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棠溪有剑》第8章 奈何为贼
第二天。
荆轲刺剑柄回到青水河，河两岸又再次轰动，江湖客再次云集青水河。
荆轲刺剑尖被人带到常州，常州各大世家都派遣子弟出门，追踪荆轲刺剑尖。名剑山庄张氏一族也有弟子开始出现在江湖。
第三天。
荆轲刺剑柄沿青水河而下，江湖客两岸追逐，溺水者无数。
荆轲刺剑尖绕过常州，往京城方向而去，追踪者无三流以下江湖客；张氏弟子从常州出发，沿着常州境内的灵江，直追京城。
第四天。
荆轲刺剑柄抵达青水河与龙江交界处，龙江上各大帮派、青水河上各大帮派、霸州江湖人士、沿龙江至此的其他江湖人士在此相聚，引发帮派斗争，荆轲刺剑柄出现多柄，真伪不知。
荆轲刺剑尖还未达京城，在距京城三十里的灵江驿站被人劫杀，随后消失，江湖客继续追踪而去。因江湖客聚集太多，纷争不断，京城派守卫将士，开始驱逐京城十里范围内的江湖人士。张氏子弟抵达灵江驿站。
第五天。
荆轲刺剑柄再次出现多柄，猜测有人得到剑柄，故意施展鱼目混珠之法，好转移视线，江湖客齐聚灵江，沿江而下继续追踪。
荆轲刺剑尖再现，灵江驿站成为打斗中心，血战再次出现，灵江驿站被当地县衙接手，开始实施管制，看到持兵器的江湖客可不问缘由，拿下再说。张氏子弟乱中出剑，斩断兵器无数，江湖再添一名剑，剑名清泉。
第六天。
荆轲刺剑柄真假难辨，江湖客死伤众多，人人自危，出现剑柄在前，而不敢动的怪象。一旦有人出手，其他人必生死相向。
荆轲刺剑尖出灵江驿站，江湖客追踪而去，灵江驿站周围厮杀不减，江湖客与县衙士卒之间出现恶斗，灵江驿站被放弃。张氏子弟出继续追逐而去，期间有人出手抢夺清泉。
……
柳庆春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也想着去看看这江湖盛世。
十五天后，柳庆春感觉身体不错，整个人精神状态也非常好，就准备从青水河乘船而下，追踪荆轲刺剑柄而去。这里其实应该说是追踪秦剑剑柄而去，但知道荆轲刺为秦剑的很少，江湖客还以为这就是荆轲刺。
柳庆春乘坐的是一条商船，要前往霸州，船走了一天，柳庆春在船头，突然看到两个熟人也在这里上船而来，说是熟人其实也就是几面之缘，这两位就是之前在崇门县见过的，一个叫方悠，一个叫高晓。
两个人上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庆春，就过来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找个地方坐下，三个人一起聊了下最近的境况。
当日从山神庙分别之后，这两位就跟踪狄岳而去了，狄岳在县城走了很多地方，很快就将他们两个给甩掉了。后来听说荆轲刺在城外现身，这才匆匆离开县城，但不知道是两个人消息不够灵通还是腿不够长，就这样一路追踪，但总是被吊在后面，就没跟上过第一梯队。
就这样他们跟着去了坟头山，去了那个水坝，然后又跟着狄岳他们跑，再又跟着柳庆春他们回水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看着柳庆春：“柳兄，你看看，我们跟你折腾的。”
柳庆春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次自己一个人将一帮人给耍了，在自己心里那可是自豪的很啊。但柳庆春这个时候可不敢这样说出来，只是示意两位继续说。
两个人后面跟着去了县城，就这样一路跟到了青水河，直接他们还堵截过柳庆春一次，那次是两个人离荆轲刺最近的一次了。等到柳庆春抛出荆轲刺后，两个人又跟着追到了这里，只是其他江湖客跟着离开了，但两个人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
荆轲刺剑柄在这里离开后，就开始出现多柄的，也就是说作假是从这里开始，那么会不会真的荆轲刺还留在这里，那些假的都是吸引目光的呢？
两个人觉得很有可能，就决定在这里好好找找看。按他们的说法，现在已经出现二品高手了，自己跟上去得到的希望也不大，如果荆轲刺剑柄真的在这里，那自己还有机会，如果不在这里，再跟着去看看热闹，也不耽误什么。
而且像他们这样想法的江湖人还不少。只是在这里这么多天，虽然也有人说发现荆轲刺剑柄，但赶过去一看，都是假的，两个人觉得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这才觉得跟着商船顺流而下，去看看那边的争夺情况。
两个人又问了柳庆春最近的情况，柳庆春只是说一直在养伤，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吃住行都在一起，不过差距也出来了。柳庆春算是富家公子了，而且身边还有些银钱，所以吃喝方面就没太多的顾及，但另外两位手头却没那么阔绰，柳庆春也看出他们的情况，所以很多次都是柳庆春请他们，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天三个人又聚在船头喝酒，又聊到了最近的荆轲刺上，就问等到了地方准备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下船先找个好的兵器铺，买把称手的兵器，然后再买匹脚力，赶上那帮人再说。”柳庆春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另外两位却突然没开口。
“难道两位还有别的想法么？”
“没有没有，只是羡慕柳兄而已。”方悠回答。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啊。”
“柳兄是大富人家出来的，出门当然靠脚力，我们这可比不了。”另外一般的高晓也接口道，不过话里面却有一股酸味。
这一下让柳庆春也不知道怎么搭话了，只是闷头喝酒。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柳庆春又开口提到：“不知道二位兄长出来闯江湖的目的是什么啊，以后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高晓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合适，看柳庆春这样，也马上开口：“我很小的时候身体并不是很好，而且个子还比较矮，当时同村的同龄孩子，都经常欺负我，因为就我好欺负，谁都打不过。每次被打也不敢还手，还手了打的更严重，也不敢告诉家里人，也是怕被打。”
“后来听说另外一个村有个老头会功夫，在江湖上混过，我就跑去要拜他为师，那老头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傅。刚开始师傅是不答应的，说我身体太弱，练也练不出什么名堂。当时自己也不管那么多，就这样天天求着他，不答应就不走，后来家里父母看这架势，也就偷偷的送了一些东西给我师傅，这才让我师傅勉强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跟着开始练武，这样一直练武到我十六七岁，家里面那帮同龄的都打不过我，家里的混混也是，看到我都是躲着的，自己开始也很自豪，慢慢的就骄傲了起来，同村的伙伴受人欺负了，找我帮忙，我也不会拒绝，慢慢在那边也开始有了点名声。”
“后来也开始有些人跟着我混，给我当喽啰，自己也挺享受那种感觉，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有天师傅跟我说不用再去他那里了。我当时还很奇怪，就问师傅，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再教我了。我师傅告诉我说他该教的都教给我了，现在没什么可以教的了。”
“我当时以为是真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师傅的本事也就那样吧，后面也就真的没有再去了。天天一帮人无所事事，在外面偷鸡摸狗，跟人打架斗殴，哪个时候觉得生活很快活，但现在想想，感觉非常的可笑。”高晓一边说这，一边喝着碗里的酒，柳庆春看到他碗里快干了，就又给他添上。
“直到有一次，自己在外面跟人打架，说是打架，其实别人只有被打的份，那次被打的是一个佃户，被混混污奈说欠了钱，要他还钱，种田的佃户能有几个钱啊，给不出来，然后就被了，当时自己没动手，不过那个佃户生了个好儿子，动起手来，直接就将那几个混混给踢到了一边。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叫我过去的原因。”
“我过去就跟那个小子打了起来，看的出来那小子也练过两手，但比我要差远了。才交手没几下，就被我打到在地，按照之前说的，是要废了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当我准备下手的时候，却被人踢开了，而踢我的就是我师傅。”说道这里高晓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我师傅过来，就让那小子走，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感觉师傅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自己面子，就说不准走。然后又准备动手，但还是被我师傅拦住了，最后我跟我师傅打了起来。师傅虽然上了年纪，但一番下来，最后躺下的却是我，自己瘫倒在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管，连我师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那天我想了很多，就又去找我师傅，让我师傅再将我收录名下，再教我功夫，但师傅还是说没什么可以教的，我还是不相信，说如果没什么可以教的，为什么我会败在他手下。”
“师傅看着我是这样说的：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街头混混么？街头混混注定只能在乡里横行，欺负乡里百姓，除了那两下子，你还会什么？我会的都交给你了，但怎么用却是你选择的，如果你只是选择在这里当一方恶霸，那也够你用的了，如果你想更进一步，那就离开这里，去看看什么叫做江湖。”
“就这样，我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江湖，才知道自己之前是井底之蛙。要说我的梦想，我就希望自己在江湖也能混出点名声，进入那宗师境界，等将来回家了，去我那老鬼师傅坟前，告诉他他没达到的境界，他徒弟达到了。”说完这些，高晓就不再开口，大口的喝了几杯酒，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是来自一个小县城，家里父辈是别人家的奴仆，小时候跟着少爷一起长大的，所以主人家对我也还都不错，到八九岁的时候，更是跟着家里少爷一起练武，最开始其实是没我的份，只是少爷偷偷的私下教我，到后来被发现了，就干脆让我跟着一起练武，只是那个教我们的师傅，却不允许我喊他师傅。”
“到后来，我也发现一些问题，那就是我学的跟少爷学的有些不同，平时白天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但私下里，哪个师傅却会另外教少爷一些功夫，不过他们应该都不会想到，少爷学的我都学到了，他们会私下里教少爷，而少爷却会私下里教我，生活就是这么的奇怪。”
“但是不管怎么学，怎么练，就算再厉害，也摆脱不了一个身份的差距，我是仆人，少爷是主人。每次一起出门，人少的时候少爷走前面，我走后面；人多的时候，我走前面，少爷跟在后面。出去闹事了，也是少爷一挥手，我就马上窜了出去。如果对方人太多，那也是少爷先跑，我在后面挡着。”
“有一次在外面，跟着少爷一起喝花酒，开始还是好好的，后面来了一帮人，其实大家都认识，都是县城里面的富家子弟。进来了谁也没理谁，各玩各的，只是后面又来了一帮人，看到我们两帮人在一起还好好的，就坐在一边指桑骂槐，互相挑拨。”
“然后我们少爷也就忍不住了，就跟那帮人吵了起来，我们这帮做下人的，就不能只看着了，也跟着在一边起哄。富家子弟，都是这么玩的吧。”方悠说这，故意开玩笑的跟柳庆春来了一句，柳庆春喝着酒摇了摇头。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这种事情大家做的多了，也就当跟以前一样，打一架，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了，也就散了。可以着次却闹大了，我们少爷跟先来的那帮人打了起来，另外一帮人没插手，我们这帮下人也跟这冲上去。”
“但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另外那帮人突然发起疯来，就变成了两帮人打我们这一帮。我们哪个时候的原则也很简单，打得赢就打到一方认输为止，打不赢就赶紧跑，跑不了也就等这被别人羞辱一顿吧。”
“我们打不赢，只好跑了，虽然身上受了些皮肉伤，但我们还是跑出来了，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飞来的一个盘子，直接砸到少爷的头上，鲜血直流，少爷就不干了，直接就又要冲回去，我们拦都拦不住。”
“事件开始升级，拳脚之争，变成了兵器之争。在混乱中，我们也是发了狠，我跟我们少爷两个人联手，将另外一帮人里面的一个富家公子的腿给打断了，剩下那帮人，吓的也不敢跟我们打了，这才让我们逃脱。”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了，少爷脑袋被开了瓢，但也只是皮肉伤，但另外哪个富家公子，那可是重伤了，当人家追上门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老爷赔钱，我顶罪，我被拉出去，直接被打的半死，腿也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这才罢休。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所以老是你们在前面跑，我只能在后面吊着，一个不好，就丢了。”方悠开始自嘲，然后灌下了一大口酒。
“老爷家待人还不错，将我给拖回去，找人给我医伤，这样修养了半年才痊愈。也就是在那半年里，我想了很多，我不想给人做狗，不想被人随时可以舍弃，我要去做自己，最起码要让别人也尊敬我。于是我就去找我们少爷，告诉他我的想法，说想去看看真正的江湖，希望老爷能放我离开。”
“少爷虽然舍不得让我离开，但这次我为了他受伤，他不好意思不答应，也就去跟老爷说了，还好老爷也没怎么阻拦，只是说如果回来，还可以回去。但我心里却是想说，就算外面混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回去。”一杯酒又是一口就干掉了。
“出来江湖才知道什么是江湖生活，要问我的梦想，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摆脱过去，摆脱现在，能真正做一回自己，能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能让别人从心里看得起自己，从心里尊敬自己。”
两个人都说完了，然后都看向柳庆春，柳庆春也没有太矫情，喝了一口酒，就开口了：“我比你们要幸运一点，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这次会出来，其实也只是一次意气之争，……。”
随后柳庆春就跟他们说了之前被麻衣男子打败的事情。却没留意到当他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眼中闪现的光芒，不知道是憧憬还是其他。
“要说我的梦想，我现在的梦想只是破入宗师境界，再到江湖四处去转转，去拜访给地的江湖人士，做一回别人口中的江湖豪杰。”
三个人接着又扯了一些别的，也跟着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柳庆春感觉高晓跟方悠突然对自己热情了起来，不停的劝自己喝酒，柳庆春还觉得挺不错，感觉像是自己终于被他们给接纳了，打心里面高兴起来。
喝着喝着，柳庆春也开始兴奋起来，然后告诉二人：“其实，有个事情你们一直不知道，江湖人追踪的那把荆轲刺，根本就不是荆轲刺。”
柳庆春的话一说出口，让两位两个人眼都直了，吃惊的看着他。
“哈哈……，吓到了吧。告诉你们吧，荆轲刺现在还在京城武库里面呢，江湖人追踪的那把断剑，其实是曾经的秦剑，是被荆轲刺砍断的那把断剑。”也许是喝多了，柳庆春开始自豪的笑起来。
“哈哈……，江湖人啊，追了这么久，连自己追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觉得可笑不可笑啊。”这话虽然没错，但让另外两个江湖人觉得自己突然卑微了起来。
这场酒一直喝到半夜才结束，柳庆春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等再有知觉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让柳庆春瞬间清醒过来。只见柳庆春右手突然抓住那只手向床沿按去，身体随着翻身而起，脚还未落地，右手手肘直接击在来人的身上，这个时候柳庆春才落地。
房间里面没有灯，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柳庆春贴在靠床的墙壁边，使劲的摇了摇头，晚上喝酒还没醒，现在头不是一般的痛，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之前出手的人现在没有一点动静，柳庆春也没有开声，在心里猜测着会是谁，又是为什么会跑到自己房间里来，是为了谋财还是害命？这些都不清楚。但现在自己也不急，自己本来身体就未痊愈，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先看看对方在干嘛，自己再考虑怎么出手。
看着柳庆春一直没反应，对方也有点不耐烦了，开始一点点摸了过来，凭着感觉，对方不是空着手的，兵器挥动的虽然不快，但也让人在黑夜里防不胜防。好几次柳庆春都感觉自己是檫着利刃过去的。
当兵器再一次从鼻尖划过，柳庆春突然一脚踢了过去，听到对面传来一声重哼，柳庆春并为理会，直接闪身先门口跑去，但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风声传了过来，一拳正打在柳庆春右肩。进来的竟然不止一人，还有一个在门口守着。
柳庆春顾不上肩上的疼痛，直接开口说道：“你们是谁？”
但对面根本没有人理他，对面的拳风跟兵器直接朝着他说话的位置招呼过来，柳庆春没法，只好凭着感觉四处闪躲，根本就突不出去。
这样闪躲了好几次，柳庆春突然摔了一跤，不过却摸到了一条放在房间里面的条凳，双手拿着条凳，也未起身，直接向着门口那个位置横扫过去，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也摔倒在地。然后自己跟着站了起来，将条凳向另外一边甩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打到人，自己直接开门离开了房间。
后面两位虽然被阻挡了一下，但也马上跟着追了出去。在船舱的走廊里，柳庆春都没有停留，走廊太窄，一点都不适合施展，而且万一对手比自己强，自己跑都跑不了，所以柳庆春还是决定先到甲板再说。
两个人很快追到了甲板，借着船头的灯光，柳庆春也看清了来人是谁：高晓、方悠。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只怪柳兄家世太好，有些我们没有但又想要东西。”
“哦，不知道两位想要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给两位。”
“你身上的银子跟你肚子里面的功夫。”
“这样那可难办了，若是之前两位讨要一句，银子都可以直接给你，但这功夫却是给不了。”
这搭话的一直是方悠，突然那边的高晓嘀咕起来：“刚才就跟你说了，直接将他绑起来再说，你硬要说先不撕破脸皮，搜下他身上看有没有携带什么功夫秘籍。现在还不是要面对面的干。”
方悠没有理会高晓，只是看着柳庆春：“柳兄，话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柳兄身上的伤还没好吧，如果跟我们对上又有几层把握呢？还不如痛快一点，我们也绝对不会太为难柳兄。”
“就是，只要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到时候柳兄自便。”
“可惜，两位已经对我出手了，这事还能揭的过去么？”
对面方悠跟高晓也都没说什么，两个人掏出兵器，向两边慢慢朝着柳庆春包抄过来，柳庆春突然向着刚才出来的舱门冲了过去，让两个人都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柳庆春已经在舱门口抄起一杆鱼叉，向这两人横扫过来。
三个人斗在一块，过了十几回合，柳庆春感觉自己开始不支，本来身上的伤就没痊愈，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都感觉有点恍惚了。柳庆春突然加快了攻击的节奏，然后向船沿冲去，在人冲出船沿的那一刻，突然一个转身，鱼叉向后射了出去，整个人也慢慢跌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