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棠溪有剑》第2章 初识高手
龙州在灵兮大陆的最西边，在龙州有一个传说：龙州有龙，可上天入地，兴云布雨。所以在龙州地名中还有龙安、龙廷、龙渊等，还有一条长河名叫龙江。只是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龙族举族搬迁，龙州不再有龙，整个灵兮也不再有龙。
龙安在龙州的最东边，也在龙江边上，顺河而下，就是霸州，龙安正是龙州与霸州交界所在。
柳庆春是柳家的公子，长相清秀，身材修长。从小就听过龙州有龙的传说，自己也有一个修道成仙的梦想，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让家里给他找师傅学习修道。柳家人都没将这当真，不过还是请了一个山里的道士，经常来教柳庆春一些运气法门、拳脚功夫等。
几年下来，柳庆春倒是练了一身好功夫，凭着这身功夫，在龙安也打下了一个不小的名声。再加上家里条件富裕，每次出门都会带上几个奴仆壮丁，有好事的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迎风柳”。当面的解释都是说柳家庆春公子，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能迎风而上，绝对不落人后，最是侠义。但背后别人是说“迎风柳”还是说“迎风流”就不知道了。
有一天，柳庆春带着几个家丁，准备出城转转，看看能不能逮几只野味回来下酒。走在大街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主动上前打招呼，一口一个柳公子柳少侠，叫的真是亲切。柳庆春也是一路挥手回应，说不出的潇洒。
一行人骑马出了县城，经过一大片竹林，这个地方在两山之间，又在县城南北，所以也被叫做南竹沟。过来竹林，就来到一处陕建，找好地方将马栓好，一个个都弯弓搭箭，向山里面走去。
一行人沿着山间小道，在草丛树林间穿过，突然听到有奴仆大喊：“这里，快来。”接着传来一阵呼喝声，其他的人听到动静，都赶忙跑过去。
等柳庆春赶到，发现一个奴仆已经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头上直冒汗，还不断发出痛苦的唏嘘。其他几人都端着弓箭，或抽出长刀，正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麻布衣服，手里还提着一只灰色兔子，兔子身上扎着一根长羽箭。
“少爷，这是我们射中的猎物，被他抢了去不说，还将赵海给打伤了，少爷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旁边的奴仆看到柳庆春也过来了，马上向他解释道。
柳庆春上前抱拳，说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为何打伤我家仆从。”
对面的男子看了两眼柳庆春，也不答话，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下几个奴仆不干了，自己家公子好好问话，竟然应都不应一声，这还了得；有一个性子急的，直接提刀上前，朝着男子就劈了过去。
只见麻衣男子从兔子身上将羽箭拔下，一个侧身，刀劈了个空，还没等那奴仆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再抬头，就看见一支长箭向自己咽喉扎过来。顿时吓的三魂不稳，七魄乱飞。
柳庆春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奴仆，竟然有丧命的危险，也顾不得其他，张弓拉箭，直接射了男子一箭，口里还不忘喊了一句：“小心。”
麻衣男子将手中的羽箭向后一挥，以右脚为中心，整个身体向右旋转，手中的羽箭就将飞来的弓箭击飞，身体又回到刚才的姿势，手中的长箭还是对着那个奴仆。
其他的人都扬起手中的刀，只等柳公子一声号令，就能直接杀过去。但柳庆春却对他们摇了摇头。他看的出来，自己这几个奴仆在城里抖抖威风，跟那些痞子混混动手还行，真要对付这些会功夫的江湖人，估计就只能是送菜了。
对方一个照面就将人干趴下，而起从刚才躲避弓箭姿势来看，明显不是等闲之辈。这里估计也就自己能跟对方比比，至于结果如何，自己心里也没底。
“兄台功夫不错，小弟想跟兄台过过手。”柳庆春说的很客气。但对方并没有多看他，柳庆春将手中的弓箭交到奴仆手里，同时将挂在腰间的朴刀解了下来扔在一边。
麻衣男子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不过柳庆春知道，这表情并不是对他的重视，只是感觉有趣，还夹着一点嘲讽跟不屑。就跟路边的乞丐，为了乞讨故意奇形怪状语出惊人，自己当时也是这个表情。
麻衣男子看着柳庆春过来，随手将手中的羽箭扔了出去，也没摆什么招式，很随意的向前跨了几步。柳庆春一出手就使了一套鹤形拳，这鹤形拳在灵兮大陆并不是什么很高深的拳法，相当于是拳脚的入门招式。之所以用这套拳法，柳庆春的意思很直接，告诉对方咱们这只是切磋。
但麻衣男子好像并不是很领情，并没有跟他见招拆招，而是像指点晚辈一样，拳脚一出直指要害。
这下柳庆春脾气也上来，要跟对方来个硬碰硬，直接使出一套五行连环拳，以金的锐利，木的坚韧，水的冲击，火的爆发，土的厚重，循环往复，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但一套拳法还没使完，柳庆春就被迫改了路子。
力道的比拼自己完全不占优势，麻衣男子看似没啥招式，但自己拳脚一出，对方都直接硬刚，拳脚相交之间，自己的拳头已经隐隐作痛。
柳庆春马上换了一套功夫，这套功夫是柳家家传，叫做柳叶飞絮，集身法、指法、拳法、掌法、腿法一体的。身法如垂柳迎风，千姿百态；指法如柳絮纷飞，繁星点点；拳法如疾风劲柳，坚柔并济；掌法似杨柳依依，以柔克刚；腿法却是挥柳如鞭，疾风骤雨。
麻衣男子这个时候才收起刚才的状态，开始正视起来，但出手还是干脆直接，只是动作上面慢慢攻守兼备。
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四十招，柳庆春开始渐渐不支，只有招架的份，想再变招反击，但几次尝试，都作用不大。
麻衣男子突然欺身而入，左手如爪直袭柳庆春右手腕，右臂作势肘击向柳庆春左手，柳庆春左手向内，左臂向前准备硬抗，右手如刀，直劈而下。不料麻衣男子中途变招，肘击不变，同时右手上挑，同时架住柳庆春右手，左手变爪为指，直刺咽喉。
好在柳庆春反应也不慢，右手变刀为拳，击在自己左手掌心，左臂与麻衣男子肘击相交，身体向后倒飞出去，麻衣男子却纹丝未动。等柳庆春落地，麻衣男子也没有乘机近身攻击。
柳庆春几个奴仆看到柳庆春也败了下来，怕麻衣男子再出手，都提着刀拦在柳庆春身前。
柳庆春摆摆手，让他们将刀放下，示意自己没事。再抱拳而上：“多谢兄台留情，不知道兄台名讳，来日定当请教。”
“柳家功夫不错，不过用在你手里火候还差些。”然后捡起刚才掉地上的兔子，直接转身离去，并未理会其他人。
“公子，要不要找人跟着？”看着麻衣男子离去，就有奴仆问道。
“你去？”柳庆春瞪了他一眼，那奴仆讪讪地笑了笑。
“看下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柳庆春说的是之前被麻衣男子打到在地的两个仆人。刚才变化太快，都没人去扶他们。
几个人查看了一下，并没什么大碍，麻衣男子出手还是很有分寸，只是皮肉痛，并未伤及筋骨。
这样一闹，自然没有了继续打猎的心情，一行人只得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柳庆春一路误会，但脑袋一直没闲着，一会想刚才的打斗情形，一会又是想自己会的所有功夫，若是跟麻衣男子再打一场，自己又该怎么应对呢？
柳庆春想了很多应对招式，但感觉还是没有胜算。最后又回到麻衣男子走时候的哪句：“柳家功夫不错，不过用在你手里火候还差些。”一直以来，柳庆春都觉得自己家的柳叶飞絮自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就算在家里，长辈也是说不错的，但这次……。
回到家，柳庆春一个人一直坐在凉亭中发呆，那些家丁奴仆都不敢上前打扰。这样的场景还是被一个飞奔进来的身影打破，进来的是之前跟柳庆春一起出去打猎的仆人。
“公子，找到了。”
“急什么啊，慌慌张张的，找到什么了？”柳庆春被人打断思维，有点不是很耐烦。
“就是上午我们碰到的那个家伙啊，跟您过招的那个。”
“哦，他在哪？带我去找他。”柳庆春马上起身，就跟着奴仆出门去了。
“公子，我们就这样过去啊，要不要再带些人……？”
“不用了，你带我过去就行了，赶紧的。”
那个仆人带着柳庆春离开，其他人也赶紧跟了上去，在路上还不断招呼其他人，生怕自己家公子有点闪失，走出柳宅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十几号人，街上的人看着，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跟着一起去看热闹，这下人更多了。
穿过两条街，柳庆春在一家茶水铺子看到了那个麻衣男子。男子正坐在那里喝茶，一文钱一碗的大碗茶。抬起头，看到柳庆春朝他走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柳庆春在男子面前坐下，招呼老板道：“给我也来一碗茶”，然后就看着麻衣男子。
但发现麻衣男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桌上的茶水，好像茶水比他有趣多了。
“我想再跟你讨教几招，希望阁下能成全。”柳庆春看着对面的麻衣男子，但对方并未答话。
“我们再比一次，虽然我不一定能胜你，但我还是想验证一下，我很好奇你的功夫是怎么练成的。”
“之前我们走了三四十招，但我却看不出你使用的是什么功夫，我希望你能给我解惑。”麻衣男子一直没开口，但柳庆春只能继续说下去。
“你就是想这样跟我过招？”
“什么？”麻衣男子刚才一直没开口，现在一说话，柳庆春反而有点不知所云了。抬头看着麻衣男子，发现对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盯着自己身后。转过头，发现后面不远，已经围了一帮人，最前面的那些都是柳宅的家丁，一个个都持枪拿棒的。
“误会。”柳庆春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
“没什么误会的，想过招，那我们再过两招。”麻衣男子说完，就两指向柳庆春两眼扎了过去，柳庆春身体向后一倒，一个鹞子翻身，已经出了茶棚，麻衣男子跟着起身，也追了出去。
这次柳庆春用的还是柳家的家传绝学柳叶飞絮，但又夹杂着一些其他招式，同时又简化了一些动作，让招式更简单直接，直取要害，他在学习男子的功夫。
有时候想法是不错的，自信也有，但在现实中却有些苍白。三十招一过，柳庆春又开始跟不上节奏了，这次更惨，转眼间就被麻衣男子欺身并打到在地。
“你学习能力不错，但功夫不是一个人琢磨出来的，你还是太嫩了。”
“那你的功夫是怎么来的？”
麻衣男子回到茶棚桌边：“江湖很大，你入了江湖就知道了。不过，你如果真的入了江湖，可能就会忘了你现在的功夫了。”转身喝了一口茶，麻衣男子再次离开，周围的人也不敢阻拦。
这个时候柳家家仆以及四周的乡邻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围着柳庆春嘘寒问暖的。只是不知道从这里离开后，从他们嘴里说出去的是柳公子百战不敌还是柳公子瞬间倒地。
有家仆还准备继续去跟踪麻衣男子，但被柳庆春呵住，一声回去吧，语气尽显无奈。
“公子，老爷在大厅等您，让您回来就直接过去。”刚回到家，就有家仆上前提醒到。柳庆春只得向大厅走去。
柳家的老爷是柳庆春的父亲，叫柳元傅，是家中长子，十五六岁开始行走江湖，二十岁开始扬名，二十七岁继承柳家家业，现在已经快有五十岁了，一身功夫自然不用说，在整个霸州提到龙安柳元傅，都是小有名气。
“父亲，你找我？”
“嗯，听下人说你今天出去跟人打架了？”
“是，孩儿不是他的对手，我在他手下走不过四十招。”
“哦？跟我说说看。”
“他的功夫没有什么具体的招式，好像只是顺手而为，简单直接，只要跟不上他的节奏，就瞬间被击败，我跟他打了两次，每次都三十几招，但都没看出他到底用的是什么功夫，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他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多少真功夫，随手拨弄两下，就过去了。”
“还有呢？”
“他知道我们柳家功夫，他说柳家功夫还是不错，但我练的火候不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对咱们柳家功夫练的还不错，他这样说，让我感觉他应该对我们柳家功夫很熟悉。”
“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他长什么样子？”
“方脸，浓眉，眼睛凹陷但炯炯有神，皮肤较黑，而且比较粗糙，麻布外衣，整个人都显得比较干练。看穿着跟长相应该不是本地人，他说话也不多，没听出是那里口音来。”
“嗯，我知道了，春儿，这件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听你这样一说，很明显，他的功夫要高过你，而且高过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此前也没怎么跟你说江湖的事情，今天你说的这个人，可能是一个江湖小宗师，属于二品高手了，而你的功夫放在外面估计能勉强进入三品，所以你输给他不冤，而起我估计真正对敌，他可能能一招就击败你。”
“爹，江湖上是怎么区分这些品级的。”
“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具体的划分方式，粗略是这样划分的，一品高手称为宗师，开始体悟道法，已经开始由技入道，已经不需要什么招式功夫，他会什么不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品高手被称为小宗师，内功大成，将自己功夫融为一体，并且开始慢慢忘了自身技法，这个阶段好像什么都会，但又什么都不会；
“三品高手内功小成，就是你现在这样，功夫有一技之长，有功夫，有套路，能打能用，慢慢开始融会贯通；
“四品的都不怎么提了，或者说属于不入品了，会一点内功，知道怎么用劲，再配合一些功法，勉强算是个江湖人吧；
“再往下就是会舞刀弄棒，耍几趟把式的，也就比一般人强点，碰到个蛮横的普通汉子，估计都不一定能打的过。”
“那个人估计现在还是在二品阶段，比你高一大截，所以你输给他也不算什么。”
“嗯，父亲，你现在是在哪个阶段？”
“我也不知道，该忘的我也忘的差不多了，但要悟的我还是没悟到。这么多年也没跟人动过手，所以现在在那个阶段自己也说不清。”
“在一流之上还有别的等级么？”
“有，不过那已经超出了江湖的范畴了，已经是仙法道法的领域。”
“真的有仙法道法么？”
“可能有吧，只是听说有，但具体有没有，这个就不知道了，等以后你碰到了，也许就知道了。”
“如果我要突破现在的阶段，该怎么做呢？”
“勤能补拙，你现在还在三品入门，只能是多学多练，慢慢积累沉淀，时候到了自然就慢慢圆满了。”
“练功这个事情，每个人机遇都不一样，方式方法也不同，有的人一朝顿悟，可以直接一步登天，有的人却花费数十年而不得其门。如果你要跨入一品高手的行列，那么怎么跨入二品的行列，这个就要你自己来想，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的方法，但那样你可能就永远失去跨入一品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日子柳庆春都待在家里，努力练功，早晚不停，修炼内功，提升自己的实力。
同时，也花时间锻炼自己的招式，想到麻衣男子之前的方式，柳庆春决定从最基础的开始。先是从招式入手，将所有的招式都拆解开来，然后再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这些招式用柳庆春的话说，闭着眼睛都不会出一点差错。
接着又开始将所有招式组合起来，但感觉还是那样，并没有什么提升，而且还将自己整的有点不会了。招式衔接之间，总是感觉没有了之前的流畅感。用柳庆春的话说，老头子打拳都比自己好看。想问柳元傅，但又感觉自己这个状态去问也只会被骂。
完全的没有头绪，就这样熬了几天，柳庆春的老毛病犯了，在家待不住，就又带着一帮人开始跨马游街，还好柳家家风一直很好，不会去欺男霸女。
但这次跟以往不同，虽然人还是那帮人，街还是那条街，但柳庆春热热闹闹的出去，发现自己反而一点玩的兴致都没有，看着手下这帮家丁奴仆，一个个在自己面试嘻嘻哈哈，阿谀奉承，以前觉得好笑好玩的。但这次，自己却感觉索然无味，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柳庆春真心觉得无聊，难道自己在龙安这片地方就这样么？曾经梦想的笑傲江湖，成仙入道，就这样离自己远去？柳庆春摇摇头，如果真这样，那自己估计会后悔一辈子，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也是最让自己揪心的。
柳庆春朝那帮家丁招了招手，然后说自己要去山上，也就是他哪个道士师傅那里，让其他人都回去吧，再跟家里打个招呼，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柳庆春没有说。
到了山上，柳庆春的师傅玄青道长在翻阅经书，柳庆春不敢打扰，自己找了个蒲团坐下，玄青道长看到柳庆春来了，也没怎么表示，继续看自己的书，就这样两个人在大厅里坐着，都没有出声。
坐了一会，柳庆春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直接离开，离开了那有能如何呢，自己还能去找谁呢。
“静心，运气。”玄青道长突然开口出声，柳庆春坐好，开始按照平时练功一样，开始慢慢运气行功。等运功一个周天之后，再睁开眼，看到玄青已经起身，站在一边。柳庆春马上起身行礼。
“这是碰到什么事了，这么心神不宁？”
“师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然后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玄青道长说了，又接着道：“弟子想再进一步，可是总不得其法，所以希望师傅能指点弟子。”
“痴，春儿，你知道江湖上的习武之人有多少么？里面一品二品高手又有多少么？”
“弟子不知。”
“我告诉你十个江湖人里面难出一个三品高手，百个三品里面难出一个二品小宗师，至于一品宗师更是少之又少。”
“你现在才入三品多久，就想急于求成，你不觉得自己太急躁了么？”
“师傅……”
“有上进心是不错，但切莫失了本心。要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必须要有时间及功法的积淀，否则就是空中楼阁，这是急不来的，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并不是所有的武师都能成为宗师。”
“那弟子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先让自己修心，等你心平气和了，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