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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多年来百般压抑的情感,最终难逃保持距离的宿命。

南潇比谁都明白,身为陈家的独生子,陈砚这辈子的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

明知没结果,长痛不如不痛。

虽然也会有所不甘心,但总好过越陷越深,半死不活吧。

南潇还记得陈砚出国前那一晚,借着红酒的醉味,意乱清迷。

他闯进她的房间,抱着她拼命索取。

她有一百个机会说不,她明明也能抗拒,逃离。

但她就这样顺从地沉沦在他的亲吻和抚慰之下,直至今日,亦不曾后悔。

“家里已经给你安排了联姻的对象,不喜欢也可以换。我……也快三十岁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们这样的关系,不会有结果。万一给陈姨知道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车窗,迷得南潇睁不开眼睛。

她自顾自念白的这些话,几年来已经在她心底刻烙了无数遍。

说给陈砚之前,无数遍地说给了她自己。

可即使是这样熟练的演练,她依然预见不到陈砚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南潇,你是不是昏头了?”

陈砚蓦然发笑,笑得南潇一阵毛怵怵的。

“你以为咱俩什么关系?我这个年纪,又不是那不正常的男人。我在外面要真干点什么事,能落得一身清净?除了你,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南潇沉默不语,手中的唇膏捏到发烫。

“你是我妈带回来的,养你这么大,给她儿子当几年姓伴侣,算不算成全你的心意?嗯?”

南潇依然一言不发,手心却从烫渗透了冰凉。

“我是看你干净才玩你的,你别特么给我弄这么大心理压力行不行?”

陈砚越说越过分,以至于南潇觉得这架势要是不给他一个耳光都挺难收场的。

然而她终于还是忍住了。

打了有痕迹,回头又不知道要怎么跟陈韵仪解释。

“你要是能这么想,我也轻松多了。”

南潇用力深吸一口气,将之前弄乱的头发重新扎上,涂了一半的红唇,再次补满。

她从容自洽的一颦一笑,落在陈砚的余光里,却也恨在他咬牙的心尖上。

“等我结婚了,你求着我我都不会再碰你一下。”

推身下车,陈砚狠狠摔了下门。

……

陈韵仪看到陈砚衬衫胸前的那一块咖啡渍,又疑惑又不满。

“不是去买新的换了么?怎么还穿这样,多失礼。”

徐宁月已经到公司了,跟徐太太一起过来的。两人在陈韵仪的安排下,在公司参观了一圈,现在就坐在小会议的沙发上,一脸笑盈盈地接过南潇递过来的茶水。

“没关系的,陈阿姨我是来实习的,又不是来参观的客人。再说,陈少平时工作肯定特别忙,理工专业的男生都是不拘小节的嘛。”

徐宁月情商高,讲话也中听,陈韵仪本来就对她很满意,这会儿更是好感度拉满。

“你看看,宁月已经这么会为你找借口了呢。你还不快谢谢宁月?”

陈砚:“谢谢徐小姐的理解。不过,我故意没有换掉衬衫,主要是因为觉得这个颜色很合适。”

他里面这件衬衫是暗蓝色的,而徐宁月今天穿的也是一件同色系的小西装。

两人并排这么一坐,妥妥的高级情侣装啊!

几人瞬间会意,徐宁月那一张娇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羞涩又欢喜的红晕。

陈韵仪跟徐太太就更是忍不住打趣了:“阿砚也真是会说话。”

陈韵仪起手招呼南潇:“潇潇,你过来,我跟你正式介绍一下。”

之前吃饭的时候,南潇因为割伤了脖子,躲在车子里没有出来跟徐家母女见面。

所以,这算是她与人家第一次正式会面。

陈韵仪把南潇拉到身边:“这是南潇,我的助理。潇潇,这就是徐家大小姐,徐宁月,一会儿你带宁月去熟悉下环境,给她安排一下办公位置。这段时间,就让宁月先跟着你熟悉一下业务。”

“好的陈总。”

在公司里,南潇一直习惯叫陈韵仪陈总的,尤其是有旁人在的地方。

“南潇姐,多多指教。”

徐宁月冲着南潇伸出手,礼貌一笑。

“徐小姐客气了,互相学习。”

南潇应声点头。

时值中午,一行人还没有用过饭。

陈韵仪叫南潇去安排一下。

陈氏集团的商务餐厅里,专门叫人做了一桌本帮菜。

席间两家人客套又热络,陈砚更是尽显绅士风度,对徐宁月推桌搬椅,各种殷勤。

看这个架势,估计下一个话题一杆子就要支到订婚宴上去了!

南潇一直没什么胃口,作陪了十来分钟,借口接电话出去了。

喉咙里堵得有点难过,她对着镜子补了两下唇膏,想起之前在商场的换衣间里发生的一幕,脸颊燎燎的。

陈砚要起来不顾一切,每次都让她牙龈红肿好几天。

“南潇姐。”

徐宁月出来上洗手间,正好跟南潇碰见。

“徐小姐。”

南潇点点头,抿了下唇膏,塞回包里。

徐宁月笑眯眼睛:“叫徐小姐太生份了,叫我宁月就行。”

“好,宁月。”

话音落地,徐宁月突然甩手一个耳光,直接炸在南潇脸上!

速度如电光火石之迅,甚至她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从眼角眉梢上褪下去呢。

南潇瞬间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宁月:“你——”

“蚊子。”

徐宁月抬起扇红了的那只手掌,从南潇搁在洗面台的化妆包里,抽出一支眉笔。

当着南潇的面,在手心上轻轻点了一个黑黢黢的点儿。

“你看,像么?”

她笑得颜如桃李,眼底却是一片狠媚。

晃着手心的“假蚊子”,嘴角勾满了挑衅。

南潇又惊又愕又不解:“徐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她不曾与徐宁月有过半点交集,更别谈得罪和过结。

说实话,眼前这女人又狂又癫的样子,着实把南潇吓到了。

“眉笔画的蚊子都不能以假乱真,那南潇姐,觉得脖子上割块皮下来,能盖住吻痕么?”

南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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