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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千岁》第8章 奉诏入宫

奉行言出法随之人是元念念,说是改日实则第二日清晨就到了永安王府。

王府管事脸上堆着笑,着急忙慌地将人往里引:“元姑娘来得巧,王爷一家子都在家呢。”

等见到了永安王这一家子,她才醒悟过来。管事口中的一家子并不包括靳淮,他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被人漠视的可怜虫。

“我找靳淮。”

元念念见永安王的神情僵了一瞬,心中畅快,好似自己替靳淮小小的报复了一把。

“不知元姑娘找他做什么?”永安王妃适时开口,揣着一副温和长辈的模样,“我们可以转述给他。”

元念念看着这位夫人仍旧艳丽动人的模样,可见岁月当真不败美人。

可她不吃这一套,只问:“靳淮不在府上?那王妃可知他去了何处?”

王妃神情窘迫,只好摇头示意不知。

元念念寻不到人,刚想起身作辞,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涌入耳中。

“我母妃怎么会知道一个杂种去了哪里?”

她抬眼望向门口。只见一位少年身着锦缎,脚踩祥云长靴,神气十足地出现在门外,偏又没生得一副好容貌,如此装扮在他身上更显尖酸刻薄。

“杂种?”她嗤笑一声,看向来人,“你是说你自己?”

永安王府和长公主府相隔甚远,马车行走一趟便要花费大半个时辰,算上梳妆打扮的功夫,两个时辰也是将将够用的。

元念念不足辰时便起床,直至巳时才到了王府,一肚子起床气没处发,偏有人触她眉头。

那少年想来从未吃瘪,如今在自己地盘栽了跟头,心中不忿:“我父乃永安王,我母出身东陵陈氏,我乃永安王府幺子,靳望。”

“与我何干?”元念念作恍然大悟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独子呢。”

靳望被噎了回去,无端冲一旁静立的管事撒着气。

等到永安王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他才有所收敛:“元姑娘,清早便来王府羞辱我孩儿,难道你的礼仪就是这般吗?”

这话说得重,元念念上下打量永安王,顿觉可笑。有人将璞玉弃之如履,将咸鱼视若珍宝,她咽不下这口气。

“王爷此言差矣。我母亲是当朝长公主,自幼受皇室教导礼仪,我亦是如此。王爷是在嘲弄皇室礼仪?”永安王见状忙称不敢,她仍旧不解气地继续说道,“靳淮是我朋友,谁羞辱我朋友等同羞辱我。往大了说,侮辱皇亲,往小了说,这事不过玩笑。可我这人自小骄纵,将睚眦必报四字奉为圭臬。今日之事,我不会就此作罢,咱们走着瞧。”

元念念说完这话,见这群人当真是不知靳淮身在何处便打算打道回府,抬眼就看见所想之人站在门前,眉眼柔顺地看着她。

她觉得永安王不算是一无是处,好歹将靳淮带来了这世间。

“我说话算话。”她上前将怀中的请帖递给靳淮,“这请帖是我一笔一划写的,旁的可都是别人代笔。”

靳淮接过请帖翻看,里头的正书小楷写得极为工整,角落方方正正地落着她的闺名,一眼便能瞧出是被用心对待,

他将请帖收下,道了声谢,瞥见靳望气急败坏的模样,出声问她:“这又是为何?”

“为何?”元念念看着居于正厅的这一家子,心里是一万个瞧不上,“因为有人即使没淋过雨也想把别人的伞抢走,可偏偏那把伞抢不走,可不得气急败坏?”

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在座之人无一不懂,可无人敢出言反驳。

“请帖我已经送到了。那日你定要来早点,我会给你留个好位置。”

她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留,但临走时还不忘敲打一番:“靳望,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若靳淮在这府里过得不快,我第一个拿你开刀。靳淮受了一分苦难,你得还上十分。”

靳望嘴唇嗡动刚想辩驳,便遭了老王妃一记眼刀,只得悻悻作罢。

回程路上,每当元念念闭眼小憩,眼前便能浮现出靳淮被欺压的模样。

关于靳淮的身世她也只听得只言片语,千言万语不过一句话——“永安王的风流债”。可她不明白,为什么长辈的错事,偏拿孩子撒气,可见这长辈也不见得是个有本事的。

“我呸!什么东西!”

银雀被马车内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询问:“姑娘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等了半晌也无回应,正当她要掀开帘子查看时,元念念才闷声说起:“果真是有父母不爱孩子。靳淮这么好,偏偏有人不喜欢他。”

银雀还未开口就听元念念已然将自己哄好:“没关系,我喜欢就好了。”

“往前姑娘同三殿下如此亲近都未曾说过喜欢,如今同靳公子相处不过月余,倒能听见喜欢了。”

她对银雀的打趣置若罔闻,阖着眼假寐,可真论不上心倒是假的。

靳淮待人坦诚,不似方叙白一般满腹算计,她不愿叫这样的赤诚之心落空,自然得关照几分。

她给自己找了个叫人满意的借口,心满意足地将这事在她心底搪塞了过去。

马车行驶到一半就被人截了胡,行色匆忙地宣她进宫。

元念念不解:“公公可知何事?”

“姑娘抬举老奴了。主子的事,老奴又怎会知晓?”老太监掀起了另一个马车的门帘,朝她示意,“姑娘请吧。”

这老太监是个生面孔,仪态谈吐却是宫中出身无二,她未曾多想便也上了车。

银雀刚想跟着上去却被拦下,抬眼征询主子的意见。元念念不愿多生事端,只好将人撇下。

宫里来的马车虽是宽敞许多,可所有物件上都笼着一股凛冽的香气,平白多了些不近人情的滋味。

从宫门一路往里,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引得人昏昏欲睡,待元念念的脑袋往下颠了又颠,老太监才朗声通传。

宫内迎出来两位侍女,还不等她开口便不由分说地将人往里引,还未待她回过神来便已落座。

“如今我想同你说话,竟也要费好些工夫。”

元念念闻声而动,只见方叙白搀扶着慎贵人从屏风后走出,“如今可愿意同我好生说话了?”

“我听叙白说,你的及笄宴快到了,可惜我不能去替你贺一贺。”慎贵人招手示意她上前,牵过她的手放在了方叙白的掌心,“你们有话要好好说,切不可斗气。”

慎贵人同方叙白之母一脉是表亲,故而时常帮扶也算情有可原,可万不该将算盘打在她身上。

这一对姑侄的伎俩简直快将元念念气笑,甚至怕她不来,连传她进宫的人都找了个生面孔。如此精心谋划,就等她入局。

可她诚然同方叙白无话可说,刚想将手抽出来,方叙白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她攥得死紧。

“你是三岁孩童?别的本事不会尽学着告状。”她嵌住方叙白的手指往外掰,“放手。”

方叙白吃痛放手,见元念念作势要走,赶忙上前拦住:“为何连靳淮都值得你登门送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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