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立于常遇春身后,见他接过木匣,好奇心顿起。
脑袋往前探,双目紧紧盯着那木匣,口中喃喃自语:“这大外甥送的是何物?”
常遇春并未理会蓝玉的嘀咕,他凝视着手中木匣,双手缓缓揭开匣盖。
匣盖开启之际,一股药香飘散而出,只见木匣之中,静静卧着一颗如龙眼般大小的棕色丸子,色泽温润。
丸子之侧,有一纸书信。
常遇春目光在二者之间来回游移。
常遇春展开书信,逐字看过,脸上神情先是一怔,旋即,开怀大笑。
“还得是孤雏啊!”他一边笑着,一边不住点头,“孝心可嘉,人在辽东,还时刻牵挂着我这个义父!”
言罢,他轻轻摩挲着那封信。
蓝玉听闻,好奇难耐。
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猛地从常遇春手中抢过木匣。
他拿起那棕色药丸,翻来覆去仔细端详。
旋即,又将药丸凑至鼻尖,用力嗅了嗅,咧嘴笑道:“姐夫,这药丸子倒是挺香的。”
随后,他满脸疑惑地看向常遇春,追问道:“这药丸究竟是何物?”
常遇春眼疾手快,一把从蓝玉手中夺回药丸,放回木匣之中。
他看向蓝玉道:“孤雏说这是大还丹,能起死回生,珍贵无比。”
蓝玉听了,不禁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姐夫,大外甥莫不是被哪个江湖骗子给哄骗了。
这天底下岂会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丸?
若真有这等神药,他早献给陛下,换取无尽荣华富贵了,哪还轮得到咱。”
常遇春一听,怒喝道:“你小子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这是孤雏的一片孝心,岂是你能质疑的!”
他继续骂道:“哪像你们几个,整日只知道斗鸡走狗,胡作非为!哼!”
蓝玉被这一瞪,吓得脖子一缩,脸上立刻堆满讪笑:“对对对,大外甥孝心可嘉,姐夫你可得好好收着。”
时光悠悠流逝。
这日,应天府内。
校场之上,军旗猎猎作响,士卒们整齐列队。
常遇春与徐达身披战甲,屹立于帅台之上。
常遇春目光扫视台下将士,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徐达则面色沉稳。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擂响。
常遇春与徐达翻身上马,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出征远行。
常遇春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厚重战甲。
蓝玉身为常遇春的副将,紧紧跟随其后。
他勒着缰绳,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
头戴银盔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自常孤雏领命奔赴辽东镇守,面对北元太尉那如狼似虎的军队,常孤雏毫无惧色。
战场上,他一次次击退北元太尉的进攻。
另一边,刘益高家奴等北元势力亦妄图突破防线。
常孤雏屡立战功,死死挡住了北元太尉和刘益高家奴等北元势力,保辽东一方安宁。
时光匆匆,转瞬已过数载。
如今,年仅十六岁的常孤雏,已然成长为大明朝一颗耀眼的将星。
每一场战役,他皆身先士卒。
朱元璋封常孤雏为都指挥使,外加游击将军之职。
虽尚未封侯,但这般军功,已令众人不敢小觑。
蓝玉此刻,不过是常遇春麾下一名偏将。
每每念及常孤雏,他心中便暗暗较劲。
常孤雏年纪轻轻,年仅十六,竟已贵为二品大员,获封都指挥使与游击将军。
想自己在军中摸爬滚打,却还只是个偏将,相较之下,着实逊色不少。
此次随军北伐,对他而言,无疑是个绝佳契机。
蓝玉抬头望向天空,暗自思忖:“这一回,我定要多立战功,把这官职好好升一升,绝不能再被那小子比下去!”
常遇春骑在马上,正与徐达交谈。
徐达不经意间瞥向常遇春,见他眉眼带笑,神色轻松愉悦,不禁心生好奇。
侧过头,笑着问道:“看你心情如此之好,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徐达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眼神中满是打趣。
常遇春生性豪爽直率,此刻,那黝黑面庞上,透着掩不住的喜气。
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满脸幸福,大声应道:“是啊,有喜事!孤雏那孩子懂事了,晓得孝敬我这个义父了!”
言罢,眼中满是自豪。
仿佛常孤雏的这份孝心,乃是他此生最值得骄傲之事。
徐达听闻,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当年那惊心动魄的鄱阳湖一战。
年仅十一二岁的常孤雏,身量未足,却已毅然跟随常遇春征战。
常遇春瞅准时机,张弓搭箭,利箭如流星般射向张定边。
只见利箭正中张定边,张定边身形一晃。
谁料,常孤雏竟朝着张定边冲去。
他挥舞着长刀,直逼张定边。
常孤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瞪大双眼,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生怕常孤雏遭遇不测。
却见常孤雏毫无惧色。
张定边虽身经百战,却也被这小小少年的勇猛气势所震慑。
常孤雏步步紧逼,招招直逼要害。
张定边勉强招架,竟被打得连连败退。
当时朱元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大声夸赞:“这小子,果有常遇春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