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惊慌失措的朱文轩,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无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双手,牢牢抓住了刘长老的手腕。
刘长老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强烈的吸力从朱文轩的掌心传来,他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丹田内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向朱文轩。
“啊!”刘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你……你这是什么邪功?!”刘长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会如此恐怖的吸功大法!
朱文轩没有理会刘长老的惊恐,只是冷冷一笑,手上吸力更盛。
“救命!救命啊!”刘长老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朱文轩的钳制。
他绝望地大喊,希望附近的魔教弟子能够听到他的呼救。
他的喊叫声果然引起了周围魔教弟子的注意,不远处,几个黑衣弟子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朱文轩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刘长老!”一个弟子高声喊道。
刘长老看到赶来的弟子,仿佛看到了救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道:“快……快杀了他!他……他会吸星大法!”
越来越多的魔教弟子向这边跑了过来。
朱文轩连忙加快了吸力的运转,贪婪地吞噬着刘长老的内力。
刘长老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然而,那些魔教弟子的速度也丝毫不慢,他们手中的兵器带着森寒的杀意,已经逼近朱文轩的身旁。
朱文轩知道不能再继续吸取了,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抬起右掌,狠狠地拍在刘长老的胸口。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刘长老的胸骨瞬间碎裂,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朱文轩没有丝毫的停留,足尖一点,身形如同一道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树林中只留下一道残影,他已经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那些魔教弟子们冲到近前,看着倒在地上,胸口塌陷,早已气绝身亡的刘长老,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声,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可恶,竟然敢杀害刘长老!追!一定要抓住他,为刘长老报仇!”
愤怒的喊叫声响彻树林,那些魔教弟子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朱文轩逃走的方向追去。
树林中,树叶被踩得“咔嚓咔嚓”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就在魔教弟子们如潮水般涌向朱文轩逃离的方向之时,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树林边缘。
她身着一袭黑衣,长发如瀑,肌肤胜雪,正是任盈盈。
她凝望着魔教弟子们离去的方向,耳畔还回荡着他们愤怒的咆哮,柳眉微蹙。
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在夜色中响起:
“刚才那人,你们可看清了?可是皇子朱文轩?”
几个魔教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赶紧上前,恭敬的回道:“圣姑,属下看的真切,刚才那人,正是皇子朱文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这么快就杀了刘长老。”
“没错,圣姑,我们都看清楚了,就是他!”又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任盈盈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错愕。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以为很平庸的朱文轩,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竟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
如此年纪,便能拥有这般实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丝危机感,在她心底悄然滋生,这个朱文轩,绝不能小觑!
心中念头急转,任盈盈不再犹豫,足尖发力,身形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朱文轩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只留下几片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而此刻,朱文轩正穿梭于密林之间,他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在树木之间飞速跳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追兵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他冷笑一声,并未减速,反而运转起北冥神功,疯狂的炼化着体内刚刚吞噬来的内力。
磅礴的内力在他经脉中奔腾,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他引导着这股内力,冲击着丹田内的窍穴,一下,两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闭塞的窍穴,在他的冲击下,逐渐松动,最终豁然贯通。
一个窍穴,两个窍穴,三个窍穴……
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个窍穴在他的体内相继被开辟,内力运转愈发流畅,他的气息也随之节节攀升。
十个窍穴贯通!
朱文轩体内内力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他浑身微微一震,只觉体内仿佛打开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先天七层,先天八层,先天九层……
他终于突破了先天境界,达到了先天大圆满之境!
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有信心,此刻的他,足以与任何宗师强者一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森林的宁静。
朱文轩身形一闪,隐于一棵粗壮的古树之后,目光如炬,观察着来人。
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武者,手持利刃,正朝着自己刚才停留之处飞奔而来。
那些魔教弟子,误以为是同伴前来支援,纷纷面露喜色,高声呼喊道:“是自己人吗?快来,那小子就在前面!!”
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服饰时,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警惕与怒火。
只见来人,一个个面色阴鸷,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头戴黑色官帽,手持雪亮的绣春刀。
赫然是大明朝的东厂番子!
“呸!原来是朝廷的鹰犬!”魔教弟子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吐了一口唾沫,怒声道,“东厂的杂碎,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哼!魔教妖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地作乱!”为首的东厂孙百户,一个面容白皙,神情阴鸷的太监,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奉旨捉拿乱党,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放屁!老子们是日月神教的,岂是你这阉狗能随便指使的?”魔教弟子们怒吼道,纷纷拔出兵刃,与东厂番子对峙起来。
“给脸不要脸!”孙百户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杀!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东厂番子们纷纷挥动绣春刀,朝着魔教弟子冲杀过去。
魔教弟子们亦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东厂番子厮杀成一团。
刀剑碰撞的声音,怒吼声,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树林。
鲜血飞溅,残肢断臂四处横飞,场面一片混乱。
而这一切,都被隐匿在暗处的朱文轩,尽收眼底。
他看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东厂和魔教,倒是打得热闹……”
朱文轩隐匿在茂密的枝叶间,冷眼旁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厮杀。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树林中,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
东厂番子和魔教弟子人数相仿,双方都杀红了眼,招招致命。
东厂番子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手中的绣春刀如毒蛇般吐信,招招狠辣。
魔教弟子虽然武功略逊一筹,但悍不畏死,凶猛异常,以命搏命。
一时间,双方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各有损伤。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树梢,落在了魔教弟子前方。
其中一人正是任盈盈,她身旁则是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老者,正是日月神教长老——王长老。
王长老一眼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怒喝一声:“东厂鹰犬,竟敢在此撒野!”
他身形如鬼魅般闪入人群,双掌翻飞,一股雄浑的真气喷涌而出。
“砰砰砰!”几声闷响,数名东厂番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然没了气息。
“宗师高手!”孙百户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他怎么也没想到,魔教竟然还有宗师高手在此!
王长老加入战局,形势瞬间逆转。
他身形飘忽不定,掌力雄浑,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东厂番子根本无法抵挡。
“啊!”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东厂番子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倒下。
正在此时,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响:“魔教妖人,好大的胆子!敢杀我东厂之人,你们要造反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白无须,身着东厂千户服饰的太监,在一众番子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正是东厂千户——欧阳全。
欧阳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任盈盈身上,“圣姑,你们好大的胆子!”
任盈盈柳眉微蹙,冷声道:“欧阳全,你不在皇宫待命,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全嗤笑一声:“咱家奉皇命捉拿乱党,圣姑不会不知吧?这荒郊野岭的,你们魔教在此聚集,莫非是想……”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加重,“造反?”
任盈盈还未开口,王长老便怒道:“我日月神教和你们朝廷势不两立,仇深似海,即便造反又如何,你能把我们如何?”
欧阳全冷笑一声:“哼!魔教妖人,果然猖狂人!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王长老,双掌之上金光闪烁,赫然是大力金刚掌!
王长老不敢怠慢,双掌齐出,迎向欧阳全的攻击。
“砰!”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王长老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
欧阳全得势不饶人,双掌翻飞,如同狂风暴雨般攻向王长老。
王长老虽然也是宗师高手,但欧阳全的大力金刚掌至刚至阳,威力无穷,他渐渐招架不住,身上开始出现道道伤痕。
“老匹夫,你的武功不过如此!”欧阳全一边猛攻,一边嘲讽道。
王长老脸色铁青,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他心中明白,自己绝非欧阳全的对手,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老家伙,受死吧!”欧阳全眼中凶光一闪,双掌猛然合十,一股金色的真气如同巨浪般涌向王长老。
“啊!”
王长老惨叫一声,胸口被欧阳全的掌力击中,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王长老!”任盈盈惊呼一声,飞身扑到王长老身旁,悲痛欲绝。
王长老气息奄奄,看着任盈盈,艰难地说道:“圣姑……快走……”
说罢,头一歪,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