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称霸从零开始》第8章 神经病和怂货
“你你你……还是人吗?”江离失声尖叫,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或者世界没疯他疯了。
“如假包换的人,连名字都有,我叫莱顿。”莱顿伸出手将两人拉起。“面对敌人,认怂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江离很想吐槽一下,我要是有你这实力还用得着跑,那群邪兽敢来,连灰都给他们扬了。
“江离。”
“奈哈德。”
两人纷纷自报家门,莱顿听完后,露出很高兴认识你们的表情,亲切无比,一点都不在意江离和奈哈德落魄不堪的样子,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莱顿不介意给他们俩一个拥抱。
兽群被莱顿一剑重创后,没有继续推进,只是伏低了身体,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地盯着前方三人,邪兽没有智慧,不代表它们没有求生的本能,眼前的男子仅此一剑的威势就有撼天震地之能,冲上去就是送死。
“很可惜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久留。”莱顿说,“有机会我们再喝一杯。”
说完,莱顿就在原地消失了,江离甚至都没看清楚莱顿的动作,“这个人很危险。”奈哈德语重心长的说。
废话,是个人都能看出莱顿很强的好吗?而且,莱顿不仅只有实力,还很帅气,属于那种迷倒万千少女类型的,在他身边安全感爆棚。
“下山还是跟上莱顿?”奈哈德突然脸色变得惨白。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江离吞了一口唾沫,也侧过身体,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兽群之所以不敢过来完全是因为莱顿在场的缘故,现在莱顿走了,兽群没了威胁,又重新向两人慢慢靠过来。
“莱顿大哥,救命啊!”奈哈德一路狂飙,边跑边喊,声音之凄厉,表情之无助,仿佛受尽凌辱的少女在召唤他的英雄。
奈哈德就是这样,按江离所说,帅不过三秒类型的。要是用一个更简单的形容词,那就是神经病,你永远也无法琢磨透,哪个才是真实的奈哈德。
这次幸运之神并没有站在江离他们这边,一只猩红的血手抓住了奈哈德的脚踝,奈哈德正全身心的投入奔跑中,全然没注意到死神正在逼近他,他失去了平衡,奔跑带来的惯性让他狠狠地摔在地面上,好在土质比较松软,只是在脸上留下了瘀青。
“奈哈德!”江离惊悸地大吼,他也看到了被抓住的奈哈德,倒地之后的奈哈德死死地扣住地面,没有像武侠小说里主角被坏人抓住那样奋起反抗,而是近乎呻吟般的说:“快跑!”
鲜血从他的腿部流下,血手已经抓破他的皮肤。
江离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猛地扑过去,这是他的防身武器,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入血手中,这只邪兽没有婆娑之灵那么变态的防御,匕首刺伤的剧痛让邪兽放松了手,江离抓住机会一脚把邪兽给踹开,虽然只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恰恰就是这几秒邪兽已经把江离他们团团围住。
江离和奈哈德背靠背,奈哈德的一只脚已经废了,只有靠着江离才能勉强站起来,“笨蛋,让你走你就走,救我干什么?现在好了,谁都跑不了。”
江离没有理他,冷冷地注视邪兽,他怕死吗?他当然怕!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下,死亡对他来说遥不可及,可如今一个人在濒死之际还想着让他逃跑,江离能不能逃走还两说,就算能逃走,失去行动能力的奈哈德绝对会被邪兽撕得粉碎。
他虽然是怂货,贪生怕死,但绝不会违背自己的良知。明知道救不回来,他还是放弃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下地狱的时候,你可要等等我啊。”奈哈德说,举起断了半截的剑,愤然冲向邪兽。“来啊,我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江离从未觉得奈哈德的身姿有这么伟岸过,奈哈德的剑仿佛跟他浑然天成不分彼此,凶恶的邪兽面对他也是待宰的羔羊,他的每一击都直中邪兽的要害,可邪兽就是邪兽,占着数量上的优势消耗奈哈德。
奈哈德的衣服裤子全都被撕得稀碎,上半身裸露了出来,肩膀处排着几行牙印,那是被邪兽偷袭咬到的。
“原来奈哈德有这么高超的格斗技。”江离心说,他还站在原地,赤手空拳,唯一的匕首也被那一踹给带走了,不过有没有匕首都一样,他没有学过像样的格斗技,连架都没有打过,他这种情况就是游戏里面还没有出新手村就遇上精英怪一样。
一头虎形邪兽终于按捺不住,张开血盆大口,跃向江离。江离没有躲开邪兽的扑击,他被邪兽强行压在身下,邪兽想用锋利的牙齿将眼前的人类给啃碎。
江离知道以他的力量无法应对凶猛的邪兽,所以他就顺势倒地,把左手插入邪兽的嘴中,右手拾起一块石头猛砸邪兽的头颅。
江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邪兽砸得头破血流,身体里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短暂的忘记了疼痛,他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就像魔鬼一样,可是没有魔鬼干净。
他跟奈哈德一样,也是用以命搏命的方式迎击邪兽,带走一个不亏,换走一对血赚。
其它的邪兽看见江离被牵制住了,蜂拥而上,“江!离!”奈哈德显然是注意到了江离情况紧急,可是他也分身乏术,他面对的邪兽是江离的两倍有余,炽烈的血在他的身上流淌,剑身已经断得跟匕首差不多长短,“下辈子绝对不买这种劣质玩意儿了。”奈哈德轻碎一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横力量,碎剑化作流星,猛地洞穿撕咬江离的邪兽。
“记得在下面等我啊。”奈哈德闭上眼,汹涌的兽潮将他吞没。空气中充斥着磨牙般的恐怖声音。
江离和奈哈德陷入了死局!
骤然间,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邪兽纷纷静止,随后像烟花绽放般由内而外炸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