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听说中辰皇娶了一名男后,你说这位男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拿下了中辰皇。”南宫阙说。
“这不关我们的事,记住,这里是中辰,不是东岳,中辰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所以千万别惹怒中辰皇。至于中辰皇后,也不是我们能随意议论的。”南宫殇很不爽,但中辰确实有这个实力。
“我知道。”南宫阙瘪嘴,随即又道,“皇兄,玉儿他……”
“……还没找到。”南宫殇眼神黯淡。
“皇兄,你说,玉儿他是不是……”
“闭嘴!”未等南宫阙说完,南宫殇就打断了他,“玉儿没死,他不可能死!他的尸体,朕有一日未曾见到,他就还活着!”
“皇兄。”南宫阙看着南宫殇,“你说得对,玉儿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死呢?”
他们如此安慰着自己,仿佛忘记了,当初不给毕玉生路的,就是他们。
闻若未一直听着两兄弟的话语,暗自握紧了拳。
他自然知道南宫殇和南宫阙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干了什么,也知道他们的赌注是什么,那个时候他还沾沾自喜,东岳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为他倾倒。
他无法从他们两个之中选一个出来,所以他毅然决然跟着父亲前往了战场,将这个难题留给他们自己决定,这样,他就不会被另外一个记恨。
终于,南宫殇和南宫阙的胜负分了出来,他也是时候回去享受一切了。
闻若未从未将毕玉这个替身放在眼里,从一开始就知道南宫殇和南宫阙的所作所为,他怎么可能将毕玉放在眼里呢?
等闻若未回到东岳,出现在了南宫殇和南宫阙面前,南宫阙立刻就带着赐婚的圣旨去向他提亲,闻若未非常高兴。
婚期定在一月后,这一月南宫阙一直陪着他,什么都依着他,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了不对劲,南宫阙总是时不时出神,还总会买错他喜欢的东西,甚至有时候还会叫错名字。
闻若未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闻若未终于受不了,与南宫阙大吵了一架,他等着南宫阙来哄他,可是这一次,他未曾等到。
在他想着要不要服个软的时候,一条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成亲推迟了。
南宫阙给出的理由是,婚事还是太仓促了,一个月根本无法给他最好的,等他彻底准备好了,再与他成亲。
那一刻,闻若未就知道了,南宫阙的心里早已换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最看不起的毕玉。
闻若未几时受过此等委屈,既然南宫阙变心了,他也不是非他不可,他开始向南宫殇诉苦,与南宫殇走得近了起来。
一开始,南宫殇对南宫阙得到了闻若未却不珍惜非常的生气,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是个将闻若未抢过来的机会。
南宫殇开始对闻若未大献殷勤,闻若未非常受用,可好日子过了没多久,他发现,南宫殇也变了。他从南宫殇嘴里听到毕玉这个名字的频率也逐渐高了起来,那一刻,闻若未如坠冰窖。
他不明白,毕玉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让南宫殇和南宫阙都如此惦念,明明,明明一开始他们接近毕玉,是为了他啊!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呢?
终于,两兄弟再也受不了,开始大肆寻找毕玉的下落,得知毕玉从悬崖上跌了下去,两人如同疯了一般,非要亲自看见毕玉的尸首才肯罢休,否则,他们就不承认毕玉已经死了。
闻若未,因为他的容貌,被两兄弟当做了毕玉的替身,养在他们的身边,他们要求闻若未模仿毕玉,一颦一笑,都要模仿得像。
可是,当闻若未真的模仿得像的时候,他们又会脸色难看地说他东施效颦。
或许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毕玉是闻若未的替身,如今,闻若未成了毕玉的替身,当真是,世事无常。
一个皇帝,一个摄政王,闻若未反抗不了,只能受着。
之前他有多得意,现在他就有多屈辱,熟知这件事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嘲笑毕玉,变成了嘲讽闻若未。
他们不敢议论皇帝和摄政王,只能将炮火转移到闻若未身上。毕玉所受过的,如今换成闻若未一一尝尽。
至于户部侍郎家,被皇帝和摄政王迁怒,他们也是有苦难言,不过或许是因为好歹是毕玉的娘家,南宫殇还是留着户部侍郎一家。
闻将军想用军功换他儿子的自由,可惜,南宫殇并不买这个账,说其他的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
闻将军没想到会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闻若未也渐渐麻木,若他当初不逃避,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了?
‘元宝,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呢?闻若未最后不还是与南宫阙在一起了吗?他是另一位主角对吧,为什么南宫阙会突然变心?既然变心,为什么最后又娶了闻若未?’
【宿主大大,有些世界,说是两个主角,但其实有一个主角的主角光环强,一个就比较弱,这样其实相当于只有一个主角,而主角最后选择谁,谁就是另一位主角。简单来说,南宫阙才是主要的。】
‘这样啊,难怪。’
【其实南宫阙和闻若未的结局也并不是很好,毕竟原主是真的死了,南宫阙自然是找不到的,最后他之所以还是娶了闻若未,不过还是将他当做原主的替身。后来,但凡有人与原主相似的,都被南宫阙纳入后院,南宫殇也是如此。】
‘……好恶心。他们不会以为这样很深情吧?我真的要哕了,这样只是感动了他们自己吧!我发现了他们的一种通病,不喜欢活人,尽喜欢死人,变态啊!’
【宿主大大……】
‘找替身,是这个世上最恶心的事之一,我不说是最恶心的,但绝对排在前排。’
【宿主大大说得对!宿主大大就是真理!ヾ(◍°∇°◍)ノ゙】
‘算了,不想他们了,风风给我打了一束金玫瑰,我看看摆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