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来临,七月十七日,艳阳高照,天晴万里。
姜府
濯樱阁中,姜昕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喜娘装扮着。
大婚时姜昕的嫁衣与首饰都是赵裕亲自绘制,并派手艺俱佳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的。
百鸟朝凤冠辉煌大气,金丝累嵌着红宝石熠熠生辉。
一身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婚服穿在姜昕身上,更显得她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往日只淡妆描摹的眉眼,今日却精心绘制。与姜昕的一身气质相辅相荣。
姿态浓艳、神情高远,身材秾纤合度,如春柳摇曳,花姿曼妙。
拜别父亲母亲后。姜昕以羽扇遮面,坐上了御林军环护的撵轿上。
感受着微微的颤动,车子动了。
赵裕站在含元殿外等候着姜昕,他们二人要在含元殿中一同接受朝臣跪拜。
正午时分,阳光如炬,照耀在汉白玉台阶上,热烈耀眼。
赵裕携着姜昕迈上陈铺的红色地毯上,一步步朝前走去。
姜昕手有些微微出汗,往回缩了缩,赵裕感觉着她的手要收走,顿时捏得更紧了。
他对着一旁微蹙眉头的姜昕道“表妹,从今往后,你只是我一人的妻,陪我共享这盛世”
姜昕并不在意他细微的感情,只是看着台阶下的众人跪拜行礼,享受着站在众人高处的感觉。
礼仪结束后,姜昕才在兰茵的搀扶下回了长乐殿。
盛气凌人的感觉虽说好,但穿着这一身凤冠霞披着实叫她有些孱弱的身子吃不消。
还好如今只是初夏,天气正好,否则姜昕只怕撑不过这一日。
进了殿后,姜昕便直接放下羽扇,唤来一边的兰茵琇莹替她更衣。
脱下那一身沉甸甸的衣裙,姜昕被兰茵喂着吃了些点心肉脯,才被扶着进了舆室中。
长乐殿经过修缮后,面貌大改,宽敞华丽,更是将江南园林景物浓缩融合于其中,奇山相叠,清水潺潺,秀丽典雅,贵气天成,奇花珍木数不胜数。
为了姜昕洗浴方便,赵裕特意命人从皇庄中引来温泉水,安置在长乐殿的舆室中。
沿着玉石所砌的台阶层层而下,温暖清澈的水面浮着花瓣。
姜昕的秀发披于两肩,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惬意,把玩着早先赵裕赠与她的那枚玉佩。
赵裕踏进长乐殿内,却未看见表妹的身影,问一旁的琇莹道“你们家娘娘呢?”
琇莹第一次见皇上,竟是如此的高大威猛,不怒自威的气质叫她有些战战兢兢,老实回答道“娘娘去了舆室沐浴,兰茵姐姐在一旁侍奉呢”
听到表妹去了舆室,叫赵裕燥热的心思更加难耐了,对着殿里伺候的婢女太监们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而后迈步进了舆室。
初进舆室,烟雾缭绕,湿气掺杂着香味扑面而来。
赵裕一步步走近,却看见了被温泉泡的面色红艳,双眼含情的表妹正在把玩那枚自己贴身佩戴十多年的玉佩。
仿佛是火星澎溅到了干柴一般,赵裕内心的欲火彻底被点燃。
姜昕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身看去,明暗间,表哥穿着暗红的龙袍立在那,目光如狼似虎般凶恶饥渴的盯着她,好似她是一盘鲜嫩的肉。
姜昕心里微颤,伸手扶着一边的玉璧,颤颤巍巍的叫了声“表哥”
赵裕看着姜昕露出的玉臂带着水珠,比一旁的真玉更加细腻润滑,再往上是半遮半掩的玉峰,只能隐约看见些弧度。
脖颈纤细,脸颊丰润流畅,叫人想往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叫赵裕这个自以为端方君子的人都险些把控不住,想要撕开斯文的伪装,直扑而上。
许是感觉到了表妹有些怕,赵裕按耐住身下的涨意,缓步往前,叫一旁的兰茵退下。
蹲下身子,轻轻拨动着清泉上的花瓣,似乎还能看见姜昕水下的玉体。
赵裕闭了闭眼,蹙着眉头强忍着安抚姜昕“表妹莫怕,我听闻初次在温水中会好些”
姜昕只是眨着水润的眼眸,看着上面隐忍着的表哥,心里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竟大胆的问出“表哥,做那事究竟是什么感觉呀”
听到这话,叫赵裕猛地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亮的好似一团火,轻笑出声,问了句“表妹当真想知道?”
好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姜昕来不及回答,用了些力气,推了一把玉璧借力,往池中央划去。
看到这胆大的小家伙要逃走,赵裕带着些许邪肆的微扬嘴角,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袍,下了池子。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赵裕搂着姜昕破水而出。
姜昕与眼前人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到烫意,她正想开口求饶,却被堵了唇。
赵裕一只手按着姜昕白皙的脖颈,驱使舌尖撬开红唇,舔吻撕咬,感受着她的甜美芳香。
二人相依相偎,肢体交缠,触碰间好似有电流划过,叫姜昕浑身发软,站都站不直,只能攀附着赵裕健壮的身上。
姜昕只感觉在温暖舒服的清水中,而后便是疾风骤雨。
不断晃动的房顶壁画,叫姜昕晕晕乎乎的,再加上身上各处传来的酥麻感。
姜昕只能手上用力,指尖嵌入赵裕精壮白皙的宽厚臂膀上,红唇微张,求饶道“不…不要了…表哥…”
赵裕其实听到了表妹的求饶声,但感受着手下细腻润滑的触感,他控制不住自己堆积了这么些天的欲望。
他已经等了太久,盼了太久了,从那日进到表妹的闺房起,又或是从见到表妹那日起。
赵裕低头轻吻着姜昕轻扬的脖颈,留下点点红梅,一直往下到起伏处。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云雾打湿了她的鬓发,水珠划过她白皙的身躯,好似隐隐在发光,如同神女一般。
在这潮湿暧昧的舆室中,赵裕沉迷在姜昕的轻喘中,沉迷在那冰肌玉骨中,久久不愿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