耻，碧岭再辱，丹崖重滓，尘游躅于蕙路，污渌池以洗耳？”
齐玥目光如炬，看向沈绘言始终按住他的那只手。
沈绘言说完话，和他相视一笑，手却止不住的发抖，齐玥牵起她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摩挲。
“说的很好，不必害怕，本王自会为你撑腰。”
宁乐翻翻白眼将要冲襄城公主说什么，齐玥道：“宁乐，不得无礼。”
“你！”襄城公主面色烧红，却被赫达打断：“公主之言实乃大齐之憾。”他向皇帝微微福礼道：“臣深觉此女义正辞约，能闻此女之乐，实乃荣幸。”
皇帝道：“襄城，还不知收敛？”
襄城公主紧咬下唇，哼的一声把多余的话咽到肚子里。
皇帝身边的公公道：“宋儿姑娘，有请。”
“取本王的琴来。”齐玥开口道。
沈绘言移步大殿中央，宁乐一副骄傲的样子，等待沈绘言演奏。
他是听过的，沈绘言琴艺甚精。
沈绘言思虑再三，一曲《凉州大遍》在指尖流淌而来。
果敢、坚韧。
掌声雷动。
沈绘言被皇帝盯得发怵，那目光如炬，她快步离席。
——御花园——
白雪如被，琪花玉树，好景都败光了。
看着靡靡荒草，沈绘言出了神。
“嗨，”赫达拍了拍她的后背：“绘言，又见面了。”
沈绘言眉毛一挑，道：“给西域王请安。”
赫达忙扶起她说：“你此生不必见我行礼。”
沈绘言起身，指着他鼻子：“你骗我。”颇有嗔怪意味，杏目微瞪。
赫达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不是故意的。”
“放你一马。”沈绘言双手背在身后，略有些俏皮的转身，离开。
赫达忙跟上：“皇帝突然召我进宫，来不及整装就出发了，我不是故意消失的！我发誓！”
“知道了。”沈绘言颔首。
——“生气了？”
——“没有。”
“那就好，在长安多留几日，我好好补偿你！”赫达又喜上眉梢。
沈绘言点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公公，欲言又止。
“宋姑娘，陛下有请。”
沈绘言回头望向赫达，他道：“我陪你！”
沈绘言心内一喜，乖乖跟在公公身后走着。
“陛下万福，成王万福。”沈绘言行礼，齐玥竟也在场。
“安卿也来了。”皇帝摆手屏退左右。
然后笑眯眯的盯着沈绘言：“宋儿姑娘，一曲值万金呐！”
“陛下谬赞。”沈绘言垂眸道。
皇帝摇摇头：“朕说你值得你便值得，那朕赐你入宫为妃，可好？”
沈绘言一惊，抬头对上同样震惊的齐玥的眼眸。
“陛下三思！”齐玥忙说。
皇帝目不斜视，以手示意齐玥不必再说。
“朕在问你，宋妃，为何不谢恩？”
沈绘言如同五雷轰顶般愣在原地。
……
“陛下，此次臣拜访中原，还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成全。”
“安卿，不急。”
“陛下，臣所请，有关宋姑娘！”赫达眼见有些着急：“臣请陛下赐婚臣与宋姑娘。以巩固两朝邦交。”
“安卿？”皇帝微怒，略显烦躁的转了转扳指。
“请陛下成全！”
……
“西域王，我大齐从未有和亲先例。”齐玥也按捺不住。
赫达反驳道：“宋姑娘不是皇亲，也未获封，臣只当她是一寻常女子，臣心悦于她，想带她回西域，成亲之事，再议也可。”
“请陛下成全！”
……
皇帝走到赫达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沈绘言，始终蹙着眉头：“罢了，何苦为了一女子伤了和气，安卿所求，朕准了。”
“谢陛下成全！”赫达面带笑容扶起沈绘言。
沈绘言看着皇帝和齐玥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赫达。
？
一切来的好突然。
“绘言！你不开心吗？”赫达晃了晃她肩膀。
沈绘言挤出一道笑容，始终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