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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位大夫别开那么苦的药最新章节,拜托这位大夫别开那么苦的药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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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这位大夫别开那么苦的药》第10章 新的工作是煎药

自从经历了军医学徒生涯的第一次工作,陈瑜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大清早爬起来锻炼,时间到了去军医署报到学习,和其他学徒一起练习各种技术,下了班就去找师父继续学枪。

可能是上次看见伤痛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又或许是那个没眼力见的裁缝的话太伤人了,陈瑜歌致力于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全能选手,看得陈康运都觉得累。

但今日,她又接到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为四皇子煎药、送药。

在初次听到这个任务,陈瑜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断逼问夏尤川四皇子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需要喝药,最后那个总是笑盈盈的年轻军医只给了她两个字,“秘密”。

但是想想也对,四皇子如今是作为军心的存在,要是真的生病了,应该也不能公布出去,她爹曾跟她说过,近几个月息烽军屡战屡败,就是军心不稳,人心惶惶,连输几场心态崩了,生怕西城也受不住。

况且,四皇子现在七日里只要吃两次药就好了,她娘亲生病时日日都要吃药,如此一对比,四皇子的病应该只是小病。

她照着广百说的,将先将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后再添加一碗清水,最后成的那一碗才是四皇子需要的。

这个过程漫长且无聊,但离不得人。

在她之前,煎药的任务并不给药房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由广百坐在这小板凳上,盯着火,加着柴,看着水。

陈瑜歌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做着同样的事,但没有广百平和的心态,屁股上仿佛是抹了油似的,怎么坐都不舒服,扭来扭去。

她可真佩服广白,想来他应该除了四皇子的药要煎,还要煎他家宝贝公子的药,真是可怜。

“唉……”

“叹什么气?”

陈瑜歌转头,惊讶道:“夏大夫,你怎么来这里了?”

“哦,看看你有没有偷懒,顺便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三粒蜜枣,放到陈瑜歌的面前。

“蜜枣!给我的吗?”陈瑜歌明知故问,拿了颗小的往嘴里塞,幸福得眯起了眼睛,“好甜呐!”

“孙大夫的夫人送来的,你给栾……四皇子送完药,记得去谢谢他老人家。”

刚来不久还没有把人认熟的陈瑜歌:“恩……那个头发最白的山羊胡子?”

“头发最白的……山羊胡子……”夏尤川回忆了下孙大夫的长相,他确实是几位老前辈里,头发最白的,山羊胡子。

“你竟然这么称呼他,”夏尤川笑道,“快吐出来,我一并还给他。”

“什么呀,吞都吞了。”陈瑜歌张大嘴,含糊不清地说:“你自己掏出来吧。”

夏尤川不跟她贫嘴。

他想起小时候,也曾喊过老大夫“山羊胡子”,甚至去问他师父季神医,为什么别的大夫都是山羊胡子,而他却是扫帚胡子,气得季神医塞了粒药丸在他嘴里,嘴里苦了三天才散了味道。

他小时候,好像也挺调皮的。

夏尤川一边回忆,一边塞了颗蜜枣进嘴里,甜味瞬间在味蕾绽放,冲淡了一切药的苦涩。

“你你你,你吃我的蜜枣!”陈瑜歌离开她的小板凳,把最后一颗蜜枣抢下来,幸好,留了颗最大的。

她心疼地看着那唯一的幸存者,说:“本来就只有三颗,还被你吃掉一颗,我还想给我爹一颗,给阿燕一颗。”

“那怎么办,太可惜了。”夏尤川装模作样地说。

“你赔我一颗,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夏尤川是四皇子带过来的,在军医署地位不一般,孙大夫定然给了他更多的。

夏尤川看陈瑜歌那副斤斤计较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在京城,女眷们自视甚高,自小被教导各种规矩,在师父身边,却都是有求于师父的人,对师父敬重,连带着对他也极为敬重。他真的很少见过陈瑜歌这么跳脱的人。

夏尤川学着陈瑜歌的样子,张大了嘴:“我自己的早就吃完了,你还是来掏吧。”

“你你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要脸,白瞎的长得这么好看。”

夏尤川笑笑,也搬来小板凳,坐在陈瑜歌身侧,一起看着炉火。

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或者说,她不擅长应对任何安静的氛围。

火苗明明灭灭,即使是白天,一直盯着也有些晃眼。陈瑜歌听着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静了下来。

她听见夏尤川问,是你吗?

陈瑜歌不知道夏尤川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神色有些凝重,眼里是化不开的忧虑,什么是不是她。

“不是我,还能是谁,广白吗?”陈瑜歌回答了一个充满陈瑜歌风格的答案。

夏尤川仿佛是释然了一般,轻声笑了出来,又说了句陈瑜歌听不懂的话。

“不是你就好,你很特别,我很珍惜你。”

他看着陈瑜歌,说得认真。

陈瑜歌在容貌俊美的夏尤川那样认真的注视下,心脏开始不受控,脸肉眼可见地红了,红晕还侵袭了脖颈、耳根。

她突然站了起来,用手给脸降温,原地踏了几步,似乎是想走又不想走,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药你看着,我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用跑的。

留下夏尤川一人在原地发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陈瑜歌一副气血上涌、五心烦热、体温升高的样子。

栾墨从屋外走进来,看夏尤川这幅一窍不通的样子,心中暗道他也有今天。

夏尤川疑惑地看了看栾墨,说:“她这是怎么了,突发恶疾?”

“夏尤川啊夏尤川,你可真是个负心郎啊!”栾墨学着戏文中的怨妇,“你想想,你和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孤男寡女地待在药房,神色认真地说,你觉得她很特别,你很珍惜她。”

“她确实与别的女子不同,跳脱有趣,不沦于世俗规矩,我也真的没见过这样的人,十分珍惜与她的相处。”

栾墨别具意味地“恩~”了一声。

夏尤川恼羞成怒,说:“你在误会什么,我虽然22了,倒不至于如此……啊,你是说她误会了!”

夏尤川突然站起来,平日里苍白的脸颊此时倒显得白里透红,他原地踏了几步,看看药再看看栾墨。

“你自己的药自己看着吧,我先走一步。”

然后风似的离去,也是用跑的。

栾墨怎么有这个功夫给自己煎药,他不过是想看看陈瑜歌有没有小动作罢了,他也不想赶上这出情郎表白的戏码。

“卢石。”

“属下在。”卢石像影子一般,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药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了。”

然后他也离开了,用轻功飞的。

卢石看着还在煎的药,认命地坐在小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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