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一定不要错过某大陈写的《扎心良药》,男女主人公是徐聆之宋清。简介:回程的路上赵经理安排多一辆商务车过来接徐聆之和宋清,宋清酒喝得不少,脸色微醺,闭着眼,安静地同徐聆之坐在后排。车里没有开灯,车窗也只开了一条缝,清凉的海风灌进黑漆漆的车后厢,吹得徐聆之越发清醒。徐聆之…
《扎心良药》第5章 不论再怎么恨我,你还是放不下我的
回程的路上赵经理安排多一辆商务车过来接徐聆之和宋清,宋清酒喝得不少,脸色微醺,闭着眼,安静地同徐聆之坐在后排。
车里没有开灯,车窗也只开了一条缝,清凉的海风灌进黑漆漆的车后厢,吹得徐聆之越发清醒。
徐聆之怎么坐都不自在,他刚想叫司机稍微开点灯,旁边原本稍稍有点距离的温度忽然就倾压过来。
宋清靠在徐聆之的肩上,呼吸带着闷闷的鼻音,他有点难受的喃喃着:“头晕……”
徐聆之想也不想地推开他的脑袋并靠边挪了挪,浑身上下明显嫌弃的表达着:莫挨着老子!
徐聆之靠在边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互撑着,乜斜了他一眼,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喲,小伎俩这么快就用上了,这就按捺不住了?
而宋清被他推开后顺势垂下了头,环山公路的灯光忽明忽暗,从车窗上落下一晃一晃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从徐聆之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额前凌乱细碎的头发,微微拧起的眉头,他眼睑闭得很紧,可能吹了风,原本微醺的脸色褪了下去,白得有些难看。
他整个人稍稍弓着身子,依稀有种的年少那时,内敛沉郁的破碎感。
徐聆之的心突然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稍纵即逝。
他可能真的喝多了吧……
徐聆之这样想,到底还是没让司机把窗关紧,宋清明显的捕捉到徐聆之内心的一点点温存,他往旁边挪近一点点,小声呢喃着:“聆之,我头晕。”
然后再次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这次徐聆之没有推开他了,他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头看窗外,还嗤笑了一声:“就这点酒量?宋总还得多学习学习呢。”
而在徐聆之侧目看着窗外时,旁边那个原本难受得皱眉的宋清却悄然睁开眼,昏暗车厢里盯着徐聆之侧脸时的眼神像蛰伏在夜色里的毒蛇。
到了酒店,徐聆之给老李使了眼色让他去安顿跟在后边的宋清,老李看那面色难看的宋总就有点头疼:
这宋总的随行工作人员又不在,也摸不准他的性情,要是贸然随他进房去照看一下,也不知妥不妥当。
老李上前谨慎地问道:“宋总,您…您喝得有点多了……”
话还没说完宋清就摆了摆手,老李看这人看着徐总的背影时站得直步子稳,倒是清醒得很,也不多说了,只能让人随着徐总上了电梯。
老李后知后觉才发现,那宋总的眼睛就是两钉子,简直就钉在了自家老总的背上了。
他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不对。
而进了电梯的徐聆之暗自骂了声粗口,然后也不正眼看宋清,在边上靠着,宋清一直低着头沉默着,看样子好像在忍着酒后带来的难受劲。
在狭窄的空间了,徐聆之感觉整个气压都很低,有种暴雨骤至前的压迫感。
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压搞得他烦躁起来,徐聆之不爽的拉下脸,出了电梯立刻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不管宋清死活,啪地一声关上门赶紧结束这糟糕的一天。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才看到手机上的消息,
当年宋清把他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也许是因为分手后的徐聆之没有尊严的挽留与纠缠让他厌恶,他只想断得干净彻底,而徐聆之打开的聊天界面,徐聆之还能看到那个毫无尊严可言的自己。
“聆之 解酒片 ”
徐聆之出差常备解酒片,这个习惯宋清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
徐闵哼笑一声,明明是轻蔑的冷哼,却夹杂着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涩,他划掉消息没有回复。
隔十几分钟后:
“聆之 我头疼”
“头疼?喝那么多活该你疼!”
徐聆之突然就火大了,也不知道是被烦的还是气的,他烦躁的翻了行李箱拿出解酒片,然后随便套了衣服就过去。
徐聆之在宋清门前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才开门,一打开走廊的灯就往里边拉长成一道矩形的光影,落在宋清半边的身子上,他半边的身子隐在门后。
宋清稍稍抬眼,那光影晃过镜片后落在瞳孔里,他眼里却是没有光的,他面露倦色,握着门把站在那,看着单薄而脆弱,宛若古文里的病美人。
“谢谢。”宋清说着,没有接过解酒片,他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原本脑子一股火的徐聆之猝不及防的撞上宋美人的眼神,一个恍惚就走了进去。
“怎么不开灯?”房间里黑漆漆的,进了门的徐聆之忽然就警惕起来,心想着这家伙别是想借着酒劲搞事,可别羊入虎口了啊。
他想着,摸索的摁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白光让宋清有些适应不了,他抬手挡了挡,说:“刺…眼…”
徐聆之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看,有点犹豫的皱着眉,宋清恰巧扫了一眼,只觉得这串数字有点熟。
徐聆之还是拒接了,把药拿给了宋清,宋清接过后拖着步子到冰箱前,从里头拿出瓶矿泉水拧开。
徐聆之一看他那瓶直淌冰珠的矿泉水又来气了,他一把抢了过去,扬眉斥到:“你怎么不弄块冰块和药片儿一起嚼着咽下去呢?那不是更有口感?”
还没等宋清说话他就摔门出去了,不到片刻又在外边狂摁铃,宋清只好无奈去开,门一打开就看到徐聆之手里拿着锈红色的保温杯,他想也没想的递给宋清:“温的,喝这个!”
那是种锈红得好似发旧的颜色,让整个保温杯看上去有种很没品味的丑。
宋清一看到那保温杯就愣了,反应过来的徐聆之也愣了。
这杯子是新的,可款式颜色依旧是几年前宋清送他的保温杯一样,当时徐聆之收到还一脸嫌弃说太丑,宋清非要他用它,徐聆之还寻思着找个机会给扔了。没想到原本要扔了的东西到现在还有替代品。
到底是习惯,还是舍不得放不下?
宋清一接过保温杯,徐聆之就像被烫到似的猛的抽回手,在一瞬的尴尬落魄后,徐聆之又伪装式的摆着臭脸:“公司福利员工人手一个!看什么啊!”
“嗯,知道了。”宋清应得很轻,听着温柔甚至宠溺。
徐聆之怎么听怎么刺耳。掀起眼皮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立马转身走了,那背影多少显得有些仓皇,偏偏宋清叫住了他:“聆之!”
徐聆之停了一下,还是回过了头,只见宋清低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他看不到宋清的表情,但感觉他是清醒的。
“聆之啊。”宋清慢慢的开口,:“你还是在乎我的。”
一句话把徐聆之的伪装瞬间撕烂,同时也撕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心跳骤停,他喘不过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在徐聆之看来,宋清说这话太自信了,语调都是戏谑的口气。
徐聆之明明气得绷着牙,眼眶却还真他妈没用红了,他应该庆幸宋清没有抬头,这样他才不至于显得那么难堪!
他自觉看透了宋清,却还非得过来自取其辱。
徐聆之压下颤抖的声线,眼一弯就笑了起来,用惯用的油腔滑调说到:“在乎啊,财大气粗的宋氏集团小宋总,谁能不在乎呢?我看你也没醉,小宋总这演得又是哪出?要是寂寞了就找鸭呀,怕不干净我给你介绍也行……”
话还没说完,徐聆之就被一股蛮力拽了过去,扯着徐聆之领子的手攥得青筋暴起,宋清也不知道是被“鸭”还是“介绍”哪个字眼刺到了,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炽热的气息扫在徐聆之的鼻尖上,宋清盯着他的眼神简直阴沉得可怕:
“徐聆之!这种事你很熟?!”
徐聆之看着宋清不痛快的样子就来劲,他对上宋清狭长的眼睛,嘲讽的说:“小宋总灌那么多酒,装出一副病态柔弱的样子,无非就是想让我怜香惜玉么?”
说完他哼笑着故意把头一歪,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一绷直,露出男人又欲又野的性感,宋清的目光果不其然的落在他那滚动的喉结上了。
“想咬?”
宋清晦暗不明的视线在徐聆之微微呼吸着的嘴唇和脖颈间来回游移着。
“做梦去吧!”
徐聆之猛得推开宋清,看着被泼了一头冷水的宋清,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他悠悠然的整了整领子,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微笑后就转身回了房。
愠怒的宋清几乎要把解酒片捏碎在手掌里,他闭上眼,一呼一吸间硬是把情绪压制下去,再睁眼时整个人平静得像是与这场闹剧无关的路人甲。
平静下来的宋清回到房间,慢慢的走到房间的床头柜旁,他拉开柜子,把解酒片放了下去,里头还有几瓶撕掉标签的白色小药瓶,他习惯得有些木然,逐一打开往手里倒,然后张开嘴往嘴里送,接着他抬起保温杯喝水。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空洞的眼神聚焦在那锈红色的保温杯上,咽下药后,他拿在手上反复摩挲着,最后他甚至情不自禁捧到脸颊旁蹭了蹭,闭上眼,像犯了毒.瘾的人吸食般,心里有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想:聆之啊,你逃不掉的。
不论再怎么恨我,你还是放不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