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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假?”郁别跪坐在他怀里,仰起头同他对视,她还欲说些她得心应手的假话,却被他轻飘飘一眼骇的噤声。

他的眼眸里裹挟着凉薄和漠然的洞察。

珩止道长今日没有穿道袍,晴山色的圆领常袍上绣纹纷繁非常,减弱几分他在太初观时的出尘,但显出了一种更为幽邃迫然的威凛。

郁别忙垂下头埋在他的肩颈间,他没有推开她,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嫌恶,这是一种隐晦的默许。

她瞧着很惹人怜,长发披散垂至腰间,那腰只有细细的一捻。

【虫母光环剩余时间:2天。】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26天】

“我就是想见见您,见着您后我的病都仿佛好了很多。”郁别的嗓音有些惴惴不安。

云清珩垂下眼睫,用手指摩挲起郁别后颈的一小块皮肤,看着它泛红,看着她发颤,“你这个人放浪形骸惯了,可想过招惹我的后果?”

眼前的青年太不老实,他前几日才送走了一个清倌,分别时温柔小意,还差人给小倌赎了身。

云清珩宽和着语气问郁别,搁在她后颈手掌微微一捏,郁别就不得不仰起头。

“我……”郁别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面前的人不是她能糊弄住的,她反问道,“珩止道长对我可有意?”

云清珩目光清明,他回道,“我不喜男风,但对你生出了点兴致。”

郁别松了一口气,自觉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她勾起笑意,“我们都是男子,不需要拘什么名分,可以就先这样相会着。”

“等您的兴致散去,我们就分开。”郁别笑得腼腆乖巧,“或者等我们各自成婚后再散。”

她端看向云清珩的眼眸,语气迟疑,“太初观属于哪一派的道家,您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妻妾?”

有些道派允许道士成婚,有些道派不允许。

“我没有观牒,算不上真正的道士。”云清珩嗓音清冽悦耳,“家中没有正妻和妾室,有两个为我诞下子嗣的通房。”

大兴朝的皇律,正三品以上的嫔妃才可拥有宝册并记入皇家玉牒,说两位贵嫔是皇家通房也合理,但太过薄情了。

“家中长辈所赐?”郁别了然,珩止道长家世必定不凡,房里没人都不可能。

“算是。”云清珩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郁别腰间香囊解开搁到一旁。

润香渐渐浓起来,云清珩用双手锢住郁别的腰,垂首在她脖颈处轻嗅,顺着心思在洁白处咬了一口。

“就同你说的那般办吧,等我没了趣就散。”

…………

正屋里头没有声响传出,筝儿端着药在屋外开口,“二爷,到了用药的时辰。”

“嗯。”郁别语调含着涩意,“进来吧。”

婢女开门打帘,筝儿端药进屋,丁肃瞥了一眼里头,也随着进去。

帷帐拉开的时候,筝儿手上的药都险些洒出来,她家二爷恰好从珩止道长怀中下来,修白的颈部赫然印着一个齿印!

丁肃心里反而尘埃落定,琢磨着回宫之后的事,得把教导男子之间交/欢的司寝嬷嬷给备上。

还得接着往郁别身边安插人,不能让这小子有半点的越轨之行,之前的野花野草得断的干干净净。

【虫母光环剩余时间:1天。】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25天】

“拿来吧。”郁别站起身对筝儿说道,她眉目舒展开,心情算得上好。

再和珩止道长接触几天,就不用忍受病若西子光环带给她的虚弱了。

她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后接过清茶漱口。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见前几天的不愿意喝药,筝儿感慨珩止道长真有用,难不成二爷当真是害相思?

“生的什么病?”云清珩问,声调还是一贯的无波澜。

他的衣袍有些凌乱,丁肃躬身为他收掇,衣摆被郁别蹭的凌乱,丁肃低眉敛目,郁别真是好胆。

郁别用锦帕擦嘴,侧眸看他,“普通风寒罢了,不要紧的。”

“瞧着不像。”云清珩打量她,病梅之态虽美,但还是康健的好,“我可以寻太医给你瞧瞧。”

能请到太医说明珩止道长有往太医院递身份名帖的资格,郁别摇头拒绝道,“不用兴师动众,我这病我自个儿心里有数。”

她将帕子递给筝儿,嗓音轻缓清然,“只要珩止道长常来瞧我,我这病会好的更快。”

郁别面容带笑,姣好的凤眸蕴着盈盈秋水,半分心思做出了十分柔情。

云清珩见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也没再发话。

筝儿启唇道,“二爷、道长,内厨房的婆子来问晚膳你们想用些什么,在何处用?”

“不必顾我,我该离开了。”云清珩来时是下午的时段,现今天色渐晚,他不欲留下用晚膳。

他对郁别道,“你以后想见我,便给太初观递帖,我得空便会回帖。”

郁别笑着回好,她也不想和云清珩一起用饭。

她住在太初观时和云清珩用过几次饭,他姿态矜雅,连抬手时的动作幅度都恰到好处,她也不得不端出一副好相,憋闷的很。

待云清珩主仆二人离开,筝儿忧心叹一口气,欲言又止,跪坐在脚踏上,抬眼瞧着倚在榻上郁别。

“二爷,方才您和珩止道长那样亲近,不会他已经发现……”

“没发现。”郁别口吻淡淡。

“珩止道长是一个顶矜贵的人。”郁别左手勾着盖毯搭在身上,半侧过脸,面上没了在云清珩面前的笑意,“他这种人心里别扭的坎是迈不过去的,能隔着衣裳和我亲近已经是极限了。”

“我要是真想找人在床榻上滚红浪,也绝不会找他。我可没本事掌控得了他,我会找一个乖巧忠诚的,最好签了死契,我心里才踏实。”

筝儿脸上的笑意遮都遮盖不住,双手搁在榻上,仰着脸很娇俏,“婢子都吓坏了,婢子以为二爷动了真情。”

“一段随时能断的缘分罢了,和以往那些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郁别有些累,眉眼怏怏,和云清珩这样的人同处在一块儿,心神都必须提到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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