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骂声越来越难听,男子不堪其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爬起来,一头撞死在了墙面上。
周围安静了几分。
随后,就有几道嫌弃的声音传来。
“真晦气,就这样死了。”
“就是,谁让他出门不戴喉结罩,非要不要脸地把这个东西露出来。”
“走吧,散了散了。”
原本围成一圈的人散去,就连男子的尸体都没人管。
姜千星犹豫了一下,来到男子的面前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却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此时,鲜血从他的嘴里还有鼻子里往外冒,整张脸上都是血迹。
就这样,死了。
没多久,就有身穿官服的衙役过来,拖着男子的尸体离开。
姜千星唏嘘了一下。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但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逝,而且还只是因为没有佩戴喉结罩。
是周围的流言蜚语把他逼死的。
男子的尸体被拖走,地上的血迹还在。
姜千星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百姓说刚刚死的那男子的妻主也在,只是她也觉得丢人,并没有出面。
所以她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郎因为羞愤撞墙而死的。
罢了,反正与她无关。
姜千星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外,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天色越来越阴沉,乌云密布,好像下一秒雨滴就能从天上砸下来。
一声惊雷炸响。
站在村口等着姜千星回来的白子澄在听到雷声以后,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看向路边姜千星他们出发时,车轮碾过的痕迹。
在白子澄带着油纸伞来村口的时候,姜千星就已经和村长他们出发了。
他静立在一旁,乌黑的长发散下,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头微微抬起。
他的薄唇轻抿,深邃的眼眸宛若寒潭一般深不见底,光是站着就如同一幅美好的画卷。
整个人就像一块望妻石般,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还有关心。
他只是怕她淋雨回来生病了传染给自己罢了,白子澄为自己找着借口。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会担心她,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城内的姜千星先是去给白子澄挑了一件过冬穿的衣服。
那衣服带着毛领,看起来就无比暖和,姜千星记得他怕冷,每年冬天都会买很多炭放在家中取暖。
衣服并不便宜,一件就要了她五两银子。
她自己身上穿的浑身上下加起来都还没五两,但白子澄的一件衣服都要这么贵。
想到他穿上新衣服时脸上开心的样子,姜千星就觉得这个钱花的值得。
之后,她就买了些肉还有菜以及茶叶和几坛好酒,还有些首饰回去。
当她来到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却听到周围的人说村长他们因为儿子失踪,已经去找了,所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家。
“真是的,明明说好要带我们一起回去,怎么偏偏把我们丢下了?”
姜千星听见之前在车上挤兑她的刘婶抱怨道。
“就是啊,而且村长家的那个儿子看起来一副呆呆的样子,还走丢了,我看他就是到城里以后就去跟哪个野女人约会去了忘了时间了吧。”
姜千星怒斥她们:“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整天用你们龌龊的思想揣测别人,要不要一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