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刘菲菲来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个新笔记本,请她在首页留下一句祝福及自己的签名,准备送给知月姐。
签完字,刘菲菲又十分熟练的从包里掏出两张自拍照,在背面签下自己的大名。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表嫂居然还是她的粉丝耶,拉拢好表嫂,以后她在表哥面前的地位那不得节节攀升么。
尤其是表嫂邀请她同住一间房的时候,刘菲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太困了,压根没看到表哥冰山一样的眼刀。
我则视而不见。
事到如今我也看出来了,网上的绯闻就是傅寒在故意试探我的反应。
从刘菲菲火急火燎的解释中我嗅到一丝危险气息,傅寒身边出现一个关系暧昧的女人,我却不闻不问。
如果今晚单独和傅寒在一起,我肯定会被鞭刑拷问,妈呀,想想就腰疼。
傅寒看着在房间里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的两人,又气又无奈,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真把刘菲菲踢出去,只能压着火叮嘱道,“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知道啦,表哥晚安。”刘菲菲头也不回摆摆手。
我低头看刘菲菲发的演唱会现场视频,装没听见。
傅寒磨了磨牙,转身正欲离开,冷不丁看到房门上用螺丝钉固定的插销锁。
内心止不住冷笑,行,小珞黎,都学会在房门上装锁了,这是想把他彻底隔绝在外。
余光瞥见某人在门前停顿,我好怕他突然发疯,还好,几秒后,傅寒并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等我和刘菲菲洗漱好躺在床上已经快凌晨两点,我俩都困得眼皮打架,挨枕头秒睡。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我勉强撑开眼皮,看到刘菲菲正满脸困意闭着眼睛摸索着穿衣服。
我重新闭上眼,含糊出声,“梦游呢?”
刘菲菲声音都带着困意,又软又懒,“回去了,经纪人快把我电话打爆。”
“回哪?”我顺口问了句。
“纽约。”
?
我再次睁开一条缝睨她,“那边还没忙完?”
“昂。”
“那你来回折腾什么?坐飞机玩?”
“表哥拉我回来给你解释呀,说怕你生气不理他。”刘菲菲又打了个哈欠,没睡醒的脑子一团乱,嘟嘟囔囔想到什么说什么,“任谁都想不到,冰块一样的表哥喜欢一个人这么小心翼翼,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安全感还没芝麻大,真是服了。”
她声音含糊,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清。
五六点钟,晨光微熹,朦胧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眼前是刘菲菲朦胧的身影,轻手轻脚往外走,耳边是她的低声嘟囔,脑中出现一个朦胧的想法,傅寒喜欢我吗?
刘菲菲应该是去客房洗漱了,房间重新安静下来,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眼皮渐沉,我又睡了过去。
刘菲菲在客房冲了个澡才清醒一点,看着在客厅沙发上用平板处理公务的傅寒,一阵唏嘘,“傅氏集团高管都是摆设吗?还不到六点你这个大总裁就在办公了?”
一夜未眠的傅寒眼皮都懒得撩一下,“桌上有早点,给你叫了网约车,现在出发去机场还来得及。”
“你不送我?”刘菲菲瞪大眼。
傅寒面无表情,“我一夜没合眼,你敢坐我开的车?”
“啊?你为什么不睡觉?”
傅寒终于抬头看她,“你说呢?”
刘菲菲后知后觉智商上线,“难道是因为我?”
“不然呢?”
刘菲菲,“……”
她拿着打包好的早点袋拉着皮箱往外走,嘟囔了句,“我看你不在,表嫂睡得挺香。”
见傅寒作势起身,刘菲菲麻溜小跑着出门,“拜拜~”
呵,他不在,她睡得很香吗?
等傅寒处理完积压的邮件已经十一点,秦姨午饭都快做好了,楼上一点动静没有。
目光在七月和十二身上转了圈,傅寒决定亲力亲为,站起身,走上两个台阶后顿住,眸光微闪,又折回水池洗干净手,重新上楼。
房间遮光帘没有拉严,耀眼阳光透过乳白纱帘在床上落下一束柔和暖光。
小姑娘体态纤瘦,睡在三米宽的大床上小小一团。
一双藕臂压着薄被,露出大片瓷白肌肤,平直锁骨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奶白光泽,玫红色肩带滑落,半圆弧度若隐若现。
傅寒喉结微滚,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解衬衣纽扣。
本想叫她起床吃午饭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睡梦中,我好像变成一块面团,被揉捏成任意形状,又酥又痒。
灼热呼吸喷洒在耳侧,我无意识缩了缩,翻了个身,那道呼吸紧随而来。
“嗯~”
听着小姑娘猫儿一样的呢喃,傅寒顺着小手推拒的力道起身,勾了勾唇,伸手扣住膝弯,拖向自己。
“干嘛呀~”
起初以为在做梦,此刻看到傅寒逐渐放大的容颜,以及随之而来的压迫,我顿时吓醒了,“傅……嗯!”
狗男人,我还没说话呢就被冲撞,这也太不礼貌了!
……
等沐浴后下楼,已是下午两点,午饭和下午茶一起吃了。
饭后,我窝在沙发上吃水果,小腿搭在傅寒腿上,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揉着。
其实我想去琴房,被他硬拉过来。
“网上消息看到了?”傅寒抽了张纸巾擦掉小姑娘唇边汁水,忍不住重提昨晚的事。
“嗯。”我咬下一半草莓,等他下文。
“当时为什么不问我?”从网上发文到他回来,一天一夜的时间,珞黎没有一点反应,这让傅寒生气又郁闷。
我实话实说,“没立场。”
“傅太太没立场,敢问,谁有立场?”傅寒嗓音微沉,不悦写在脸上。
我其实有点怵他,缩回腿,把手里的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轻声说,“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不过走个形式而已,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哎~”
冷不丁被傅寒抱坐在他身上,我慌乱看向餐厅,秦姨不在,七月和十二歪着脑袋看了看我们,然后继续趴在地毯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