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眼睛一闭头往下低,胳膊却抬起,颤抖着手指指向翠果。
翠果失声痛哭,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直说“王爷,王爷,不是奴婢啊,奴婢只是往甜汤里加了泻药,不是毒药啊,不是,不是,不是奴婢干的……”
宜修已经失了理智,冲上去就跟李静言撕打起来,全然没有刚才的担忧,只有发泄的愤怒,“都是你,害了我儿子,都是你,都是你,你不得好死……”
胤禛眼睛闭了闭,脸色沉得可以滴墨了,朝着管家挥挥手,“拉开她们”
管家招呼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分开两人,李静言先前想的对策全用不上,弘晖吐血、宜修发疯,已经让她大脑出走,现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面带惊恐身体颤抖。
胤禛看她如此反应还有什么不懂的,事关弘时的生母,只能让在场的人都闭嘴,对着苏培盛下巴微抬,苏培盛会意,吩咐侍卫架着翠果离开。
李静言禁足到查清真相再做处置,弘时和大格格搬到前院,年世兰受无妄之灾罚了月例半年,胤禛不知是恼了她只给弘晖甜汤不给弘时和两位格格挑起事端,还是觉得这院子晦气,一言不发随柔则和两个孩子离开。
宜修并没得到半分怜惜,胤禛本就觉得这个女人心思多,当初在宫里就敢算计他这个阿哥,怎么会让弘晖喝翠果端上来的甜汤,翠果是李静言的大丫鬟宜修不知?
只能说宜修的计划除了八阿哥一党就败在李静言的安排上,谁能知道这个人居然直接安排自己的心腹光明正大的下药呢?
宜修或许也在赌,赌王爷反应过来,不会让两位阿哥的生母都有污点,反正她比李静言的罪名小多了,最多是照顾不周罢了。
这个女人在柔则把府里篱笆扎得这么紧的情况下,也能钻空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不过人啊,只能困在自己已有的认知里,宜修的心计只在后宅不在大局,没人教过她,这一世乌拉那拉的人手也不在她手里,能察觉到朝堂的风起云涌已是不易。
正院胤禛躺在床上直直望着顶幔“兰儿,爷好累。”
佛尔果春跟弘旭坐在一旁玩耍,佛尔果春闻言爬到阿玛身上,“啊啊,不不”
弘旭纠正“妹妹,是,阿玛,不是啊啊”
佛尔果春皱眉“是啊啊!”
弘旭不再纠正,只一心玩自己的拼图,一脸严肃。
佛尔果春疑惑看向胤禛,胤禛看着这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双眼,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也不emo了,摸摸她的脑袋抱起女儿。
佛尔果春激动道,“飞飞,飞飞”,还不忘指天。
胤禛控制力道将女儿抛来抛去,小姑娘咯咯直笑“高,飞飞,高”
柔则心想,这人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第二日,守门的婆子换了人,胤禛让管家来回了柔则。柔则并不关心胤禛查到了什么,看结果就能知道七七八八。
弘晖也搬到前院生活了,宜修没被请为侧福晋,李静言禁足一年,翠果杖毙。
如此,平静的生活过了半年后,年世兰有了身孕,宜修和李静言彻底沉寂下来,德妃赐下两个格格伺候胤禛,分别是费云烟和曹默琴。
胤禛从宫里回来时,脸色晦暗不明,不知为何,他不想让柔则知道德妃想要算计年世兰,自己却有些动摇的事。
现在的年家和年羹尧,远远没有上一世那样被胤禛所忌惮,而德妃因为柔则的态度,对乌拉那拉氏也不很热衷了,但还是有了这一出。
柔则不动声色,胤禛东拉西扯时莫名来了一句,“皇阿玛对二哥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索额图。”
“要我说啊,这个完全不用担心,皇阿玛富有四海,整个大清都是他老人家的,有什么可以脱离他的掌控吗”柔则漫不经心说道。
喜欢用阴谋诡计的领袖,算不得真英雄啊。
胤禛微愣,随后又说起别的。
枕头风有时也是很好用的。
年世兰怀孕以后抖了起来,但也没有很过分,几次的大起大落她看明白,爷不喜欢麻烦,谁给他找麻烦,他就冷落谁。
费云烟跟曹默琴几个月后也顺利有了身孕,这一世的华妃战队完全没有拼在一起,年世兰怀孕不喜欢这些格格在眼前晃悠,但也不敢磋磨别人,这两位没有攀附的想法,只一心想怀孕。
柔则纳闷,这齐月宾莫不是身体有问题不能怀孕?只稍稍疑惑两秒便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