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文学傍晚六点，城市华灯初上。
我和李二蛋一路小跑，赶在约定时间前抵达于家公司的办公楼——依然是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写字楼，灯火通明。保安例行询问后，将我们带到前台。于天成已等在那里，见面先客套了几句，便示意我们跟他往里走。
“我叔叔刚结束一个会议，你们进去之前先缓一下，调整好情绪。”于天成随口说着，脚步略微放慢，“王富贵，我再提醒你一次，这次谈判结果若不如意，你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心头一跳，暗道：当然明白。烤猫那边只给我“两天倒计时”，若今夜还谈不拢，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借高利贷了。
李二蛋同样表情严肃，嘴唇紧抿着，一声不吭。
谈判开局：于卫的谨慎
会议室依旧是那间冷色调的房间，只不过今天灯光更为明亮，投影幕布早已支好。于卫端坐主位，面前摆着一杯热茶。看到我和李二蛋进来，他微微颔首，也没废话：“坐吧。”
我努力稳住内心的紧张，将准备好的资料摊开：“于总，感谢您再次给我机会。正如之前邮件提到的，我的ASIC矿机项目已有实质进展：只要启动资金到位，我便能与技术大神‘烤猫’签署正式协议，保证在 2-3 个月内拿出样机。”
“烤猫，我也略有耳闻。”于卫转动手中茶杯，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他最近跟海外资本也有接触，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半途跳船？”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也收到风声。但我还是保持自信：“我跟烤猫沟通过，他更倾向于在国内做大规模量产，不想过早受制于国外投资人。只要我能在这两天内把合同和定金敲定，他一定会留下来。”
于卫瞥了我一眼：“这话说得好听，关键是‘如果’。万一烤猫还是跑了呢？那我这笔钱可打了水漂。”
见他如此谨慎，我赶紧翻出事先拟好的“阶段性合作”文件，把其中的关键条款呈现给他和于天成：“于总，您看这份方案——
先投 50 万，我保证在 3 个月内交出至少 10 台 ASIC 样机，并达成‘一定算力’的指标；
如果成功实现目标，您再投剩余 50 万；
我方在此期间保留 70% 股份，您占 30%；
您若担心风险，可以附加对赌协议：若 6 个月后无法批量量产，您可要求我方回购股份并支付一定补偿。”
我说完后，会议室内安静了几秒。于天成先凑过去翻资料，眉头微锁：“30% 的股份……之前你不是说过要让吗？还带对赌补偿？”
我把心一横：“之前我是在谈一百万的全额投资，而且是一次性投。现在分期投，且只有 50 万资金，我肯定要保留更大股份，否则我被严重稀释，后面发展很难。”
说白了，我想跟对方“少拿钱少占股”，大钱还得看后续表现再说。如果于家一次就出完 100 万，那我愿意让出 30%的股份；可对方如今只给 50 万，不能让我再让到 40%甚至更多。
“哼，小子还挺会谈判。”于卫面无表情，把文件递给于天成，“你觉得呢？”
于天成快速扫了一遍，轻咳一声：“叔，我看可以讨论。但 30% 似乎偏少，毕竟我们这笔钱是关键启动资金。要不……35%？”
“33%。”我反驳得也很快，“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极限。就算多一个百分点，我的团队也要重新分配股权，会很乱。”
火花四溅：条款对拼
见双方开始“价码互飙”，李二蛋干脆拿出随身记事本，准备随时做笔录。
于卫：“33% 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的对赌补偿标准得更详细。比如说，如果到时你完不成样机，我能拿回多少？”
我：“若 3 个月后无法展示 10 台合格 ASIC，我直接把股权回购，另加投资额 20% 的利息补偿。”
于天成皱眉：“才 20%？半年时间？风险太大……”
我：“加到 25%？不能再高了，再高就成‘高利贷’了。”
于卫想了想：“行，但我要一条优先清算权：若后期你再引入其他投资人，我这 33% 股不能被稀释到小于 20%——也就是说，你需要另外留出期权池，或者先稀释你自己的股份。你接受吗？”
我心头一紧，知道这是于卫要“卡死”我后续的融资弹性。但眼下我急需这 50 万，只能点头：“可以，不过要写明在样机完成前不会引入其他大规模投资，等到下轮增资时，再细分持股。”
条条框框，双方你来我往，谈得颇为“商业化”，一点也不给我大学生面子。
一个多小时后，核心条款基本敲定：
分期投资，先 50 万；
股份 33%（大股东仍是我方）；
对赌与优先清算；
我需在 3 个月交出样机，否则按约回购股份并付补偿利息。
后续如果表现好，再考虑追加剩余 50 万。
最后关头：谁先付定金？
当大家都以为谈完了，于卫忽然补充道：“我还有个疑问——你要先跟烤猫签约，这需要一笔‘定金’吗？怎么确保我出的钱不会被你直接拿去做别的？”
我愣了一下：“当然要先付定金才能签合同，但我可以拿这 50 万里的一部分作为给烤猫的启动费用，这些开销都会在财务上明确记账。”
“那行。等你和烤猫先签约，再给我看相关条款及他的‘确认接收定金’凭证，我就把钱打给你。”于卫不容置疑地说，“我可不想先给你钱，到头来烤猫却飞了。”
这下可又难住我：要跟烤猫签合同，先得给人家定金，但我的定金又要靠于家给。双方都想让对方先“亮牌”……这先后顺序真是卡得死死的。
我脑子飞速转动，咬牙道：“那……能否这样？您先付给我 5 万的预付款，我拿这 5 万转给烤猫；等他签约了，我带着合同来找您，您再把余下的 45 万打给我。”
于卫沉吟半晌，扫了我一眼：“5 万预付款……可以，但你要给我个人名义写个借条，如果烤猫还是没签合同，我有权立即让你归还这 5 万，外加一定违约金。”
我脸色微僵，但仍旧答：“好！”
尘埃落定：险胜一局
此时，会议室时钟已指向晚间八点半，众人都一阵疲惫。
“那就这样吧，先草签这份协议，之后你把正式文档改好。”于卫拿起桌上文件，麻利地签下名字。
我也深吸一口气，和李二蛋一起赶紧在签名处签上“王富贵”的字。
**一份象征性的“合作意向书”**就此产生。于卫让我先把银行账号留好，他表示只要我今晚或明早把“借条”发给他，他就打 5 万过来。
于天成朝我竖起拇指：“可以嘛，小子，能跟我叔叔周旋这么久，算你厉害。”
我嘴唇干裂，却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终于敲定了！**接下来只要我拿这 5 万给烤猫当启动金，他签下合同，再把合同给于卫看，这 50 万就能全额到手！
这样一来，我就能摆脱资金困境，带着烤猫全力冲刺 ASIC 矿机，留住赵长鸟那边的交易所升级……一举多得！
回程路上：李二蛋的担忧
离开于家公司时，夜已深。城市街头依旧车水马龙，但我和李二蛋只感觉肩头压力稍稍放松。
李二蛋忍不住欢呼：“富贵哥，牛啊！熬了这么久，终于砍下 50 万，咱们可算翻身了。”
我也笑着拍他的肩：“先别高兴太早，我们要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得跟烤猫正式签合同，保不准有什么波折。毕竟海外那边也在抢人。”
李二蛋面色一敛：“对，别大意。烤猫手里的技术是命脉，如果真被国外资方挖去，我们也没法开工。”
我点头：“明天上午我就把借条和签约草案发给于卫，让他把 5 万打过来，然后立刻去找烤猫面谈。只要能把这份‘关键合同’签下来，就等于拿到通往成功的船票。”
江涛的“黑影”：暗生杀机？
正当我们心满意足地走向公交站时，路边某辆黑色轿车里似乎有人盯着我们。待我俩走远，车窗才缓缓摇下，露出江涛的脸。只见他冷冷地注视我离去的背影，似在自言自语：“好嘛，王富贵还真踩到狗屎运了。可别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
他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一个号码，脸上浮现阴沉笑意：“喂，帮我约一下那个海外投资人‘MR. X’，对，就之前听说要抢烤猫的那位……我有些情报，或许能交换一下。”
深夜的女同学：矛盾心绪
与此同时，在清北大学宿舍区的女生宿舍楼，一扇窗户里还亮着微弱的台灯。我前世老婆（如今的女同学）坐在书桌前，手机屏幕上是一条论坛帖子截图——上面有人欢呼“王富贵拿到大佬投资，即将翻身”的小道消息，也有人酸言酸语“再看看吧，谁知道是不是虚张声势”。
她紧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回想起下午在学院里偶然听到的几句传闻，说江涛在疯狂打探王富贵的动向，还走了些“灰色渠道”……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王富贵，你还真是……死也不认输啊。”
她看了看手机，似想发条信息给我，却又迟疑了好久，终究什么都没发，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抬头望向夜色。她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既带着对往事的疏离，又隐隐多了几分惦念。
烤猫：最后的关头
夜晚十一点，我回到宿舍，迫不及待拨通了烤猫的电话，把最新进展讲给他听：“哥们儿，于家的前期资金到手只剩最后流程！最快明天我就能转 5 万块定金。我们立刻签正式合同，你看问题大吗？”
烤猫在电话里沉默几秒，才缓缓道：“你效率挺高……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付款凭证，确认你真能拿到后续的 45 万，不是一锤子买卖。”
我心想这也是理所当然，开口就说：“行，我很快把我的合作文件和银行进账截图给你看，你看完满意了咱们立刻签字。我希望明天就能见面当面谈，如果你在外地的话，我立马买车票去找你！”
烤猫淡淡地“嗯”了一声：“明天再说。我也在跟‘MR. X’那边做最后磋商，若你的动作真能跟上，我会优先跟你合作。”
电话挂断后，我感觉自己额头竟渗出一层汗——比想象更惊险，我和“MR. X”就像在拔河，一方用海外美金砸烤猫，一方用国内资源挽留他。差一点点时机不对，我就会输掉这场博弈。
攻守一线：王富贵的决断
夜深，我却依旧无眠。李二蛋在旁边轻声念叨：“富贵哥，感觉又回到几天前的状态了，随时可能东风变西风……”
我苦笑：“是啊，但至少咱们有了条生路。只要明天我能顺利完成和烤猫的签约，就能把那个海外资本挡住。”
李二蛋抓抓头：“就怕江涛那王八蛋还搞事。你看他也盯上‘MR. X’，会不会打什么歪主意？”
我瞪了瞪眼：“就算他想捣乱，也没那么容易。烤猫是真正懂技术的人，不会光凭风言风语就改变决定。只要我动作够快，应该能先下手为强。”
说完这句，我看了看宿舍窗外依旧黑沉的夜空。脑海中却浮现一幅明亮的画面：矿机轰鸣、比特币奖励不断入账、我们团队赚得盆满钵满……那才是我重生后真正的豪门之路。
“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