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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家玻璃作坊中,王豪将生产诸事托付给王星后,便带着参与玻璃试制的族中晚辈王明远和王江这,开始烧制特种玻璃。

王豪一心扑在熔炉旁,仔细筛选着石英砂、硼砂等原料,精确称量、反复研磨,只为调配出最佳比例。高温的炉火日夜不熄,时刻紧盯着炉内玻璃液的变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温度与火候。历经无数次失败,终于,第一批用于望远镜的特种玻璃成功问世。那玻璃仿若澄澈的水晶,透明度极高,在强光下也毫无瑕疵,且耐高温、耐磨性能极佳,足以承受望远镜在不同环境下的使用需求。紧接着,王豪他们马不停蹄,凭借着前期积累的经验和技巧,又成功烧制出了化学试验所需的烧杯等工具,这些烧杯质地均匀,不惧酸碱侵蚀,为化学研究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另一边,王宇走过多个凡俗城镇,喧闹的市集中,人来人往,摊位鳞次栉比。王宇穿梭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拿着手中粗略画着橡胶树和漆树模样的纸张,向每一个售卖草药、木料的商家打听:“掌柜的,您可曾见过这种枝干粗壮、树皮厚实,割开会流出浓稠汁液的树木?这汁液干了以后如同黑色的铠甲,坚韧无比。”有的商家摇头表示从未见过,有的则好奇地端详着画像,给出一些模糊的线索。王宇将这些线索一一记下,心中渐渐有了方向,准备向着人迹罕至的迷雾森林林进发,继续探寻。

而王务则带着人马奔赴其他城镇,在喧闹的市井中打听着首饰工匠和磨镜工匠的下落。他们逐户拜访,言辞恳切地向工匠们描述着新作坊的广阔前景,承诺给予丰厚的报酬和安稳的生活。不仅要将工匠本人聘请过来,还会妥善安置其家属,并且签订严苛的死契约,确保生产机密万无一失。经过不懈努力,一支不少于 30 人的工匠队伍逐渐组建起来,他们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和精湛的技艺,跟随王务踏上了归程。

时光悠悠而逝,在王豪所居住小院花厅。王豪端坐于首位,王宇、王务、王星皆汇聚于此,王福与王斌也在下首处就座。待王月香带人悄然上茶后,退出大厅并轻轻关上门扉。

王豪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兄长、叔伯,今日把大家召集于此,便是想了解一下我此前安排之事的进展情况,还望各位能详细道来。”

王宇微微欠身,清了清嗓子说道:“豪弟,此事我先来。你所托付寻找橡胶树和生漆的任务,我历经波折,总算有些眉目。那迷雾森林中,橡胶树虽多,却未被百姓开垦种植,若要采集橡胶,非得在森林外侧建一座庄园不可。至于生漆树,分布甚广,不光迷雾森林里有,别处亦有踪迹,且有百姓自行栽种,他们时常对外售卖生漆、松脂,我们日后大可直接从百姓手中收购这些原料,倒也方便。”

王务紧接着说道:“豪弟,我这边也不负所托。在那几个城镇里,共招揽到首饰匠 22 人,磨镜工匠 10 人,连同他们的学徒,总计 170 余人。这些工匠和学徒皆已签订契约,眼下都被妥善安置在家族的院落之中,还安排了专人负责看守,确保万无一失。”

王星也坐直了身子,汇报道:“这段时日,玻璃作坊的产出皆已顺利售出,市场需求旺盛。我琢磨着,是时候扩建玻璃厂房了,若能将产量提升三倍,日后收益必定更为可观。如今扣除成本,单分到豪弟你手上的利润便有六千两黄金之多,而此次扩建预计需投入五百两,依我看,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王豪微微点头:“王星所言甚是,这玻璃作坊的扩建确有必要,不过咱们不能仅仅着眼于产量的提升,质量上更要精益求精。诸位对此有何想法?”

王宇接话道:“原料供应不容忽视。如今产量要增三倍,原料的需求也会大幅提高。我们得提前与各地的原料供应商商议,确保石英砂、纯碱等原料的稳定供应,而且还要把控好原料的质量,不能因产量提升而让品质下降。”

王务也补充道:“还有人力方面,虽说此次招募了不少工匠,但随着产量增加,人手或许仍会吃紧。是否需要再培养一批熟练工人?我们可以从家族里挑选一些年轻机灵、有潜力的子弟,让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带着,这样既能保证人力充足,又能让技术传承下去。”

王豪听完众人的意见,眼中满是赞赏,说道:“各位兄长考虑得极为周全。那就这样王宇兄,原料供应还得靠你继续跟进,与供应商签订好合同,保证质量和数量。王务兄,人力培养就交给你,挑选子弟时多留意他们的品性和天赋。王星,你负责厂房扩建的具体事宜,务必保证工程顺利进行,质量过硬。”

王豪:“嗯,这段时日辛苦几位兄长了。我这儿有五颗小蕴气丸,虽不算什么珍宝,却也对武道修为的精进大有益处,三位兄长和福叔、斌叔拿去炼化,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起身道谢:“多谢豪弟!少爷!”

王豪微微点头,神色转而变得郑重起来,缓缓开口道:“我接下来还有几件事,想拜托各位兄长和两位叔伯帮忙操持。”

众人纷纷挺直腰杆,齐声应道:“豪弟!少爷!您这是哪里的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王豪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福叔,此次有一项重要任务要拜托于您。此前我偶然得到兰州水车的图纸,其精巧的构造和高效的运作方式令我印象深刻,回来后我便参照那兰州水车的图纸,结合咱们作坊附近的河道情况以及实际生产需求,精心设计了一份水车图。”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绘制精美的水车图纸,递给王福,“劳您费心去请咱们镇上手艺精湛的木匠,按照这份水车图打造一个大水车。兰州水车的设计巧夺天工,其独特的汲水和输水方式能够稳定而持续地为作坊提供动力,我们依样打造,必然能让作坊的生产效率更上一层楼。这水车建成后,能为作坊提供更为强劲且稳定的动力。另外,在大水车对应的河岸边,扩建五间厂房,以备后续生产之需。厂房的建设务必保证坚固耐用,通风良好,空间布局要合理,能满足不同工序的操作要求。”

接着,他又看向王斌,说道:“斌叔,您平日里不仅将护厂队员管理得井井有条,如今还得再辛苦您一件事。烦请您在族中或族中佃户里挑选 200 名十岁至 15 岁的孩子。上午教他们读书认字,同时传授一些基础的武道功法;下午便带他们到玻璃作坊做工,让他们从基础的劳作学起,了解作坊的运作流程,为我培养后续的可用之才。在这 200 名孩子里,挑选出 50 名聪慧伶俐、手脚麻利的,跟着王明远、王江他们学习制作特种玻璃,这特种玻璃可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关键所在。再选派 30 名孩子,让他们跟首饰匠和磨镜工人学习手艺,协助我研制作望远镜,这望远镜的制作工艺复杂精细,需要耐心和悟性。”

而后,王豪转向王宇,语重心长地说道:“宇哥,这一趟又要辛苦您了。您还得再跑一趟,帮忙打听一下何处可以采购到大量的生铁矿,煤炭,这是我准备建造钢铁作坊不可或缺的原料,后续后建立钢铁作坊,用量很大,玻璃作坊需求也很大,所以必须提前确保供应稳定充足。此外,还有一种名为石油的东西,我会将它的样子、颜色、特性详细写在纸上。这石油极为特殊,可用来做灯油,您去查探一下,看看有哪里的老百姓在使用石油作为灯油,再探寻一下是否知晓哪个地方有石油产出。若有幸找到,便想法子将那一片地买下来,这石油我有大用,切不可错过”

再看向王星时,王豪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多的期许,他详细地说道:“星哥,玻璃作坊的扩建就按照上述的计划稳步推进,不过此次扩建有一个关键之处,要单独划出一块区域,精心打造一间特种玻璃生产车间。这特种玻璃的生产工艺要求更高,需要独立的空间来保证生产环境的稳定和纯净,避免杂质干扰。车间的建设要采用最好的材料,确保良好的采光和通风条件,温度和湿度也要能够精准调控,以满足特种玻璃生产过程中的严苛要。您经验丰富,眼光独到,此次扩建关系到玻璃作坊的未来发展,务必保证工程质量,合理安排工期,协调好各方资源。若遇到什么困难,及时告知我,我来协调解决。”

众人将王豪的嘱托一一铭记于心,而后恭敬地告辞离去,各自奔赴所负责之事。

王豪则独自回到小院,安排仆人在后院腾出几间房舍,将聘请来的首饰匠和磨镜工妥善安置于此,开始望远镜试制工作。

负责牵头此次试制的首饰匠江山和磨镜工周瑞,皆是年近四十的资深匠人,经验丰富、技艺精湛,他们满怀坎坷地带领着手下的工匠们投入到试制工作当中,制作他们从未听过、见过的望远镜。幸好王豪早已准备好了、单筒望远镜的制作图纸、充足的黄铜以及玻璃作坊精心烧制的优质玻璃镜片,为望远镜的制作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起初,在镜片的打磨环节就遭遇了难题。按照王豪提供的图纸参数,工匠们小心翼翼地打磨着镜片,然而要使镜片达到理想的弧度和光滑度并非易事。多次打磨出来的镜片在组合测试时,要么焦距不对,导致成像模糊不清,要么镜片之间的契合度不佳,出现漏光现象,使得观测效果大打折扣。

在镜筒的制作上,也同样充满波折。用黄铜打造的镜筒,既要保证其坚固性,又要确保内部的平整度和光滑度,以避免影响光线的传播。但初期制作的几个镜筒,都因焊接处不够严密,或者内部存在细微的凹凸不平,致使组装后的望远镜出现偏差,观测到的画面出现扭曲变形的情况,一次次的尝试,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材料,近十天过去,已经作废了六个望远镜。

然而,江山和周瑞并未气馁,他们凭借着多年来在工艺制作上的坚韧与执着,仔细研究每一次失败的原因,不断调整打磨镜片的手法和镜筒制作的工艺,对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反复试验、反复改进。

终于,在第七个望远镜的制作过程中,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镜片的打磨恰到好处,组合后焦距精准,镜筒也严丝合缝,当工匠们忐忑地将眼睛凑近目镜时,一个清晰、明亮且放大了五倍的景象呈现在眼前——第一个单筒五倍镜成功制成!

消息迅速传到王豪耳中,他见望远镜试制成功,心中满是喜悦与欣慰,立刻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赏赐。他先叫仆役拿出两个五十两白银,交到带头的首饰匠江山和磨镜工周瑞手中,说道:“江师傅、周师傅,此次望远镜试制成功,二位师傅功不可没。这五十两白银,是对二位专业技艺和不懈努力的认可,望二位今后继续为我效力,钻研技艺,必当有更多的奖赏。”

随后,他又看向参与制作的其他工匠,对每人赏赐了十两白银,并说道:“诸位也辛苦了,这些日子大家齐心协力,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这是你们应得的。这不仅是对你们这段时间付出的回报,更是对大家未来的期许。作坊的发展离不开各位的精湛手艺,只要大家继续用心做事,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除了白银赏赐,王豪还宣布,从即日起,为这些工匠们改善居住条件,将他们的住所修缮一新,增添崭新的被褥和日常用品,确保他们能在舒适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日为他们提供丰盛的饭菜,餐食中必有新鲜的鱼肉和应季的蔬果,以保证他们的体力和精力,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后续的工艺制作中。

此外,王豪还承诺,若工匠们在后续的望远镜制作中,能够进一步提升品质,或者成功研制出更高倍数的望远镜,将根据贡献大小,给予他们额外的土地赏赐,让他们能够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使其家人也能因他们的技艺而受益,从而激励工匠们不断追求卓越,为家族的产业发展贡献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工匠们得到赏赐后,对王豪的态度发生了显著而积极的变化。

起初,他们对王豪及王家心怀畏惧,因王豪的仙人身份和地位,以及雇佣他们工作而敬畏。然而,在获得丰厚赏赐后,这份敬畏中融入了深深的感激与忠诚。

感激源于王豪对他们劳动成果的高度认可和慷慨回报。在那个世界与地球古代一样,普通工匠生活并不宽裕,王豪的赏赐犹如雪中送炭,极大地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白银的给予让他们能够满足家庭的物质需求,居住条件的改善和丰盛的饮食供应更让他们真切感受到王豪的关怀体贴。

这种感激进而转化为对王豪的忠诚。他们意识到王豪是一位明主,不仅赏识他们的技艺,更愿意为他们的付出给予丰厚回报。工匠们开始将作坊的事情视为自己的责任,对王豪的指令更加言听计从,在工作中投入了更多的热情和精力,一心想要回报王豪的知遇之恩,并且暗自下定决心,要凭借自己的手艺为作坊创造更多价值,紧紧追随王豪的脚步,共同推动家族产业走向繁荣昌盛,在他们眼中,王豪已不仅仅是雇主,更是值得他们死心塌地拥护的领导者,是他们未来生活与事业发展的坚实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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