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那不含丝毫情感的眸子对上沈夫人。
沈夫人想要抱怨的话戛然而止。
她惊的瞪大眼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帕子捂着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沈将军冷冷道,“别忘了,舟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厚此薄彼,也要有个度。”
说罢他用力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凉风扫过,让沈夫人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见沈将军没了身影,她才捏着帕子咬牙,“你自己能拍着良心说出不偏心吗?”
“我要不疼惜儿,谁来疼她……”
她流着泪喃喃自语,可惜,没人听她说话。
伺候的丫头婆子缩着身子跟在身后,不敢说什么劝解的话。
她们太清楚夫人的脾气,这会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不说。
沈夫人捂着脸哭唧唧的上了马车,伺候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
沈云舟跟裴砚礼回到了洞房。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
裴砚礼一身皱巴巴的喜服,绷着脸站在桌前,他微抬下巴,白皙清俊的脸上满是冷漠,
“既然错了,那就错了,以后你会是世子妃,只是,今日我也给你说明白,你这样的女子并非我喜欢的。”
“不过,既然已经成亲,该给你的,我不会退缩。”
“往后咱们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便是。”
说着他走到床边,伸手就开始解自己衣服,“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沈云舟看着男人俊脸微红,故作镇定的解衣服,面无表情的直接道,“你喜欢沈云惜?”
裴砚礼羞恼的别过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木已成舟,何需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云舟眸子微眯,并不打算放过裴砚礼。
她冷哼,“事情是沈云惜谋划的,她不喜欢你,还抢了我的状元郎。”
裴砚礼绷着脸,“够了,沈云舟,你不必三番四次的提起。”
“如今你才是我的妻子,你就算是心里惦记,也不许当着我的面去想别的男人。”
“何况,你怎么就知道那温知言好了。”
“你要想他,大可背地里想,”
“现在,是咱们的洞房。”
沈云舟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裴砚礼微红的脸,突然伸手薅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他拉到眼前。
不等裴砚礼多话。
她霸道的吻上了那粉润的唇。
男人的唇柔软又冰凉,还带着丝丝香甜之气,很像夏日的女子爱吃的凉糕。
沈云舟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会倒是意犹未尽。
想到这是自己的男人,她也不客气起来,果断的张嘴又亲又咬。
那架势像是在吃凉糕,而不是亲吻。
裴砚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闭眼享受的沈云舟。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女当真厚颜无耻。
回过神来的他用力的推开沈云舟,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用力的擦了擦嘴,气的身体直哆嗦,那张白皙的俊脸更是憋的通红,“沈云舟,你不要脸。”
沈云舟冷笑,“不是你要洞房吗?”
“怎么?亲一下都不让,还洞房什么?”
“既然那么嫌弃,那就滚蛋。”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能不能硬的起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也难怪沈云惜嫌弃你,还迫不及待的玷污了我的状元郎。”
裴砚礼气的呼哧呼哧喘气,他咬牙,“你又怎知不是那状元郎嫌弃你。”
“就你这副比男人还不要脸的劲,人家状元郎稀罕你?”
“说不定你榜下捉婿人家根本就不乐意,得了沈云惜那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女子,他心里才开心呢。”
“沈云舟,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就你这样的,是个男人都能被吓跑。”
“也就是我前世没积德,才遇上了你。”
“啪……”
在裴砚礼滔滔不绝时,沈云舟冷着脸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裴砚礼捂着红肿的脸惊呆了。
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都没人敢对他动手。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一直涌到鼻尖。
鼻子一热,鼻血流了下来。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居然打我。”
沈云舟无视他的鼻血,伸手把他薅过来,一巴掌打在裴砚礼那挺翘的屁股上。
只听啪的一声。
裴砚礼羞的脸涨的通红,他使劲挣扎,奈何身体就跟被摁住的青蛙似的,只有四肢才能艰难扑腾。
沈云舟再次轻拍他的屁股。
“说啊,继续说,继续夸。”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不爱说吗?”
裴砚礼顶着流鼻血的脸转头红着眼睛看着沈云舟。
“放开我。”
沈云舟伸手放在他衣带上,“你不是巧舌如簧吗?继续。”
“正好我今天兴致大发,想看看你的屁股。”
“没事,你继续说你的,我看我的,要是你的屁股长在我的心坎上,那咱们就洞房。”
“要不然,呵呵……”
听到沈云舟那阴森的呵呵。
裴砚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真怕沈云舟发疯扒了自己裤子看屁股。
要知道他过了两岁就没有让人看过身子,而屁股这种隐私部位更是没有
沈云舟的变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又硬脾气的不想妥协。
狼狈的伸手死死拉着裤子,涨红着脸嘴硬道,“你就是没她温柔。”
“撕拉……啪……”
当那圆乎乎白嫩嫩的的挺翘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时。
清冷俊雅的裴砚礼第一次感觉到了风吹屁屁凉的感觉。
他做梦也没想到沈云舟真的看光了自己的屁股。
强烈的羞恼让他眼角划下一滴清泪。
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揽着沈云舟的脖子,用了所有力气把她压在床上。
当对上沈云舟那平静的眸子时,裴砚礼突然卸了气。
心里有些意识到刚刚说话确实有点过分。
身为男人,他应该宽宏大度。
感受着屁股凉风习习,他不自在的起身下床,尽量夹着屁股,不让肉暴露在沈云舟眼皮子底下,他那脸红了个彻底,故作矜持的别扭道,“今日洞房之事,改日再议。”
沈云舟坐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块洁白的帕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裴砚礼。
“也行,那明天嬷嬷收落红帕子时,我就说你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