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里丝竹袅袅,脂粉香气弥漫,房遗爱与几个同样出身显贵的纨绔子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迈进楼中。
正在一楼检查各项工作的陈妈妈眼尖,瞅见房遗爱几人迈脚进了花满楼。
立马换了副嘴脸,喜笑颜开的摇着宫扇,扭着丰盈的大屁股,凑了上来。
“哎呦,我就说今儿门前的枣树上喜鹊怎么喳喳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贵客到。”
房遗爱就看见程处默的手,呲溜一下从陈妈妈的上胸围钻了进去。
陈妈妈脸上堆笑,手中宫扇悄无声息的折挡在胸前,任由程处默的大手在里面肆意妄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房遗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兴奋的。
“哎呀,小公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花满楼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陈妈妈就当着几人的面,从胸口抹胸布里摸出一块碎银子,这是刚才程处默放进去的。
贞观时期进入青楼花费奢靡,从入门就要消费,一般需先支付“花茶费”,相当于门票。
普通青楼可能几文钱到十几文钱,供达官显贵消费的高级青楼,花茶费可能在百文到数百文不等。
显然程处默刚才塞进去的花茶费可不低,足以让陈妈妈眉开眼笑。
至于点姑娘的费用,一般的姑娘,点一次可能需要几百文到一贯钱左右。
稍有才艺和姿色的姑娘,费用在一到三贯钱,像头牌姑娘,点一次可能要五贯钱以上甚至更高。
“老鸨,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来!今晚好好伺候我兄弟。”
程处默扯着嗓子喊道,作为东道主,今天说好的他请客。
老鸨满脸堆笑,忙不迭地应和,随后朝楼上喊了一嗓子。
“女儿们,出来接客了。”
不一会儿,二楼的房门逐一打开,冒出一大群的姑娘,凭栏往下观看,陈妈妈一招手,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便簇拥下楼。
姑娘站成一排排,程处默他们四个人马上围上去,挑选各自喜欢的姑娘。
尉迟宝琪更是伸手便揽住心仪姑娘的腰肢,肆意调笑着。
“小美人,今儿个可得好好陪陪大爷我。”
说罢他指尖挑起姑娘的下巴,姑娘佯装害羞低下头,这反倒引起尉迟宝琪的兴趣,哈哈大笑起来。
房遗爱也挑了一个姑娘,就是那种看上去岁数尽量大一些的姑娘,好让自己的心理负担小一些。
几人寻了一楼的一角,不多时,矮几上水酒菜式一应俱全,几人在蒲团上落座。
姑娘们很有眼色的为几位“爷”,倒酒,能被挑上是她们的运气。
可得给这些爷伺候好了,这些大爷可都是摇钱树,傍上了,会让他们的日子好过许多。
这些姑娘岁数都不大,房遗爱甚至都有些下不去手,看着身边的几个禽兽在姑娘们身上大展拳脚,房遗爱好像有些融入不进去。
主要是自己刚穿越,可能是一时半会还无法完全接受,虽然说他是想来见识一下世面。
可这世面摆在眼前,总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有些下不去手啊。
“房二郎,宫里已经传来消息了,明日传旨,让我在国公府候着接旨。”
程处默举杯,其余几人也举杯庆贺,程处默升为折冲校尉的事,现在已经小范围传开了,并不是什么秘密。
“恭喜程世兄。”
“恭喜校尉。”
“哈哈哈,吃酒,吃酒。”
房遗爱端着手中的酒,颜色有些混浊,不知名的白酒不似后世那般清澈透明。
酒入喉。
想象中的辛辣感并不存在,房遗爱皱皱眉头,咂咂嘴。
心里暗道,“这他么的也叫白酒,叫米酒还差不多。”
十来度的白酒,房遗爱穿越后第一次喝,有点小失望,就像对这个青楼一样的小失望。
“好酒,好酒。”
房遗爱放下杯盏,对程处默他们的口中说的好酒,充满鄙夷。
顺便也对这群土著充满鄙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哪天叫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酒。
房遗爱挑选的姑娘能感觉到房遗爱的兴致缺缺,因为在她眼里房遗爱与其他几位公子哥不一样。
最起码没一上来就掀自己衣服,或者在自己身上乱捏,像极了一个读书人。
“郎君,可是奴家做的不好?或是郎君不喜欢奴家?”
房遗爱看的着眼前尽量靠近自己,似乎带点小委屈的姑娘,看不出来她是不是装的。
“没有啊,我挺喜欢你的啊,要不然也不会选你。”
“可是,小郎君你都不理人家,你也可以像其他几位郎君那般随便一些。”
房遗爱心里妈卖批,老子是刚穿越,老子是明骚,老子只是没放开。
老子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管你是不是人。
房遗爱心里正想着,就见那个姑娘主动拿起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胸前。
还朝房遗爱挺挺胸膛,撒娇卖萌。
“郎君,奴家喂你吃酒。”
房遗爱手中感受着姑娘的善意,像是打开了他的某一道封印,释放出他最原始的本能。
酒局继续,房遗爱也是渐入佳境,心道。
“去年吗的,喝了这场酒,咱就彻底是大唐的人,喝大唐的酒,泡大唐的妞。”
张狂,一脚踩在矮几上,一边灌酒,一边大声嚷嚷。
“在这长安城里!以后咱弟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他身旁的姑娘忙不迭地为他斟酒,这啤酒一般的度数白酒,房遗爱喝上都没有什么感觉的。
这时,有个小厮怯生生地说道。
“小郎君们,莫要太喧闹了,其他客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尉迟宝林打断。
“什么其他客人!在这花满楼,今儿个我们哥几个最大!”
说罢,又掏出一小块碎银,朝着小厮丢去。
小厮接过碎银子,不着声色的腕子一翻,抱拳拱手施礼后退。
“小郎君可真是为难小子了,还是希望小郎君还是小声一些。”
小厮说了什么他们几个,好像没人听,就这样在花满楼里肆意妄为,纸醉金迷。
房遗爱瞧见有几个人影进入了花满楼,好像是他的国子监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