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雅的话,让沈在心有点糊涂。
沈在心决定回家,尤雅真的回心转意,婚姻或许可以挽回,她也想挽回,否则,她直接打电话给秦安明,何必威胁自己呢?
万一不回家,她真跟秦安明打电话,把人叫去了呢?
现在还没离婚,能任秦安明光明正大住进去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脑袋仍然昏昏沉沉。
都没顾上跟大伙说一声,他就出来了。
眼看要进电梯,发现唐娟追了上来,问他行不行。
他摆手让唐娟回去,表示自己可以,但下一刻,风一吹,有点清醒,他发现唐娟是在搀扶着自己,把他往出租车里塞,仍是问他行不行。
男人不可以不行。
他再次给唐娟挥手,让她回去,自己没有问题……
再一清醒,晃晃脑袋,唐娟几乎用肩膀扛着他,站在大门口,追问他:“沈哥。沈哥。你真住在这儿呀,你肯定吗?你家是别墅?你要肯定的话,我可按铃了呀。”
尤雅面若寒霜,就站在铁门后面,面无表情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脚下潘多拉还会躬一下腰,恶意地吠两声。
隔着铁栅栏门。
唐娟硬着头皮说:“嫂子是吧,沈哥喝醉了,我不放心,把他给送了回来,你们是不是生气了,我看他脸上有点伤痕……”
尤雅追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唐娟连忙说:“同事。我是科室的护士。您开一下门,我帮你把沈哥给弄回去,他喝的有点多,早知道他不能喝,我们就不劝他酒了,后来我还替他挡了几杯,还是喝醉了。”
尤雅把铁门打开,说:“进来吧。”
见唐娟有点怕潘多拉,她就说:“它不咬人,胆子比兔子还小,你进来吧。”
唐娟进来,尤雅并没有接手的意思,仍是让唐娟用肩膀撑着沈在心走在前面,自己则面无表情跟在后面,自后面打量唐娟。
唐娟把人送进去。
打量了一下沈在心的家,简约风格的客厅,空旷旷的,只有沙发挺大。
她就把人放沙发上,跟尤雅说:“嫂子,他喝的有点多,你记得给他倒杯水,我走了。”
尤雅“嗯”了一声,却动也不动。
看她唐娟要走,跟上去锁门,突然问唐娟:“你叫什么名字?”
唐娟说:“叫我小娟就行了。”
回到客厅,尤雅找了瓶矿泉水,看沈在心睁开眼,坐起来,放他面前说:“可以呀。沈在心,带个女的回来给我看的吧。”
沈在心这会儿有点清醒,看眼前是尤雅,问她:“你没给秦安明打电话吧?”
尤雅嘴角上扬。
她坐到侧面的沙发上,居高临下问沈在心:“既然回来了,那就谈谈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给我点颜色看看吗?”
沈在心一脸茫然。
尤雅说:“你跟人好上了,想从我这儿拿一笔钱,跟人双宿双飞,还是吃秦安明的醋,还以颜色给我瞧瞧?”
沈在心稀里糊涂问:”什么意思?”
尤雅说:“没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两年了,你都不离婚,为什么现在闹,要是之前你闹,我马上就同意了。”
沈在心酒意上涌,心里浑起来。
他突然把眼前的尤雅,跟司雨宁混淆了,他说:“那是现在离婚还不晚,否则你迟早跟人偷情,到时候生个孩子,那么可爱,叫我叫爸爸,却不是我的,不如早点拜拜。”
尤雅问:“你脑子有病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两年前,我出车祸,坐着轮椅,你愿意跟我结婚呢?我强迫你了么?”
两年前?
沈在心脸红红的,抬头细思,有点想不起来。
尤雅问:“我妈给你钱了?让你答应的,对不对?所以这两年,就是一场交易,现在我好了,我妈反悔,她又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婚,对不对?你说话,别在那儿装死,我是喜欢秦安明,那又怎么样,两年你都过去了,为什么突然就非要离婚不可呢?我给你说,我不给你离婚,只会给你教训,让你知道,你跟我妈的交易多么可笑……”
沈在心摇摇头,似乎清醒了一点,他问:“什么交易?”
尤雅要求说:“银行卡拿出来,你收入那么低,我想知道,你钱是从哪来的?”
沈在心说:“我挣的。”
尤雅强迫说:“拿出来,我查一查流水,我就知道了,立刻给我拿出来。”
沈在心捂住钱包。
他似乎……又清醒了几分,脱口道:“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的钱要走,我怎么生活?”
尤雅站起来,一咬牙,摁着他,就去掏他的口袋,他护得更紧了,但喝的太多,反抗不过,就倒在沙发上。
尤雅干脆坐在他身上,定要拿他钱包,被他的反抗累得气喘吁吁,就压着他,掰他的手,掏他钱包,沈在心往后挣脱……
最终裤子都快扒下来了。
尤雅还是把钱包拽出来了,她有点得意,晃着钱包,冷笑说:“秦安明还怕你家暴我,就你这样,你家暴我?”
沈在心还没放弃,摇摇晃晃起身去夺,问她:“你拿走。我怎么办?离了婚,我住哪?”
尤雅转身就走,去她卧室。
沈在心追在身后,她进去,要关门,沈在心挤了进去,卧室也没开灯,没来及开灯,两人就在里头缠斗起来。
不知何时,沈在心忽然一股燥热(此处略过多字)……
尤雅恐惧道:“你要干什么?”
但她随后嘤咛一声,软弱地敲着沈在心,无力地威胁:“你敢……”
嘴被堵上了。
她就只剩下呜咽,身体被揉搓得酥麻,灵魂被熨斗烫得四平八展。
终于感到可以说话,似乎沈在心离开了,她又有一种意犹未尽,喘息说:“你真收了我妈的钱,我就不离婚,看她能放过你?”
但下一刻,她就魂飞魄散了。
她最终惨叫一声,喊道:“沈在心你王八蛋,你敢?你想死了不是?”
但似乎?
没起到什么作用。
疼痛传来。
她呜咽说:“沈在心你个禽兽,你不要脸,我你都敢欺负,你不想活了是吧……”
沈在心似醒非醒。
他感觉身躯下的躯体渐渐舒展,不忘呻吟说:“让你欺负我。让你抢我的钱包?离了婚,你有钱有房,我住哪儿去,想一分钱不给我留我……”
似乎哪不对?
尤雅指甲把他皮肤都抓破了。
尤雅嗯哼几声,身体痛苦着,灵魂中却有什么想破茧出来。
最终,有什么东西竟然冲破灵魂,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