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要走,南稚见状,上前拉住她。
往她手里塞了几张钱,“我们想跟你打听点事。”
女人看了眼手里的钱,脸色一下子好转。
把钱揣进兜里,笑道,“你想打听什么?”
“你刚刚这户人家每天都打架?”
“是啊,不过不是互相打,基本都是男的挨打。”
陆凛安挑眉,眼神诧异,“男的不还手?”
“不还,就蹲在那挨打。”
“也不知道是懦弱还是真的疼老婆。”
“听说那男的家里没人了,只有老婆了。 ”
“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市场买菜,做早餐和午饭,晚上回来得早还得把晚饭也做了。”
“据说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每个月赚不少,但都给她老婆花了。”
“他就两三身衣服穿好几个月,他老婆倒好,隔几天就上美容院。”
南稚安静听着,问道,“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没要孩子吗?”
女人听见这话,下意识往四处看了看。
压低了声音,“听说是那个男的不行,生不了。”
她补充道,“可能这就是那男的被这么欺负都不还手的原因。”
回到车上, 陆凛安没着急启动车。
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咬着烟,吸了一口后,指尖夹着,腕骨随意搭在车门上。
余光扫了眼身边不说话的人,“怎么了?”
南稚摇头,“在想事情。”
李然的电话在此刻打来,说周岁岁和与一个男人上了酒店,问要不要继续跟着。
陆凛安看向南稚,他开的扩音。
“跟。”
南稚看向陆凛安,“我们也过去。”
陆凛安挂了电话,嗯了一声。
酒店离得不远,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李然看见两人后上前,南稚问道,“里边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打架……还是在做什么。”
李然有些支支吾吾道,“似乎有惨叫声。”
陆凛安扫了眼李然,没出声。
“走,上去。”
南稚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眼里有一丝的兴奋。
走了几步手腕被陆凛安攥住,“让别人先进。”
房门被撞开,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人惊诧。
周岁岁手里拿着皮鞭,穿着暴露。
而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布满鞭痕,手臂还有蜡烛油烫处的痕迹。
“你……你们……”
周岁岁挡住自己的身体,双眼瞪大,惊恐看着门口的南稚和陆凛安。
“李特助,麻烦你把人带出去。”
李然自然知道指的是地上那个男人。
微微点头,随后很快拖着人离开了房间。
南稚走了几步,在浴室拿了浴袍递给周岁岁披上。
“没猜错的话,你也经常对李俊这样。”
她靠着墙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周岁岁。
“你们跟踪我?”
周岁岁眼神惊慌,“李俊是自杀!你们总盯着我干嘛!”
“是自杀,但最终原因在你。”
南稚语气冷静平缓,“他的梦境透露出对母体向往又恐惧的心理。”
“我翻资料发现,李俊在家里是不受宠的老大,母亲在世时对他又打又骂。 ”
“但他还是渴望母爱,或者说,渴望别人对他独一无二的爱。”
“你,就是他渴望得到的客体。”
南稚一步步上前,捡起地上的皮鞭,“李俊看见过,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对吧?”
周岁岁眼神躲避,闭口不答。
但南稚看她这副反应,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对你的独占性犹如对母爱的渴望,但他没办法阻止你,怕你离开。”
“他对你呵护备至,把他的工资和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但他在某个时间突然看清,无论他怎么对你,你都还是会出来找别的男人。”
“他又回到了母亲在世时那样,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