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梦绵绵,情深可待》第8章 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白羽霏,白羽霏。”廖亦寒一遍遍地喊白羽霏。
白羽霏一脸茫然,只见廖亦寒在摇晃她。
“白羽霏,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好意思,最近太疲惫了,老是走神。”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廖亦寒关切地看着白羽霏,他接着说,“我叫你好久,你没答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想不开的问题?我能帮你解决?”
白羽霏尴尬地笑,不知道怎么接话,就随便回,“我没事。”
廖亦寒看白羽霏神情很平淡,心想应该没有什么事。
过一会儿,两人烤肉也吃了差不多,廖亦寒邀请道:“我们去唱k吧。”
“不了,我不想去。”白羽霏果断拒绝。
“你陪我去一下嘛,我一个人怪尴尬的。”
“我不想去,我不爱唱歌。”白羽霏摇摇头。
“我前任们都知道了昨晚表白闹剧,他们吵着要找我理论,说我装同志骗他们感情。我……不得不今天邀请他们唱k,交代一下。”
“那就不是一个人了,尴尬什么。”
白羽霏冷淡瞥廖亦寒,他们都分手这么长时间还需要解释那么多嘛,她好无语廖亦寒,就怎么在乎自己在别人心中形象。
“很久没见了,尴尬是不尴尬,但你有在,我安心一点。我打算……跟简千忆交往。”
白羽霏没表情的嗯一声,她早就料到了,内心对廖亦寒翻了个大大白眼。
“所以我要跟他们交代一下。”
“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不需要跟前任打招呼吧,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无聊,交代个p。
“我情况不太一样,我也不清楚以后还会不会回到这个圈子。”廖亦寒解释道。
敢情是用简千忆做恋爱实验,呵呵,怎么回事我居然有点幸灾乐祸。
白羽霏轻咬嘴唇让自己不要发笑,她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擅长社交。”
“你该干嘛就干嘛,不需要跟他们客气打圆场,我会也帮你圆场的。”
“那就去吧。”
白羽霏后悔跟廖亦寒去唱K,他那哪是尴尬,是无敌社交牛逼症,他跟他前任们关系别提有很和谐,反倒白羽霏尴尬癌犯了。
中途,他们起哄要廖亦寒请简千忆过来,廖亦寒推脱,没多久,简千忆不请自来了。
白羽霏想快点结束这种尴尬,赶忙跟简千忆敬完酒,借上厕所溜之大吉。
廖亦寒立马发现不对劲,追了出来,“不再待一会儿?”
“不了,我明天要回老家得收拾行李,还有今天真的很累。”
“我送你吧。”
“不用。”白羽霏坚决不要,她摇头拒绝。
“好啦,你路上小心,回去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白羽霏点点头。
他陪白羽霏走一段路,送白羽霏到KTV门口,还想陪白羽霏打计程车。
白羽霏笑着拒绝,“不用陪我,就送这里吧。”
“嗯,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祝你恋爱圆满。”
简千忆不知道出来,她拉着廖亦寒撒娇道:“亦寒,我们快进来唱歌,他们唱的正助兴啦。”
廖亦寒宠溺地揉着简千忆,无奈跟白羽霏说:“羽霏,我不送你了。”
“你们快回去吧,我计程车来了,拜拜。”
白羽霏钻入计程车,通过后视镜看廖亦寒他们亲亲我我的腻歪,又一声叹息。
司机师傅瞧出白羽霏神伤,带着云贵川普的口音笑哈哈道:“我女娃儿跟你差不多大,应该比你大一点。之前谈个男娃儿,他们要结婚,我把户口本拿牢牢滴,死活不给。我让他们慢慢谈恋爱,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撒。”
白羽霏和气笑了,她觉得司机师傅的口音很有趣,她确实对朴实无华的人没敌意,也不会防备。
“然后呢?”白羽霏模仿司机师傅口音笑着问。
“然后撒,因为我觉得那小子人不咋不行,我劝过我女娃,她不听,我也没办法撒,后来他们自个儿分手咯。”司机师傅开心地大笑。
“挺好的撒。”白羽霏受他笑声感染,她笑容逐渐灿烂。
“我女娃天天哭哭啼啼,我劝都劝不动,他们后来又分分合合好几回咯。最后我女娃儿晓得那男娃儿在外面把别家的肚子搞大咯,伤心的饭也不吃,我要去揍那男娃,我女儿不准,她不舍得撒。这次不用我劝了,她自个儿死活不同意跟男娃儿在一块。哈哈哈。”
白羽霏叹气:“真心总是被辜负,渣男得死。”
“再后来我女娃很长时间没有谈恋爱咯,她总说以后遇不到心动的人,没想到前年工作认识了我现在女婿,我女娃儿现在娃娃都一岁了,生活过得相当不错。”
白羽霏开心地双手拍掌,“司机师傅的女娃儿脑壳还是挺聪明的,不像某些人傻里傻气,往死坑跳。”
“对的撒,对的缘分总是会来的撒,就是时间问题。所以女娃儿你要向前看,好好工作,谈恋爱随时可以谈,不合适就丢掉,不要让自己伤心又伤身体。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只腿男娃多的事。”
“对头!”白羽霏哈哈大笑,她觉得川普方言太好玩了。
“人生总是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做过许多对头的事以及犯过许多不对的事,但都不打紧。只要人活着撒,往前走,总会有一天日子会好过起来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总有一天醒着好起来的时候。人生如梦初醒,重新开始。”
白羽霏笑容灿烂辉煌,他说可太对了,就像得一场大病,大病期间怎么会分清对错。好在现在醒悟,以后还有长长的人生,所以不晚。
“我啊最怕就是听得懂装糊涂的人,所以撒我一般只劝人一两次不会劝第三次,因为有些人得碰跟头才能明白我的一番好心。”
“谢谢师傅咯。”
白羽霏突然想起她过去跟白秦桑抱怨一通。白秦桑劝过她几次,她不听。白秦桑不再劝,什么也不说也不答只静静听她说话。
至此之后,白秦桑要求她打坐诵经次数越来越多,以前一月一次或一周一次,后来变成每天最少一次。
白羽霏依稀记得,他说过,“没有智慧和人生阅历是无法做出正确判断,通常都会有错误的。你好好读书,多跟人接触,暂时放下现在这种想法。”
当时她怨气冲天回,“可是他们就是不喜欢我,讨厌我,总是想害我,刁难我,我能感觉出来。”
“不要刻意去猜测他人的想法,不管别人喜欢你与否,你做好你自己。”
“我要怎么做好,我都巴结他们,可他们对我客客气气的很疏远,让我根本无法融入圈子。”
“你心中装满着自己的看法与想法永远将听不见别人的心声。”
白秦桑不再多说一个字。
白羽霏继续一顿输出抱怨一通,抱怨完了,她心里才好受一点。
原来白秦桑不是一开始变成闷葫芦、古板的个性,是知道劝不动我。
要是现在的我遇到过去那个冥顽不宁死倔强一个筋的我,说实话我根本不会像他们那样耐心劝解,我只想简单粗暴给自己几个大比斗吃。
所以,他改用打坐诵经感化我,还真是为难他了。
白羽霏忍不俊禁的笑出声,她下了计程车跟司机机师傅道谢,特意送了他一包烟,“烟不贵,忘你不嫌弃。”
“我怎么好意思撒,不用。女娃儿你早点把烟戒掉哦,对身子不好。”司机师傅将烟还给白羽霏。
白羽霏摇头,“不会是瞧不起这烟撒。”
“不是,不是,我拿着就是咯。”
“再见,谢谢你。”白羽霏恢复正常普通话。
“要向前看哦,女娃子,拜拜。”
计程车奔驰而去,白羽霏脚步轻松回头走,她正准备回宿舍,突然想请雷楚萧喝一杯。
她摸出口袋手机给雷楚萧打电话。
雷楚萧看到手机来电,他心里乐开了花,故作矜持接听,“喂,谁啊?”
“是我,白羽霏,请你喝酒,老地方不见不散。”
“你叫我去我就去,且不是很没有面子。我早就把你电话号码删了。”
“你不来就算了。”白羽霏准备挂电话。
雷楚萧慌张地大叫:“别啊,我随时有空,随时可以待命。”
“那老地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