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走吧!”
涂小栖显得很兴奋。
傅禹辰思绪回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穿错脚的拖鞋,长到拖地的裤子,松松垮垮的上衣,大半胸口露着。
他不甚满意地拧起眉,“你要穿着这身去?”
涂小栖歪歪脑袋,眼里都是无辜:“可是我没有别的衣服啊,这身衣服很舒服,香香软软的,我很喜欢。”
“咳,算了,一会儿路上带你去买几身。”
听着涂小栖对他睡衣的夸奖,傅禹辰不自知地红了耳根。
虽然这套衣服他就穿过一次,但是这个小傻子这么形容也有点太……
迎着涂小栖的目光,傅禹辰很快就收起不自在,带着他就上了车。
途中,他还跟刘特助发个信息:会议推迟半小时。
那边也是立马秒回:好的,总裁。
于是,傅禹辰带着穿着睡衣的涂小栖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城。
傅家产业之一,但是这是他母亲温如言经营起来的,现在已经并入归傅氏集团。
为了不惊动他的母亲温女士,所以他这次没有叫商城的经理,而是打算自己带涂小栖去买。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傅禹辰根据商城分布图,带着四处张望,一脸好奇地探头探脑的涂小栖来到三楼。
奢侈品服装扎堆的一层。
他没来过这边,平时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助理负责,或者他母亲按季节给他做的私人订制。
这次他带涂小栖来这个商城,也是第一次。
一家专卖休闲服饰的店里,店员看着进来的两个人,惊叹于他们的容貌和傅禹辰矜贵冷冽的气质,带着最标准的笑容就迎过去。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傅禹辰看向热情的店员,“有没有适合他衣服,给他搭配一套。”
店员将目光投向面容精致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可真是个妖孽,希望女娲行行好,下辈子让我长得有他一半漂亮就好。
“有的,这位先生请跟我来一下。”
店员冲着涂小栖礼貌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涂小栖很懵懂,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见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一时间有些无措,面对店员的服务,他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傅禹辰,眼睛里有局促,还有退缩,但更多的是求助。
傅禹辰无奈,只好陪他一起去了。
店员服务很好,不一会儿就给涂小栖搭配一套适合他的衣服。
她拿着衣服,把人领到换衣间门口,递上衣服,笑得温柔:“先生请里面试一下。”
涂小栖转身看一眼不远处的傅禹辰,抿抿唇。
后者冲他点下头,“去吧。”
涂小栖有些犹豫地接过衣服,踏入试衣间,他没有忘记傅毓姝的交代,随手关上了门。
傅禹辰看他进去之后,找了一个沙发坐下,给刘特助发几条信息,让他提前准备好这次会议要用的材料和文件。
刚刚收起手机,那边就传来动静。
试衣间的门被缓缓推开,涂小栖穿戴整齐,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干净整洁的小白鞋,浅蓝色牛仔裤垂顺着,上身是一件洁白的衬衫,扣子未完全扣上,只余领口两颗,脖颈修长,锁骨精致,就连露在外面的两个纤细的手臂都是白生生的。
直到涂小栖走到他面前,傅禹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候着的店员,在看到涂小栖的那一刻都是呼吸一滞。
这是什么什么神仙颜值。
简直就是美神降临。
要不是店里有规定,她都想掏出手机来一个九连拍,发微微炫耀一下。
想起来还有点可惜呢。
“怎么样?好看吗?”
涂小栖见傅禹辰盯着他,这么久也不说话,就忍不住问出了声。
他的声音响起,傅禹辰回神,如梦初醒一般,眼神有些飘忽。
“不好看吗?”
“咳,好看。”
他说着起身上前,蹲到涂小栖跟前替他系上鞋带。
真是粗心的小傻子,幸亏他没绊倒。
转头,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异样,看向旁边候着的店员:“按照他身上这套衣服的尺码,每样来一套,一会儿我让人来拿。”
一副嗑到了模样的店员一秒回神,尊敬地俯了俯身,“好的,先生。”
傅禹辰说着,又看向乖乖站着的涂小栖,“他身上这套多少钱?”
“五万六千七,请问刷卡还是?”
“刷卡。”
他随手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对了,先生,本店有规矩,如果让人来取的话,需要先付一下定金。”
店员笑着提醒了一句。
“多少?”
店员礼貌回道:“二十万,因为本店款式较多,而且……”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禹辰打断,“刷。”
涂小栖全程围观,但是全程懵然,他现在对这里的金钱还没有概念。
只觉得这张叫卡的东西真神奇,刷一下就能获得新衣服,比他在兽人大陆辛辛苦苦采绒绒草制衣服简单多了。
看见他伸手接过那张卡的时候,他看向傅禹辰的目光都热烈不少。
很显然,傅禹辰在涂小栖眼中的形象又高大了。
甚至已经超过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类–傅毓姝。
“阿嚏!”
在令人困倦的早八课堂上,昏昏欲睡的傅毓姝打了个喷嚏,她刚刚抬起头,就和讲台上自言自语的老教授来了个深情对视。
只听这个老教授如恶魔低语一般,指着与他对视的傅毓姝,缓缓开口:“我看这位同学听得很认真嘛,那就你起来回答一下我刚刚问的问题?”
根本就没听进去的傅毓姝,先是迷茫一瞬,又如卡帧似的,蜗牛一样缓慢地站起了身。
她低头,求助旁边的舍友,特别小声问了一句:“他刚刚问的什么?”
舍友挡着嘴,极力压低声音,“我不知道,刚刚我也睡着了。”
“……”
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万恶的早八!
最终,傅毓姝酝酿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虽然这课水,但是她属实不应该睡,让她哥知道肯定又要扣生活费。
啊啊啊,烦!
“抱歉教授,我刚刚没听清您说什么,麻烦您再说一下。”
对于傅毓姝的坦诚,老教授和蔼地笑笑,又重复一遍问题。
这次傅毓姝顺利地回答了上来,并且得到一个夸奖。
坐下后她长长舒一口气,万幸。
不过,今天有点水逆。
被提问了一下,她现在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拿起笔翻开书开始做笔记。
然而,傅毓姝还没有坚持十分钟,无比催眠的讲课声又让她的头耷拉下来。
逐渐放开的笔,在经济学课本上留下一连串的“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