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穿越后:我被炮灰团宠了》第7章 二斤黄连配巴豆
那小丫头听到了南枝的话,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跪着转过了身,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魏铮都快要气笑了。一个妇人,可真是胆大包天!
“哼!在场之人便都给孤跪着,孤看看谁敢再通风报信!平津侯,找人将成武侯府上搜一遍,若是成武侯夫人敢蒙蔽孤,以欺下瞒上罪论处!”
“太子殿下饶命!”常氏心中恨不得将南枝掐死,此时也只能伏在地上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慌不择言道,“都是臣妇一时糊涂记错了。杨太医在……在青萍苑为泽哥儿疗伤。泽哥儿是臣妇与老爷的命根子,伤在他身,痛在我们心,清昀也是孝顺,不愿我们难过,有意谦让……”
常氏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在理,越说声音越小。
魏铮一甩手道:“在孤看来,那南泽小小年纪就抢长辈的大夫,才是不孝之人!父皇下旨医治成武侯世子,你将皇命视为何物,视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孤回宫后自会禀报父皇。楚太医,平津侯,我们先去青兰苑探望世子。”
也好为他怀里的小闺女诊治一番。
若是小崽崽的身体有半分的不妥,成武侯府……哼!
南枝识趣窝在魏铮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回头看向了依旧跪地不起的南承与常氏,心中幽幽一叹。
不忠不孝……这样的评价若是坐实了,南泽可以说是前途尽毁,出仕无望。
想着,她看着魏铮的眼神越发幽怨。
人比人得死,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断了这些人的青云路,自己呢,想一劳永逸砍个人小天道都拦着。
感受到了南枝哀怨的眼神,魏铮会错意,心中一叹。
他家的小崽崽还是太心善了啊!罢了,就让她善良成长,自己身为老,不,小父亲,总能为她遮风挡雨。
两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走在他们身后的平津侯眼珠子直转,最后紧紧盯着南枝,眼中都是人贩子偷小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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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南枝仗势欺人,以下犯上给草民灌毒药,求太子殿下为民妇做主啊!”
青兰苑正屋内,楚太医正在给床上的一家三口诊治,屋外却突然传来了悲怆的哭喊声。
这告状的声音南枝再熟悉不过,今日一早还在青兰苑中叫嚣着要她嫁屠户冲喜,被她好生一顿折腾。
二房的小常氏啊……真是上赶着来找死。
南枝眨了眨眼,心中倒是没有半分的害怕,已经开始期待天凉常破。
魏铮听得面色阴郁,倒是没有信半个字,而是回首担忧看了眼南枝。
一张不大的床上,并排躺着一家三口,两个大的都昏迷不醒,唯独白衣染血的小人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狐眼,一脸委屈隐忍,叫魏铮心疼不已。
“平津侯去看看,是何人在闹事。”魏铮冷声道。
平津侯行礼领命,转身便往门外走去,却正撞上了几个抬着软榻进来的小厮。
小常氏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上裹着一层白布,正“哎呦~哎呦~”喊着疼。
“太子殿下明鉴,为民妇做主啊!南枝她居然敢毒害民妇……”小常氏说着,眼睛往床上扫去,压制着体内的怨恨。
南枝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尖尖,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眼魏铮,小声辩解道:“太子殿下,吱吱真的没给二婶喂毒药。”
她又不傻,怎么会用那么明显的手段害人?这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递上去了吗?
她今日给小常氏喝的可是清热解毒的苦口良药,是南清昀喝剩下的药渣配二斤黄连与一把巴豆熬出来的。
可怜她一腔苦心,终究无人理解啊!
小常氏瞪着南枝,咬牙切齿问:“你敢发誓今日没给我灌药吗?”
南枝在无人察觉的角度挑衅看了一眼小常氏,无辜道:“药确实是给二婶喝了一碗,但那可不是毒药,是二婶带给我爹爹的伤药。里边儿都是人参、灵芝一类的吊命良药,二婶喝了有益无害,为何说是毒药呢?”
小常氏一哽,看着魏铮充满压迫的目光,身体一晃,颤抖着牙根道:“谁知你是不是专门在里边儿放了毒药?”
“呜呜呜呜~”南枝从怀里取出了那块儿沾了姜汁的帕子,在眼边一擦,不过须臾便哭成了个泪人儿,“求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乃是一腔好心,谁知二婶曲解臣女的好意,竟……呜呜呜!”
南枝反客为主,将了小常氏一军,反在魏铮的面前告了小常氏的状。
她知晓小常氏的来意,定然是为了揭穿自己恶毒的本性,好让魏铮厌弃了她,将成武侯府上的荒唐事掩盖过去。
但是他们漏算了魏铮对她的好感,漏算了“炮灰光环”,更漏算了南枝的计谋。
她一只机灵的狐狸,怎么能被这么算计了呢?
“二婶婶冤枉我啊!自古捉贼捉赃,二婶可有证据证明三姐儿给你下毒了?若是我真下了毒,二婶又怎么会好端端躺在这里?若二婶非要坚持,不如请楚太医诊治一番,看看您是否中毒。”
南枝说“中毒”二字时语气重了几分,眼巴巴瞅着魏铮。
魏铮颔首道:“楚太医,去为小常氏诊脉,看看她是不是‘中毒’。”
楚太医人老成精,余光瞥到了南枝讨好的小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上前将指尖搭在了小常氏的脉搏处,半晌后摇了摇头道:“二少夫人并未中毒。”
不过看着身体虚弱的样子,南三小姐的心够黑,没少加巴豆啊!
“不可能!”自己没中毒,小常氏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脸色越发苍白,“我明明很难受……”
若是南枝没有给她下毒,那她来魏铮面前告状岂不是诬告?反而害二房被魏铮厌恶?
“难道你的意思是楚太医会包庇吱吱,专门陷害你?”魏铮的脸色冷了几分,“你身为长辈不慈,居然还污蔑吱吱,该当何罪?”
小常氏连爬带滚从软榻上摔了下来,跪在地上,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抬起:“太子殿下明鉴,民妇不敢。都……都是民妇愚笨想偏了……”
南枝听不下去,打断了小常氏的话,抽泣问道:“二婶,我们大房自认没得罪过你。这么些年,你掌管府上中馈,克扣大房份例,我娘可否反对?”
小常氏哑然。
站在她的立场来看,大房的存在便是原罪,但这话能说给外人听吗?
“三姐儿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二婶喝的是你送来给爹爹喝的药,楚太医也说了并未中毒,那你如何笃定那药中有毒的?”南枝问着,一双眼眸凌厉扫向小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