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赝手》,它的作者是翠水流云,主角是陆宽。简介:陆宽双手有些颤抖,捧着鼻烟壶一时不敢拔出软木塞。这件鼻烟壶是陆宽在小学时期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从西塔的一个摊位上淘来送给师傅的,是师傅为数不多的一件藏品之一。陆宽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有一次发现师傅…
《赝手》第2章 被人监视
陆宽双手有些颤抖,捧着鼻烟壶一时不敢拔出软木塞。
这件鼻烟壶是陆宽在小学时期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从西塔的一个摊位上淘来送给师傅的,是师傅为数不多的一件藏品之一。
陆宽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有一次发现师傅的速效救心丸吃完了,便埋怨师傅不及时补充。
把药买回来之后,陆宽专门挑出了十粒装进了这件鼻烟壶,刻意放在师傅的卧房之内,以防万一。
毕竟这些年,师兄常年在外面奔波,而陆宽又在凤城上大学,只能周末回家,大多数时间,师傅都是一个人。
陆宽每次回家,都会检查,及时对速效救心丸进行补充,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陆宽千般小心,万般防备,现在这鼻烟壶竟然空了。
手里捏着软木塞,陆宽周身瞬间脱力,蹲坐在床上,双目有些无神。
师傅若是短时间内频繁发病,一定会去医院的,所以这十粒药绝对不是师傅吃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药被人被人拿走了。
陆宽瞬间双眼寒光炸裂,师傅的死因有问题!
江湖恩怨,仇杀?谋杀?
想到这里,陆宽开始整理混乱的思绪,仔细回忆师傅这些年的人际关系。
小院比邻西塔古玩城,师傅靠着给古玩城的老板修复古董来赚取费用。
但是陆宽知道,古董修复只是师傅技艺的冰山一角。
从脖颈间掏出一件和田羊脂白玉雕琢的玉手,陆宽陷入回忆。
这枚玉手吊坠,是三个月前,师傅亲手给陆宽戴上的。
刚见到玉手的时候,陆宽以为这仅仅是一件普通的玉雕佛手,然而不是。
“戴上这枚赝手,你便是真正的入了我赝门,”
师傅的话犹在耳畔,这枚玉手在师傅的口中,称为赝手,是赝门之人的标志。
那个时候,陆宽才知道,师傅从小到大,教授自己的并不是普通的古董修复技艺,而是古玩界讳莫如深的绝技——赝术。
而师兄蓝仁寻找的那本笔记,并不普通,是记载赝门传承的赝术笔记。
赝者,伪也,假也。
从师傅口中得知,赝门传承久远,赝术更是被称为点石成金之术,可乱古今,逆时光,化腐朽为神奇。
传说赝术达到极高境界,但凡世间古玩珍宝,皆可以赝术复仿。
而赝术的高低,便取决于赝手的手指。
初入门厅,称为赝徒,佩戴五指赝手。
由小拇指开始,以后每晋升一级,便断去一指。
赝术的等级由弱及强为:五指赝徒,四指赝工,三指赝匠,二指赝师,一指赝家。
紧紧捏着脖间赝手,陆宽混杂的思绪缓缓变得清晰。
“难道师傅仿了不该仿的物件,被人识破这才上门报复?”
“不对,师傅绝不会替人制作赝品去骗人!”
“难道是师父早年的仇家?”
陆宽心中有了方向,顿感苦涩难明。
从小到大,陆宽连师傅的生辰都没有问出来,对于师傅早年的事情,更是一片空白。
随即陆宽打算等师兄蓝仁回来,仔细问问,看看师傅早年间是否和什么人结仇了,
毕竟古董这个行业里面,江湖水深,溺死的人数不胜数。
一件珍品往往价值连城,很多人一辈子都遇不见,一旦遇见必然倾家荡产也要将之拿下。
可是一旦遇到赝品打眼,往往又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所以说很多藏家,明面上对于赝品深恶痛绝,恨不能一扫而空,暗地里又希望能得到一件绝世赝品,好获取滔天钱财。
在这种心理作祟之下,整个古董界,市面上的赝品反而越来越多。
而这样的环境中,很多人暗中结仇结怨,打击报复,甚至谋害性命的事情也不少。
沉沉喘出一口浊气,陆宽感觉卧房内的霉味更重,起身便将窗户打开,准备透透气。
手刚按在窗栓上,陆宽忽然发觉窗户正对的不远处,一栋三层小楼内闪过一道人影。
自小练习赝术,陆宽的五官灵敏,眼力更非常人。
神色微微一动,陆宽佯装没有发觉,正常打开了窗户,趴在窗台一副出神的样子。
师傅的这座院子周边,联排着不少类似的院子。
这些院子中,有些房主财力好点的,会盖二层或者三层小楼。
不过靠近陆宽的这些邻居,都是没钱的普通工人,家里都盖着一层平房。
距离院子最近的楼房,正是陆宽发现异样的那栋三层楼房。
站在那栋楼三层,恰好可以将陆宽这边尽收眼底。。
陆宽随即就想起一件事情,那处院子是郑大爷家的。
郑大爷去世后,他的儿子和孙子去了漂亮国,院子就荒芜了。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因为郑大爷的孙子和陆宽做了三年小学同学。
所以说,那处院子应该没人居住才对。
“里面的人是冲我来的?”
陆宽心中产生疑问,强压一探究竟的冲动,开始打扫起了屋子,然后出门买菜回来做饭。
当黄昏降临,陆宽的饭也做好了。
桌上摆着两副碗筷,陆宽在等蓝仁回来。
只是半个小时后,饭菜都已经凉了,蓝仁依旧不见踪迹。
随即陆宽开始动筷。
陆宽吃的很慢,细嚼慢咽,思绪也转的很慢。
一下午,陆宽跑上跑下的打扫屋子,暗中对着那栋三层小楼观察了很久。
发现那栋楼里,悄悄躲了两个人,而两个人的目标正是自己。
等到天完全黑了,陆宽收拾碗筷,在锅里给蓝仁留了饭,又给师傅上了三炷香,便关灯上楼。
千禧年,身处北方的凤城,逐渐开始变得繁华起来,人们的夜生活越来越丰富。
等到夜半十二点,一个人影悄悄贴墙而出
陆宽顶着护脸帽,穿着紧身牛仔服,摸出了院子,朝着郑大爷的那荒芜的小院潜伏而去。
联排院子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多院子之间间隔很小,甚至不用走大路,就能从这家房顶走到哪家房顶。
从那栋三楼窗户的视觉盲区,陆宽悄然无声的进入了郑大爷的院子。
院内杂草丛生,几乎半人多高,显然很久没人打理。
陆宽刚刚潜进三楼,便听到人声。
“我说四哥,那小子应该睡着了吧,咱们要不回去睡觉吧。”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一声脆响。
另一个声音道:“一脚踹死你,周哥让我们盯着,就好好盯着,要是找到东西,我们可是有一万的现金。”
“啧啧,一万块呐,我能在南桥那边住半年。”
另一个声音嫌弃道:“就你这点出息,迟早死在娘们肚皮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周哥!”
“对,暂时没有发现,那小子早早睡了。”
“好咧,我肯定仔细盯着。”
“不睡觉,马王爷三只眼,我有四只眼,您老放心。”
说罢电话就挂了,随即传来一阵打哈欠声音。
陆宽站在暗处,心中疑问:电话那头的周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