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孤雏眉头深锁,陷入凝思。
心内暗自寻思:“这辽东之地,除了纳哈出,尚有女真部落。只是如今这女真部落,尚难成大器。”
他缓缓起身,来回踱步,口中喃喃:“不知攻打女真部落,能得多少武略值?若能凑齐,义父便多一分生机。”
言罢,他猛地立定。
几日后,天色初明。
他唤来叶旺与马云,二人匆忙入帐,抱拳行礼。
常孤雏望向二人:“你二人,近日务必盯紧纳哈出。若那纳哈出派人来犯,切莫轻易出击,以防守为宜。”
稍作停顿,又道:“吾要率辽东卫外出一趟。”
叶旺与马云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叶旺与马云心中着实好奇,常孤雏突然要领着辽东卫外出,究竟所为何事。
叶旺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疑惑,看向马云,嘴唇微动。
马云却轻轻摇头,示意他莫要多言。
毕竟,这位爷行事向来神秘,他们二人追随常孤雏已久,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二人相视苦笑,便不再多问,只等常孤雏进一步差遣。
常孤雏言罢,摆了摆手:“行了,无事了,你们去忙吧。”
叶旺与马云赶忙抱拳,齐声应道:“是!”
言毕,二人转身,退出营帐,各自奔赴职守。
翌日清晨,天色尚暗。
常孤雏身披黑色战甲,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紧,骏马仰头嘶鸣。
身后,五千辽东卫铁骑整齐列阵,铠甲鲜明,兵刃寒光闪烁。
随着常孤雏一声令下:“出发!”
马蹄声骤起,如闷雷滚动,五千铁骑似黑色洪流,朝着女真部落聚居之地奔腾而去,扬起漫天尘土。
女真部落的哨卫目光敏锐,远远瞧见那漫天尘土,以及尘土中若隐若现的明军旗帜。
心下一惊,暗呼不好,转身便朝部落营帐飞奔而去。
“首领!大事不好!明军来了!”哨卫冲进营帐,气喘吁吁,声音带着惊恐。
营帐中,爱新觉罗·挥厚正与族中长老商议事务,闻此,手中木杯“啪嗒”一声掉落地上,茶水溅湿袍角。
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惊呼道:“这是为何?明军怎会来犯我女真?”
话语中满是惊惶与不解。
爱新觉罗·挥厚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疑惑。
女真部落与辽东大明百姓,确因生存资源偶有小摩擦。
不过,皆是些鸡毛蒜皮之事,犯不着兴师动众。
他喃喃自语:“这明军五千骑兵,气势汹汹踏入我女真地界,究竟所为何事?若只是寻常敲打,又怎会出动这般兵力?”
言语间,满是忧虑与困惑。
爱新觉罗·挥厚知事态紧急,不敢耽搁。
他迅速召集部族中最为勇猛的勇士,翻身上马,朝着明军骑兵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草原上轰鸣,扬起一路尘土。
当双方相距仅有数百米时,爱新觉罗·挥厚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翻身下马,脚步匆匆,身后紧跟着几个护卫。
来到明军骑兵阵前,爱新觉罗·挥厚微微躬身,操着蹩脚汉语,小心翼翼向常孤雏问道:“不知这位将军,率军前来,所为何事呀?”
言罢,他抬眼偷瞄常孤雏,眼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常孤雏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瞥了一眼爱新觉罗·挥厚,目光冰冷如霜,不带丝毫温度问道:“你是何人?”
爱新觉罗·挥厚满脸谦卑,身子愈发躬得低了,几乎要贴到地面。
他毕恭毕敬道:“回将军,在下爱新觉罗·挥厚,乃这女真部落首领,特在此拜见大明将军。”
言罢,他头垂得更低,双手抱拳,微微颤抖。
常孤雏听闻“爱新觉罗·挥厚”这名字,不知为何,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浓烈厌恶,如潮水翻涌。
刹那间,只见常孤雏面色一沉,手中铁枪猛地一挺,寒光闪过,如一道霹雳,径直朝爱新觉罗·挥厚刺去。
那铁枪势大力沉,瞬间便将爱新觉罗·挥厚洞穿。
紧接着,常孤雏手臂一用力,竟将爱新觉罗·挥厚高高挑起,单手持枪,就这般挑着爱新觉罗·挥厚的身体。
鲜血顺着枪身缓缓流下,滴落在枯黄草地上,洇出一片暗色。
爱新觉罗·挥厚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似有不甘,却已被铁枪洞穿心脏,气息迅速消散,很快便没了生气。
那几个跟随而来的护卫,原本还愣在原地,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脸上写满恐惧。
他们如梦初醒,转身想要逃跑,脚步慌乱。
然而,辽东卫的几个士兵哪会给他们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追上前去,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间,几个护卫便被斩杀在地,溅起的鲜血洒在四周。
常孤雏手臂猛地一甩,爱新觉罗·挥厚那已然没了生气的身躯如破布般被甩飞出去,重重砸落在数丈之外。
紧接着,他高高举起手臂:“将士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话语中透着狠厉,那冷峻面容在晨光映照下,更添几分肃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五千辽东卫将士齐声高呼,策马挺枪,朝着女真部落席卷而去。
听得常孤雏一声令下,五千辽东卫将士,仿若毫无感情的战争机器。
他们手中利刃闪烁寒光,催马扬鞭,朝着女真勇士们猛冲而去。
女真勇士们,原还勉强列阵对峙,却被辽东卫的气势吓得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众人便如惊弓之鸟,纷纷转身,不顾一切地落荒而逃。
然而,辽东卫的铁骑速度何等之快,转瞬便已追至。
辽东卫将士们手起刀落,不过片刻,那些逃窜的女真勇士,便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尽数被斩杀殆尽。
杀罢,辽东卫将士们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短刀,熟练地割下女真勇士的头颅。
不多时,一颗颗头颅堆积在原地,他们又将这些头颅堆叠起来,筑成了一座小小的“京观” 。
血腥之气弥漫开来,直冲天际,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