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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叫姜棠陆沉的小说哪里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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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精彩章节试读

1

兄长喜得麟儿,我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刚进府,我就看见他抱着孩子,笑着给下人打赏。

“把这钱给大家分分,让大家嘴嘴闭紧点,别把孩子的事说出去。”

“尤其不能让夕瑶知道,不然她一定会闹。”

我竟不知在他心里,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我转身就走,去找了暗恋我的小书生。

天地为鉴,花烛红妆。

兄长孩子百天那日,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今后,我不会再肖想他夫人的位置了。

1.

我来的并不是时候。

大雨下了一夜,雨大得我看不清回家的路。

青石板街的缝里溢出泥土味,待侧身,我进了门,这味立马变了。

极其重的血腥扑面而来,刺得人忍不住挥手扇了扇。

下人端着一盆又一盆血水往外匆匆地走。

我学医七年,虽说资历尚浅,但一闻便知,这怕是有人在产子。

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前头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啼哭。

爽朗的笑声钻进我耳朵里。

“生了,生了!”

兄长从来不是个嘴笨的,这会子却喜悦得嘴里只会嚷嚷这一句。

“将军府有后了!”

是天大的喜事啊,将军府里所有人都是笑眯眯的。

他们都在打心底里为这个孩子的出生感到高兴。

甚至,都没人发现我回来了。

中庭有个大屏风,我躲在屏风后瞧瞧地看着这一切。

产婆把孩子抱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宋嘉树怀里。

宋嘉树行武多年,手上早就遍布茧子。

他生怕硌到孩子,轻轻地用指腹去摸那孩子的脸。

屁大点的孩子,脸还没他巴掌大。

他把那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从腰间扯下一个做工精美的布袋子。

单手撑开那袋子,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一个眼神,管家的就凑了过去。

不止数地倒在管家的手里,宋嘉树已笑得合不拢嘴。

“把这钱拿去,给大伙分分,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他像是想到什么,忽得冷下脸来,小声道:“拿了这钱,仔细叮嘱着,嘴都闭紧点,别把孩子的事说出去。”

宋嘉树想起一个人来,他眼神立刻变得漠视。

“尤其不能让夕瑶知道,不然她一定会闹的。”

“离她归家还有三月,倒是我已打点好,随便扯个慌,她定然全信。”

我愣在那屏风之后,顿觉荒唐。

又听他言:“你们知道的,她心悦我,可又还是个小孩子,心思藏不住,却又总闹。”

“闹多了,也叫人烦。”

我名宋夕瑶,并非他宋将军的亲妹,不过是他父亲捡来的一介孤女。

他说得对,我的确心悦他。

宋嘉树仪表堂堂,在外难免有良家女仰慕他,送来家里的荷包多得能堆一座山,都被我一一遣了回去。

他若是多看那些荷包一眼,我便会醋意大发,阴阳怪气地调侃他。

“兄长是上哪哪家小姐了,特意在这留意人家的红包呢?你说出来,我个做妹妹的,也好帮你多关照关照。”

思绪收回,管家的话被大雨淹没,但落在我心,却是字字清晰。

“那婚宴呢?”

“小姐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宋嘉树低下头来,与那孩子鼻尖碰鼻尖。

“再说吧,她回来还早呢。”

远处传来接生婆的声音。

“可以进去看看霏霏小姐了。”

我大惊,心跳都少了一拍。

余霏霏是我闺中好友,离家学医前,我曾托她多多照拂宋嘉树。

更多的是让她帮我留意宋嘉树身边的情况。

可她竟为宋嘉树诞下一子。

屋内,宋嘉树轻声哄着余霏霏。

“霏霏,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孩子。”

“至于宋夕瑶,要不是她是父亲捡来的,我也不必假脸于她。”

“于这世上,我最最爱你。”

2.

那一句假脸于人真真戳中了我的痛点。

不知我是如何狼狈逃离宋府的。

依稀好像听见了有下人认出我,惊呼一声,小姐回来了。

全身无力,那把油纸伞被风挂倒在地。

雨下得好大,大到我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扶着门前的墙,止不住地大喘气。

不多时,一把伞停留在我脑袋上。

“夕瑶,你怎的在这淋雨呢,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来作甚?”

来者是兄长的好友,谢家的公子,景行。

他手里拿了个金锁,想必是给孩子的礼物。

是啊,我本该三月后归,但这突如其来的雨,让我不安。

宋嘉树上战场时,曾不慎断过腿,虽现已恢复无大恙,但一到雨天或雪天都会隐隐作痛。

我自告奋勇学医术,只为他犯旧疾时能好受些。

怕他腿痛,想回来给他施针缓解。

怎料这一趟不该回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要不怎么一回来,就撞见这样的场面。

我没回他的话,转过身跑开了。

一路上,街边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像在看傻子。

我奔进一家寨子,要了间房。

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我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

他是我的兄长,余霏霏是我的好友。

他们两个通通瞒着我。

湿漉漉的衣服帖在身上难受得很,我换了身衣服出来,正巧家里的小厮追上来。

他替宋嘉树转达我几句话。

“既已回来,就不要乱跑了,外头的都知道你是宋家的人,于外逗留,影响不大好。”

他这时想起了影响不大好。

可他和余霏霏并未成婚,未婚先育可是大忌啊。

他那时怎想不起这样的大忌,我不过在外待了一会,他就要把我抓回去。

“小姐,将军让您跟我回去,您就跟我走吧,回去好好地接风洗尘,不然我也不好跟少爷交代啊。”

小厮两手一摊,苦着个脸。

既然叫我回去,我也不好驳了他的话,只得退了刚定下的房,随他回去交差。

宋嘉树这番话虽令我不悦,但有几分道理。

我再怎么怨他,也不能丢了伯父的脸。

我是他收养的孩子,我得事事替宋府着想。

但我同意回去,也并非只为这些。

更多的是,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把这些事告诉我。

3.

府中的血腥气已被熏艾味重重盖住。

宋嘉树在门口等我,只不过换了身玄色袍,还重新取了黑绳束发。

他知我最爱看他这样穿,衬得他整个人不易亲近,却又神色飘逸。

“瑶瑶,你在外苦学,整个人都瘦了。”

我敷衍地笑笑,以作回应。

注意力却被他腰间的荷包吸引。

那荷包上绣了一堆戏水鸳鸯,傻子才看不出来,这是个定情的信物。

他大概也察觉到我的目光,发现我在看那个荷包时,心虚地伸出手,将那荷包取下来,塞进袖子里。

“游街时碰见卖荷包的大娘,看她这个绣的好,便随手买了一个。”

我和余霏霏好友多年,怎会认不出她的针脚。

这分明是余霏霏绣给他的。

“好了别看了,家里的厨子告假去了,今日我带你出去下馆子。”

可我方才分明看见,厨子才杀了只鸡,要去炖了。

给刚生产完的余霏霏补身体,全家上下的人都在关心她,抽不出人来打点我一下。

所以才带我出去吃。

我想起来那天,宋嘉树喝醉了酒,把我拦在花园里,红着脸,一遍遍叨叨。

“我想娶你,我做梦都想娶你……”

他吻在我的额头,说他喜欢我。

可一个人,怎么能一边喜欢一个人,另一边和旁人发生夫妻之实,还有了孩子呢?

宋嘉树拉了拉我的袖子,将我的思绪引回。

马夫将马车牵了过来,宋嘉树让我先上,自己随后上来,坐在我身侧。

车上放着一套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个拨浪鼓。

我拿起拨浪鼓,不解地望向他。

宋嘉树大惊,慌张从我手里夺了那个拨浪鼓,又将那套衣服拿起。

他赶紧解释道:“这是景行上次买给他夫人的,不小心落在车上了。”

“你看他多粗心,回去之后我定好好说说他。”

雨后的微风从帘子外钻进来,凉爽得很,宋嘉树却紧张得鼻尖冒汗。

为了让我不过多关心这个事,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无非是问我在医馆吃喝如何,住得怎样,师傅有没有苛责我。

到了酒楼,他大气地点了一桌子菜。

宋嘉树给我夹了一筷子,我忽得头皮发麻,还是顺着他的好意,象征性地尝了一口。

只一口,我都觉得难以下咽。

我最不爱吃木耳,桌上的每个菜又都和木耳有关。

以往只要吃到木耳,我都想吐。

这次是强硬着逼自己咽了下去。

宋嘉树没注意到我脸上的为难,大抵是操持余霏霏生产,整个人饿坏了,大口却不失斯文地进食。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头也不抬问我。

我抿了抿嘴。

总不能告诉他,是怕你犯腿疾,才匆匆连夜赶回来的吧。

“师傅见我学得好,就提前让我回来了。”

他光知道我出去求学,却忘了点什么。

“你学的什么来着?女工还是找了个学堂读书来着?”

他忘记了我离家为的是什么,也忘了我不吃木耳。

就连自己说过的话也记不得了。

门口闪过一个余霏霏贴身侍女的身影。

宋嘉树一眼便看见她,走了出去。

他俩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嘉树皱着眉头,频频点头。

过了一会,侍女走了,宋嘉树也回来了。

他有些抱歉道:“瑶瑶,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在这吃行吗?过段时间我给你大办接风宴。”

不等我说话,他就跑着离开,将马车留给了我。

酒楼里人来人往,唯我这桌孤零零的。

我心中蒙上淡淡的悲哀,仰头干了一杯酒。

辛辣味直冲鼻尖,激出我眼角几滴泪。

在医馆里的每一天,我都在等,等自己学成所归的那天。

等他兑现诺言的那天。

眼下,怕是我痴人说梦了。

4.

五岁时,我父亲在战场上死了。

母亲不久后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世上只剩我一人,是宋伯父收养了我。

除了伯父,整个宋府没人给我一个好脸色。

我只能尽力讨好他们,尤其是宋伯母,我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我扔出去。

宋府的下人也不当我是个人,每天给点吃食意思意思罢了。

那点饭,喂猫都嫌不够。

我夜里饿得发昏,去后厨偷馒头,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

是宋嘉树凑巧从外地赶路回来,救下下人棍棒底下的我。

“我宋家的小姐,你们有几个胆子,敢这样打骂她?”

我才知他是宋家大少爷,御前小有战功的少年将军。

自那以后,宋府没有人敢再欺负我。

直到边塞战乱,宋伯父身体不好,宋嘉树替他出征,我在房里哭得不能自已。

他在门外安慰我:“瑶瑶,我会平安归来的。”

几年过去,他倒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只是上战场时,马儿被敌人射中受了惊,宋嘉树掉落马背,还被马狠狠踹在膝盖上,当场断了一条腿。

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要死了。

哭得差点晕死,他只是擦拭去我眼角的泪,捏了捏我的鼻头。

“真是个小哭包。”

“我怎会死,还没十里红妆娶你呢,我可不敢死。”

我破涕为笑,鼻孔鼓起一个鼻涕泡。

自那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回到家,宋嘉树亲自在厨房看着鸡汤,余霏霏差人唤我去。

我一进门,就看见她躺在床上,笑着看我。

“夕瑶,我给你哥哥生了个男孩。”

“婚宴定在下个月。”

我走前,她信誓旦旦说会帮我留意宋嘉树身边的情况,却背着我和他行了那样的事。

她说这些话,是要和我撕破脸了。

换作过去,我非得扑上去和她闹个你死我活,再去质问哥哥,为何这样。

可现在,我对此无话可说。

甚至还能戴上面具,笑着恭喜她。

“那真是大喜事,恭喜哥哥嫂嫂修成正果。”

这个家终究没有我的位置。

也是,我本就不是宋家的人。

我原是江家女,父战死,母病亡,是个孤儿。

照拂十年,夕瑶感激不尽。

再厚着脸住下去,未免不识抬举。

今日啊,我该走了。

小说《招摇》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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