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赞在一旁瞧着这乱糟糟又微妙的场面。
脑子一转,突然兴奋地嚷嚷,“诶,我想起来了!我车后备箱里还备着一套西装,全新的。”
赵梨之听闻,自告奋勇地站出来。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我去拿吧。”眼里写满了想要将功补过的决心 。
周景赞看向她,微微颔首,“行,那就麻烦你了。”
又瞥了眼肖聿枭身上惨不忍睹的衣物,“阿聿,要不你先到酒店楼上客房歇会,这一身湿着也难受,梨之一会儿把西装给你送上去。”
肖聿枭刚走出宴会厅没多久,一阵轻快又带着骄矜的脚步声便从厅外传了进来。
赵晚姿莲步轻移,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般优雅地踏入宴会厅。
她微微仰起下巴,眼中满是漫不经心的骄纵。
仿佛整个宴会厅都是她的陪衬。
赵晚姿身着一袭黑色晚礼服,出自国际知名设计师之手,是全球限量的孤品。
她在宴会厅里左顾右盼,目光急切地穿梭在人群中,满心期待能捕捉到肖聿枭的身影。
找了一圈无果,她正烦躁得要发火,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站在一旁与人交谈的周景赞。
赵晚姿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扭着身子就冲了过去。
她扯着嗓子喊,“景赞哥~可算瞧见个熟人啦!”
声音甜得有些发腻,毫无顾忌地打断了周景赞和旁人的谈话。
周景赞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弄得一愣。
转过头,看着面前妆容精致却难掩骄纵的女人,心里满是疑惑。
他只在照片里见过赵晚姿,这突然的自来熟让他十分意外,“你是……”
“景赞哥~我是赵晚姿呀,你不记得我啦?””赵晚姿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甩了甩那头大波浪卷发,胸前礼服上的水晶晃得人眼睛生疼。
她往前一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我刚进来,就想找阿聿哥哥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周景赞向原本和她谈话的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随后轻轻拉着赵晚姿往外走了两步。
两人站定后。
周景赞脸上挂着一副不羁又随性的神情 。
犹豫片刻,他轻轻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开口,“阿聿啊,这会儿估计正和他女朋友在酒店楼上温存呢。”
“你说什么?”赵晚姿刹那瞪大了眼睛,声音拔高了八度,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这不可能!阿聿哥哥向来不近女色,怎么会有女朋友?景赞哥,你可别拿我寻开心!”
周景赞苦笑一声,索性把话挑明,“我的赵大小姐,你还真是单纯!外面那些传闻,不过是拿来糊弄人的,阿聿那家伙,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从没断过,风流得很呐!”
赵晚姿气得小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我不信!阿聿哥哥才不是那种人,你肯定是在骗我!”
说着,她猛地伸手拉住周景赞的胳膊,使劲晃着,“走,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问个明白。”
周景赞原本以为赵晚姿听到肖聿枭和女朋友正在开房后会生气地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她竟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面露难色,试图挣脱她的手,“大小姐,这事儿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景赞哥,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可跟你没完!”赵晚姿开始撒娇耍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手上的劲儿愈发大了。
周景赞实在拗不过,神色中满是无可奈何。
只能任由赵晚姿拽着自己,朝着酒店楼上走去。
赵晚姿拉着周景赞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肖聿枭所在的客房门前。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门铃,那股子急切劲儿仿佛要把门铃按进墙里。
周景赞双手抱胸,轻懒地斜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得意弧度。
暗自窃喜自己的奸计马上就要得逞,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房间内,肖聿枭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处理工作。
屏幕上文件、消息不断闪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点划。
剑眉不时轻蹙,整个人沉浸在忙碌的事务中。
听到门铃响起,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赵梨之送衣服来了,便起身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不是赵梨之。
而是一个身形娇小玲珑、身着华丽晚礼服却浑身散发着娇蛮气息的女孩。
肖聿枭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淡淡地问,“你是谁?”
赵晚姿在看见肖聿枭的第一眼,整个人定在原地,双眼瞪得溜圆,满是震撼。
照片中的肖聿枭已然出众。
可眼前真人那与生俱来的冷峻气质和深邃如渊的眼眸,比照片更具冲击力。
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半晌,赵晚姿才回过神来。
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声娇气地埋怨,“阿聿哥哥~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我是晚姿呀,赵晚姿!”
话语间,她还轻轻摆动了一下身体,头上的璀璨发饰随之摇曳生姿。
肖聿枭脑海中突然闪过爷爷之前跟他提过的联姻对象,好像就是叫这个。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原本冷淡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审视。
沉默片刻后。
“原来是赵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赵晚姿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肖聿枭家里没跟他说联姻的事情吗?
他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周景赞憋着笑,肩膀一耸,“阿聿,人家大小姐特意寻来,说是有话问你呢。”
赵晚姿心里有些委屈,娇声说道,“阿聿哥哥,景赞哥说你有女朋友,还在这儿开房,这怎么可能嘛!我才不信,外面都传你对女色不感兴趣。”
肖聿枭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带着几分讥讽,“你觉得是外面的传闻可信,还是周景赞的话可信?”
赵晚姿咬了咬粉嫩下唇,跺了跺脚,裙摆上的精致羽毛随之晃动,“我不管,我就要听你亲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