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来到柿子树边,树根部分已经做了一圈四十公分的维护,还搭了一个葡萄架,是顺着后围墙搭的,有十八米长,三米宽,也就是跨院整个后墙都有葡萄架了。
这个也是当时和周三爷商量的,吕林就是想着要给这棵柿子树留出一个空间,形成一个可以休闲娱乐的地方。
这就和柿子树自然形成一体,明年开春时插上几根葡萄老藤就齐活了,然后就是等着两年,这个东西得两年形成的树荫才能成型。
大青石还剩五十多块,整齐地码放在屋子边,吕林拿出石桌和六个圆凳放在柿子树下,这就是他以后休息的地方了。
坐在这里,总能够感觉心情愉悦,想着王天一说的他小时候被哥哥们带着在这里玩,就想着以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只要在柿子树边总能想起王天一说过的话,那三个月形成的记忆已经磨刻在脑海。
突然笑了,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才十七岁多一点,而且这个时候大学生是不准谈恋爱的,这个不是现在能想的。
接着又花了两天在各医馆采购中药材,这次的用量和上次一样的,单是虎骨和鞭就花了九百多,这些个东西一直都是不便宜的,还好都能买到也没有限制。
空间药园中种着的得护着,时间长了才有效果,只是五倍的时间流速有点尴尬了,不过既然医馆能够买到,现在又不缺钱的也就懒得管了。
同样的李科长,同样的套路,这次还是周大爷介绍的,两人都心照不宣了,五十坛酒进入空间,三头野猪用出去,酒钱是用稿费的钱付的。
突然觉得这个阶段的作家收入是太高了,自己只是辛苦半年多,就已经有了三万元的收入,还是明面上的,后期可能还有。
那些什么什么万元户的,自己这么轻松就达到了,突然觉得这个福利是太好,都可以开始躺平了。
这些天扫街得到一个消息,吕林用一个哈密瓜感谢,然后就守株待兔了,每天下午就骑着三轮来这里等着。
有了四九城独一份的加持,又是一个开口就笑的小青年,大爷大娘们也是乐于提供信息的,而且只要有用的信息,吕林总会有一点点礼物的。
这些大爷大娘们也就喜欢跟着他唠嗑,吕林也能够在这些家长里短的唠嗑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然后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是前门片区的一栋二层老楼,有十个门脸都是四十平方的,后面的院子有五百平方。
吕林就是想着能淘换到手,有这十个门脸收租,后面的五百平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这样加上折枝胡同六号院的宅子,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秋天过去冬天来临,守株待兔的功夫没有白费,终于在高考前的二十天遇到了房子的主人,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
大娘看着这个小孩笑不出来了,心里想着你什么情况啊,就要淘换我的一栋老楼。
大娘“我是想淘换出去,我也是对这里伤了心的,可也不是你一个小孩可以的,还是让你家大人来谈吧,我这个少了四万八可是不谈的”。
吕林“大娘,您可别看我小啊,我是真心想要,我前段时间写了一本书,可是已经出版了第二版,已经得了三万元的稿费”。
大娘“有了三万元那也不够啊,你要是差个一千啊八百的我也认了,可是这差的也太多了,你这是在跟我逗闷子呢”。
吕林“大娘,您能告诉我您要去什么地方吗,我还有点美刀和小黄鱼,凑够钱肯定没有问题的,只是您开的价格就是想把我打发了,你这个不是市价啊”。
大娘“哦,你这里还有美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给你个实底吧,就四万六,有呢今儿个就可以成交”。
吕林“大娘,我也交个实底吧,三千美刀加一万二,可以呢我准备钱,明天三点咱办手续,不成呢我重新找,我看中的是您的这个要集中一点,我以后开个医馆正好”。
“如果不是有这个想法,我去后面能淘换五个宅子,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后面那些宅子的成色和价格,那些不比您这里强上十倍”。
大娘“你真的有三千美刀,要是真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小孩咱可不是逗闷子的性格,耽误了我的时间我可是会去找你家大人的”。
吕林“大娘,您别看着我小,你说我一个能写书的人,哪有时间等你一个多月,要不是诚心的我做点什么不好”。
大娘“那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天下午三点,时间过了我可是不等着的”。
大娘心说就给你小子一个机会吧,万一是真的呢,这个时候要拿出两千元都是有难度的,何况是四万多。
这栋楼已经收回来半年了,一直就这么关着门,来看的但是挺多的,还没有一个人敢还价的。
那些听着四万的转身就走,倒是有人要一个两个门脸的,但是要是拆开了卖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第二天吕林拿到了这栋楼的房本和钥匙,只是他的钱不到一千元了,哦,是稿费不到一千元了。
那些美刀和日子国币他一直没有计算,也是现在美刀的黑市价格太漂亮了,不用都觉得可惜了的,但是也只是想要这栋楼才又用了一些。
大娘是有些意外的,只是想着万一这孩子真的有钱呢,这一个心软一万二和三千美刀到手,签完字时都还是飘忽的。
高考没有意外,填志愿的时候吕林很纠结,这个不好填啊,计算机专业现在没有,那些政法、历史、哲学的都是没想过。
吕林没有想过要在公门官场上去奋斗,那这个学习的专业就得要认真推敲一下,不能浪费了些四年的时间。
最后也就一咬牙,填了四九城中医药学院,这个好像从拿到曾氏医理的时候就有了苗头的,这一年多也淘换了一百多本医书。
志愿填完了就不去想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猫着,就在学校的屋子里,备了二百斤二合面,花了两天时间,全部做了贴饼子。
又酱了三个猪头三副猪下水,猪蹄直接酱了四十个,这个时候吕林做的酱肉已经是有点大师级的了,肉食闷的烂烂的,肉夹饼他也是百吃不厌。
一个月都没有出门,就是医书、古籍、拉二胡,倒也悠闲,王校长和周老师都是知道他住在老主任的房子的。
王校长和周老师也都吃过他的酱肉酱菜贴饼子的,要找他也只能来这里了,赶着饭点还能吃一顿肉夹饼,这个东西看似稀松平常的,被这个小子做成了美味。
一九七八年的第一个好消息是周老师带来的,他来到吕林住的地方,带着录取通知书来的。
吕林请他坐下就开始忙活起来,泡茶,烤贴饼子,加热酱肉,装了两盘酱菜,做了个三鲜汤。
不一会儿,十个烤得金黄的贴饼子,一碗汤,一盘酱肉,两盘酱菜,吕林提出来一瓶汾酒,师生俩开始吃喝。
周老师“吕林啊,这次才出三个大学生我就是很失望的,按着我的想法,起码是十个,唉,看来这些人没有真正的认识,这个能上大学的重要性啊”。
吕林“周老师,您辛苦了,谢谢啊,我这人你也知道,平时就是不爱说话,咱班的同学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我呢,主要是插队的时候一年都没学会种地,所以才要回来继续读书,认认真真地学习考大学”。
“我们知青点的九个战友,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参加考试的,有没有考上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努力的”。
周老师“这就是区别啊,这些人就应该去插队吃吃苦,你看这次那么多的知青能考上,反而是咱应届生这么差,我这里是很生气的”。
吕林“周老师,其实啊,这次的失败不一定是坏事,今年七月份不是还有一次吗,咱们班的这次有点赶鸭子上架了,这不还有六个多月吗,压紧一点应该有好成绩的”。
周老师“谢谢你啊,也只能希望如此了,你这里该准备一下了,半个月就要报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
吕林“您这么一说还真有个事呢,您知道我不喜欢住宿舍,你说那边要是强制住校那可怎么办呢,我想着要是有老师的房子空着,我租过来该是多好啊”。
周老师“这个啊,我可是帮不了你啊,不过你这有了通知书,自己去问问不就行了,带一包烟,那门卫老头什么都知道”。
吕林“嗐,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这些天我就过去打探着,肯定是有消息的,以前是没有录取通知书,现在拿到通知书了,咱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周老师,我这里敬您一杯,谢谢您的教导,我这个可能没几天也就去报道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周老师“一起喝一个吧,你别说跟你在一起说说话,这个心里的憋屈一下就散出去了,你别笑话我,跟着一个学生喝酒还能这么开心,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吕林“这个啊,可能是遗传吧,我是家里的老幺,从小我爹就用筷子沾着酒给我喝,插队时就更加放开了”。
师生俩唠了俩小时,喝完一瓶酒,吃光所有的菜和贴饼子。
又是春节,又是酱肉,又是五块的压岁钱,又是一大家子一团和气,当然,最大的喜讯是家里出了大学生。
倒好了酒,吕大山“今儿个咱家可是大喜啊,想着能出大学生,我和你娘是高兴了几天,这杯酒咱一起敬祖宗吧”。
“天云、天津、胜利要努力了,以前没个比着的,现在有了,你们要是超不过你们小叔小舅舅的,那就丢脸了”。
“椿儿你是大哥,孩子们得盯着点,别到最后一代不如一代了,咱家要想兴旺发达还得从读书开始,桃儿也是一样的”。
吕椿“知道了,爹,我会盯着他们的,老幺,哥敬你一个给咱家增光了”。
吕林“大哥,我敬你,爹,姐夫,一起咱敬祖宗吧”。
吕林这次是带着一坛子老酒回家的,看着两百斤的酒,吕椿刘红军可是不客气了,结果是没到八两就醉了。
倒是吕大山少喝了二两,爷俩慢慢喝着,聊着小时候,聊着初中毕业的那一年,聊着插队的那一年,最后就爷俩守岁的。
吕林在学校猫着到了初七,腿着来到中医药学院,和门卫大爷抽了两支烟,然后放下十个咸鸭蛋,得到的消息是有两个老师有空房,门卫大爷答应帮着打听。
吕林和大爷约定三天后来听消息,想着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又回屋猫着了,想着自己重生以来这就是第三次猫冬了。
吕林剩下的医书不多了,这段时间白天都会拉上两个小时的二胡,自从得到焦如是,每天少的时候一个小时,多的时候两个三个小时。
但是都只是在白天拉,晚上可不敢影响别人,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情能反映一个人的素质,就是都练习了半年,吕林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怎么样。
当时是稀里糊涂地得到这把琴的,事后送鹿肉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所谓的老瞎子是个算命先生,只是这个时期不敢乱开口,但是街坊邻居的有事时他偶尔的也说一句。
这也是一种文化,遇事不决始问卦,这也是华国人的一个特性,吕林现在不知道易经八卦究竟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反正现在是不好怀疑的。
这就在无形中帮了吕林,不然他无法得到焦如是的,那庭均可是把这几把琴当作心尖肉对待的。
后面吕林也在寻访着二胡,也看了几把,那是可以烧火的东西,也就断了这个念想,就一把也挺好的,练习时每次必拉二泉和高山。
这种叫做兴趣的东西也是很奇怪的,以前没有焦如是的时候也没怎么想着,现在好像每天不玩个一两个小时的,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门卫大爷很是给力,吕林花了一百块钱得到钥匙也见到了这位老师,老师姓王,已经退休了,现在是在儿子家带孙子。
这是二楼的小二居,王老师要求保留一个卧室,和必须保证格局不被破坏,并直言会每个月来看一次。
吕林也答应了,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当然抽烟喝酒也算是不良嗜好,只是在心里自动忽略了。
搬家很简单,就是全部装在三轮里,等着李老师和老主任来收房,并拿出两个哈密瓜放在桌上。
老主任看着干净的房子,知道这是考上了大学的,还勉励了几句。
李老师倒是很高兴地问了很多情况,然后两人抱着哈密瓜,吕林骑着三轮分开了。
这时离着大学开学还有十天,吕林停好车,把东西搬上二楼,开始打扫卫生和收拾厨房,现在吕林已经开始炒菜了,厨房已经很久没用过,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完卫生。
拿出二胡开始拉着,又把收音机打开,现在是京剧节目,配合着里面的节奏自娱自乐,倒也相得益彰。
开学的报到很简单,老师认识了这个住在王老师家的学生,偶尔还听到有二胡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看着这孩子穿的也整齐。
特别是这个开口就笑的亲和力,没人能够挑出毛病,这一期的大学生也是天之骄子,老师们也不敢太严格了。
吕林的报到用了半小时,反而是办理借书证用的时间更长一点,回到屋里就拿出课程安排看,一个星期排了四天半的课程。
还好周六周日没有排课,这也就是给了他去天桥练习的时间了,只是一周只有两天有点少了。
不过想着这是风停以后第一届大学生,所有的安排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也就只能先跟着节奏走,等着过了这个阶段再想其他的。
就这样开始了大学生活,吕林学的是中医全科,就是内科外伤科和制药都学,第一年是基础医学,班上有二十六个同学,四九城的只有他一个。
这二十五个同学分属九个不同的省份,这就给他一个学习方言的机会,吕林后世是越都的,他的粤语不需要学习,这次重点是学习闽南语,其他都是方言。
对于吕林的要求,同学们都很快答应了,就他一个本地人,大家都愿意和他接触,都想了解四九城的生活习惯和语言习惯,这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这一届的大学生也很卷,哦,应该说是和自己较劲,大多数人每天学习时间会超过十四个小时,晚上图书馆基本很少有空位置。
吕林是不在图书馆看书的,他是借书,而且是拿着目录借,这时学院的医学书也就不到两万册,基础医学也就一千册的样子,吕林一次五本。
白天晚上都在看书,上课时老师讲的他已经不用听了,老师是照本宣科的,老师要讲的他都提前看过,那就看借来的。
周六开启自由生活,早上是天桥,这时已经比去年热闹多了,早活动的人数一般有两百人,比去年翻了倍,但是练武的没有增加。
吕林的活动轨迹已经固定,二十分钟太极,三十分钟石锁,三十分钟长短棍,其他的合起来四十分钟,布库摔跤措手虎拳。
经过半年的学习,吕林和三十多人说的上话了,都知道他是学生,都愿意教他两招,又都不是那种不传之秘的。
两小时练习过后又开始扫街,现在宅子已经修整完成,他需要大量的家具,也就没有要求都是精品了,又有了哈密瓜可以拿来交换,每天都会有收获。
今天谈的是六套官帽椅,四九城的土话叫熬鹰,那就熬着呗,吕林不仅要这六套官帽椅,还一通要求,什么罗汉床啊大案桌啊,博古架啊书柜啊,老木料。
说的对方一愣一愣的,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熬着谁了,六个哈密瓜一百二十块钱敲定,板爷是等着的,两块钱开心地送到折枝胡同六号院,还帮着搬了进去。
吕林烟散的也勤快,不勤快也不行啊,今天还约了周三爷呢,前门的小院也要尽快收拾出来。
四点时来到前门小院。
吕林“三爷,让您久等了”,赶快散了烟打开门,两人进屋。
周三爷先是看了门脸和二楼,吕林则是直接去了院子,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弄这个五百平方的院子了。
周三爷“主家,我刚才看了一下,门脸没啥换的,刷一遍油漆就可以,就是二楼有点问题,这个得看您的想法”。
“我看过,领子至少要换八根,瓦片要全部加密,那个楼板我觉得全换了,您这一次整修起码按着十五年的要求吧”。
吕林“那就按着您的意思来吧,最好是按着二十五年不用整修的来,材料用足了,我现在啊,是不知道这院子怎么弄了”。
周三爷“这个其实也简单,我觉得吧,这地界儿修一个仓库应该挺好的,这靠着墙来三百平方的仓库,咱修成三米六高的怎么都实用,那剩下的二百平就好办了,我觉得在这里加个厕所挺实用的”。
吕林“那就三百平方的仓库吧,这剩下的围墙加高您觉得呢”。
周三爷“这地界儿,加高可以,但是没有必要超过二米八,这东西挡得住君子挡不住小人的”。
吕林“成,那就按您说的吧,您的活计我是信得过的”。
周三爷“这样吧,刚才我合计了一下,这三百平的仓库得一千二,围墙九十,前面楼板领子瓦片加上油漆六百六,加一个侧门四十”。
“我知道您没空管中饭,那就两千零六十包圆了,保证给您弄瓷实了”。
吕林“成吧,我信得过您,这先给您一千元吧,您合计着这几天就开工吧”。
周三爷“那成,这片好办的,三天备材料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陪着爹娘吃了饭回到学校,晚上还是看书和学习日语。
第二天周末,谈的是两根老木料,一根是五十公分粗两米长的金丝楠,一根是两百斤的沉水,继续熬鹰吧,最后是二百四成交了。
周一上课,中午还了书又借了五本,下午就是看着借的书,晚上吃饱喝足进入空间,把药材和哈密瓜都收了,又重新种上。
这时候药园里有一半的地方种的都是需要年份的,按照现在的标准十年不需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