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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盛夏早早起床,和好面,包了白菜肉的水饺。

今天杨母要启程返回京市,上车饺子下车面,看到圆滚滚的水饺,可把杨母感动坏了。

吃完水饺,盛夏给杨母装了一些板栗和干蘑菇,三人一齐走向村口,去坐牛车。

到了村口,一辆军车开了过来。

“上车,我送你们去县里。”杨二哥下车接过杨母手中的行李,因为间谍的事,他们可是忙活了一阵,早就知道杨母今天要走,特意请假出来送送自己的老妈。

上车以后,杨母也没避着盛夏,把昨天盛夏说的话给自己儿子重复了一遍,并表示无论怎么样,都支持自己的儿子。

杨二哥没有什么表示,只有眼角有些泛红,为他的父母,也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

杨母的车票是晚上的,到了县里,盛夏和三人告别,来到供销社。县里的供销社卖的东西种类比镇里多的多,逛了一圈,买了二斤炉果,其他的签到出很多。

出了供销社,她在街上闲逛,走到了火车站附近,这边人流量特别大,但是眼尖的盛夏发现,好几个围的特别严实,或男或女,都挎着筐,陆续进入里边一个胡同。

盛夏找了个厕所,把自己武装一下,围上围巾,换了个藏青色的外套和灰面布鞋。

挎着个小筐,她出了厕所,往胡同里走去。

走进胡同,顺着胡同走了五分钟,看到一个破庙,破庙门口有个人在坐那抽烟。

“买还是卖?”

“买。”

“两分。”

盛夏交了钱,进入里边。

只见里边来来往往,有点现代早市的感觉,什么都有卖的。

只是商贩不吆喝,买家问价也是悄悄的。

盛夏边走边看,竟然看到了卖人参的摊子。

“老乡,这个人参怎么卖?”

卖人参的老大爷抬头看了看盛夏,又迅速低了头,抬起手整理面前的几根人参。

然后才缓缓说道:“小的50大的300。”

摊子上一共有三根,一根大的两根小的。

“都要你给我便宜一些。”盛夏想了想,这个价格可以接受,这时候可没有人工种植的,都是野生的。

“你真要,可不是逗我老汉!”大爷有些不相信,面前的人穿的和农家妇女没有区别,连工人都不是,能买起?

“真要!你说个实在价,合适我现在就给钱。”

“正常400,你诚心要就370,最低了。”

“行,我要了。”盛夏刚要拿钱,老大爷就给阻止了。

“咱们去那边!”老大爷指着破庙侧面一个角落。

跟着老大爷去到角落,然后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盛夏把人参扔进空间,继续逛起来,老大爷拿到钱则是快速出了黑市,生怕别人注意到他。

本以为还能碰到卖人参的,结果一个都没有,盛夏买了10只小鸡崽,就回到入口处。

“兄弟,有个大生意,你问问你们老大做不做。”

盛夏递给门口男人一根大前门,男人接过,夹到耳朵上。

“什么生意?”

“九头野猪。”

男人唰的一下站起来,“你说多少?”

“九头。”

“你别忽悠我!这么些头猪,你们怎么弄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你就别管了,就说要不要就完了!”盛夏有些不耐烦。

“要,你等我会。”

说着蹬蹬跑到胡同一家民宅那里,推门进了里边。三分钟后,男人从房里出来,后面跟着一个20多岁的男人。

“大姐,咱们一边说。”

男人看到盛夏,把盛夏引到破庙旁的另一处院子里。

“大姐,您这边是有九头野猪卖么?”

“对,九头,保证新鲜。”

“行,咱们这行不问来源,货真就可以,如果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的品质,就一块一斤,这就是我这边能出的最高价格,野猪肉你也知道,不如家猪好吃。”

“行,两个小时后在县边那个林子里,你自己带运输工具过去。”

“没问题,那行,你也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见。”

盛夏转身出了门,往胡同外走去。

“远哥,你看这事?”看门的男人等待迟远的安排。

“晚上我过去,你去通知兄弟们,一会集合,提前半个小时过去,一部分在外边接应,一部分和我一起,带上家伙。”

“好的,远哥。”

“别那么紧张,我看她不像是找事的,这九头野猪拿过来,咱们今年就能过个肥年。”

另一边,盛夏从胡同出来,去了国营饭店,才11点,还未到饭点,饭店里稀稀拉拉的人。

她走近前台,看了看小黑板,今日的菜有红烧肉,小鸡炖蘑菇,炖豆腐,炒豆芽,尖椒干豆腐,还有一个地三鲜。

“您好,同志,我要一份小鸡炖蘑菇,一个尖椒干豆腐,再来二两米饭。”

营业员小姑娘抬了抬头,看盛夏白皙漂亮的脸蛋,斜了盛夏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一两粮票,一两肉票,三块钱。”

盛夏把钱和票递过去,小姑娘快速抽过去,然后放进钱匣,嘭的一声关上。

盛夏觉着莫名其妙,不知道陌生人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想到这个年代营业员铁饭碗,不想惹事的她想着算了吧。

没一会,只听一声菜好了,盛夏忙去前台接菜。

手还离菜盘10公分,小姑娘就松手,饭和菜掉到了地上混在一起。

“你怎么没接住,可怪不了我。”小姑娘急忙撇清关系。

“我没接住?你怎么不在我起身时候就松手呢,在这个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公然浪费粮食,不尊重劳动人民,还把自己的错误怪到别人身上,怎么,饭店是你家开的。我今天就和你说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去革委会,我就去政府,必须告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份饭菜么?农村人就是小气。”小姑娘一听革委会就有些慌了,但还是不服气。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国家给你这份工作是让你服务人民的,你做到了么,你心情不好,就和客人摆脸色,还瞧不起农村人,没有农民种粮食,你们城市人吃什么,吃饱了骂娘,你们国营饭店就是这作风,我怀疑你们队伍里有坏分子,腐蚀劳苦大众的意识。”

小姑娘一听她说这话,急忙还想再说什么,大厨听到争吵声,拿着大勺出来看。

盛夏和大厨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大厨赶紧陪笑道:“同志,对不起,她今天相亲,没相成,心情不好,我替她像你道歉。这样,小王,你把这位同志的饭钱和票退给她,然后再给她买一份作为赔偿,你愿意么?”

“刘大厨,我……”

“你要是愿意你就赶紧掏钱,不愿意,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愿意,对不起,同志,是我错了,这是饭钱和票。”

小姑娘眼眶微红递给盛夏三块钱和票,然后又给盛夏重新盛了饭菜,小心翼翼的端到桌子上,再也不敢起任何幺蛾子。

把钱和票收进兜里,在小姑娘幽怨的目光下,把饭菜都吃光光,果真,县里的大厨就是不一样,香喷喷。

出了国营饭店,她直奔林子,到了那里,用意识探查了一下附近,没有人,然后把野猪放出来,还保持刚死的模样,放血的刀口,血还没有凝固。

过了十多分钟,一队人推车过来。

“大姐,来的挺早!”迟远看到野猪,眼睛都亮了。

“还行,早完事早回家,你看看吧!要是行你就称称。”

迟远走近野猪,摸了摸野猪的肉,还很有弹性,又看了看未凝固的刀口,不禁感叹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更加重视这次交易,不要把人得罪了。

“行,货没问题,小六子,你们过来称一下。”

小六子带着一帮小弟过来把九头野猪称重,一共3700斤。

迟远从口袋里拿出四沓大团结,抽回30张,剩下的递给盛夏。

“大姐,你点点。”

盛夏快速点了一下钱,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大姐,以后有这种能优先卖给老弟我不,价格从优。”

“可以,以后再有机会的,我真得走了,有人等着呢。”

“慢走,大姐,再有就去那个小院找我。”

盛夏头也不回的走了。

“远哥……我们……”

“我们啥,把猪拉去分解了,给隔壁县的兄弟送去一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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