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刚发作时她还能忍受,后面便越来越煎熬。
苏璃棠让喜桃打凉水过来。
今晚她只能靠着凉水熬过去,但现在天寒地冻,在凉水里泡上几个时辰,明天肯定要大病一场。
苏璃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不能熬的住,以前她也没在寒冬腊月里用凉水泡过身子。
在庭芳楼醉香发作的时候,覃妈妈会有专门的解药帮她解,来到国公府,醉香才发作三次,一次是刚来的时候,她用凉水熬过去的,但那时候天气还没这么冷。
后面两次都是靠着景暮笙解的。
喜桃端着凉水回来时,身边还跟着檀嬷嬷。
苏璃棠知道喜桃打回来的凉水用不上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苏姨娘,赶紧跟老奴过去,二爷要来了。”
不给苏璃棠说话的空隙,檀嬷嬷拉着她就走。
外面的寒风从身上吹过,苏璃棠燥热的身子舒服很多,脑子便清醒几分。
到了春和苑,檀嬷嬷驾轻就熟的把她带到内室里,照例把内室的灯熄灭。
苏璃棠躺在床上,身上刚散去的火气又渐渐升起来。
内室还点了炭火,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快被焚烧了。
混沌间听到外面檀嬷嬷的说话声,她便知是景暮笙来了。
若不是因为已经好几日没来沈诗吟这里,老夫人会心生不满,景暮笙今晚也不会来,总归也是为了哄老夫人开心。
几息过后,内室的房门被推开,垂着珠帘叮当响动,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至床前。
以往这个时候,看见景暮笙的身影出现在床前时,苏璃棠都会紧张的浑身绷紧,但她今晚醉香的折磨已经压制了那股紧张。
等景暮笙沐浴出来,苏璃棠已经快忍到了极限。
她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被子里,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汗水湿透。
景暮笙看着床上的“鼓包,”也分不清被子里的人的头和脚。
他扯了下被角:“被子分我点。”
一张被子大部分都在里面的“鼓包”那里。
苏璃棠挪动下身子,把被子往景暮笙那里扯了扯。
景暮笙掀被子的时候,又闻到了那股浓郁惑人的香味。
和上次沈诗吟那瓶香膏的味道还是有差别的,这股香味闻着闻着,总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从景暮笙躺下时没有任何动作,苏璃棠便看出他今晚没有打算碰“沈诗吟”的意思。
但她却快忍不住了。
景暮笙本想静心入睡,但体内莫名升起一股邪火。
而里侧的“鼓包”不知何时移动到他旁边了,和他只有一指的距离。
他甚至感觉到被子下从“沈诗吟”身上散发的灼热气息。
不知为何,他体内的邪火也跟着沸腾起来。
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贴在了他的腰间,景暮笙瞬间僵了身子。
这相似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之前那次晚上。
苏璃棠控制不住的想要和身边的男子有肌肤之亲,在她还想‘得寸进尺’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传话:
“主子,五皇子来了,找您有要事。”
外面是武峰的声音,把景暮笙的神智也给拉回几分。
正好他有理由离开了。
景暮笙觉得自己现在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武峰就是来解救他的。
“我有事回明池苑,你先休息,不必等我。”
景暮笙坐起身子,躲开了苏璃棠的触碰。
他下床穿衣,一个温香玉软的身子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别走……”
苏璃棠本就把沈诗吟的嗓音学了个七八分,再加上现在几分沙哑,听着和沈诗吟的声音一样。
她明知不该留景暮笙,但脑子被情欲控制的已经神志不清。
更加浓郁的幽香萦绕在周围,景暮笙的喉结滑动了几下。
感觉到一张柔软的小嘴贴在他的脖颈间,景暮笙的气息都紊乱了。
扣在腰间的小手他本应掰开,却反手把身后的娇人儿按在了床榻间。
武峰迟迟不见景暮笙出来,在外面又喊了一声:“主子。”
这会儿,他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又喊道:“主子?”
随后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武峰也反应过来,脸色跟着变了变,又大喊一声:“主子!”
景暮笙听着厌烦:“滚!”
武峰呆若木鸡。
主子竟然不理会他的提醒?
算了算了,既然主子想‘自甘堕落,’那就随他去吧。
苏璃棠也听到了武峰在外面的叫喊,但她和景暮笙一样,已经乱了心智。
她抱着景暮笙的腰身,在他后背突然摸到了一道伤疤。
景暮笙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把她双手交叉,举在了头顶。
一个时辰后,内室的动静才停止。
景暮笙出来时,脸色阴寒冰冷。
蹲在墙角正在画圈圈的武峰看见主子出来,赶紧上前,不等景暮笙开口,他先委屈巴巴道:“主子,属下在外面提醒过您了…….”
“…….”
景暮笙无言以对。
忍下心里的烦闷,他问:“五皇子走了吗?”
“还在书房等着。”
能让五皇子大半夜等上一个时辰的,只有主子有这个本事。
景暮笙转步去了书房。
这厢,确认景暮笙已经离开春和苑了,苏璃棠才从床上起来,每动一下浑身都是酸疼了。
特别是两条腿,站都站不稳。
好在这次景二爷先走了,她也不用等三更天回去。
沈诗吟从耳房出来,对着苏璃棠幽幽道:“苏姨娘床上本事可真了得,能给二爷迷的神魂颠倒。”
武峰在外面喊那几声她都听到了,硬是没把二爷从床上叫出来,甚至连五皇子都不惜怠慢。
也不知道苏璃棠使了什么媚惑手段。
不过想来也是,苏璃棠的身段玲珑有致,放眼整个京城,没有哪个女子的身子能比得过她的,连她每天看了都忍不住艳羡,二爷能沉浸在她身上也情有可原。
苏璃棠却心里苦涩,解释不了一点。
方才景暮笙离开的时候一言不发,但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在恼她耽误了和五皇子的事情。
苏璃棠心里也愧疚。
但只有景暮笙知道,他是恼自己,又一次没守住底线。
书房里,陆砚舟正在单手撑着下巴,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一张俊脸差点磕到桌面上。
听到书房里动静,他才猛然清醒,看到坐在一旁的景暮笙,打了个哈欠,笑眯眯道:“完事了?还挺持久。”
景暮笙脸上的寒霜又多了一层。
陆砚舟又不知死活的凑上前,和景暮笙有着几分相似的凤眸眨了几下:“要我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不如以后你就把她接到你屋子里,反正……”
还没说完,景暮笙的眼神扫过来,阴冷的眼眸里凝着肃杀和凛冽,那股压迫感像是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陆砚舟立马噤声,转而说起了正事。
—
早上还没睡醒,檀嬷嬷便来通知苏璃棠去春和苑,说张师傅已经在等着了。
哪怕苏璃棠不想起床也没办法。
今日是张师傅教的她最后一天,她已经能完全熟练的模仿沈诗吟的声音了。
苏璃棠从春和苑出来的时候,路上正好看见景暮笙朝这边走来。
但她这次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给景暮笙施礼。
她屈膝弯腰的时候,酸软的双腿突然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正好跌在景暮笙怀里。
苏璃棠吓的花容失色,赶紧从他怀里出来,奈何越紧张双腿越酥软,又一次撞在景暮笙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