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吴奇龙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情况?
刘师师为什么对她这个表弟王阳这么大怨气?
看来王阳是真的惹到她生气了。
他还想着通过王阳修复一下与刘师师的关系呢,看来目前这条路是施行不了了。
不过,说起来王阳与刘师师无论怎么说,那还是表姐与表弟的关系,比他这个男朋友近多了。
得想想办法化解一下两人之间的矛盾,并让王阳多给自己说点好话,起码先把刘师师稳住再说。
“行,我现在就去找路导,让他把王阳给踢出去!”吴奇龙说的斩钉截铁,但内心却想的是去找王阳,探明两人的矛盾,并想办法化解。
刘师师双手抱胸,她自然知道吴奇龙是在哄自己开心,但她是真的想把王阳给踢出剧组。
毕竟,两人之间的事情就是个大雷,一旦引爆会有可能死人的!
“我先回车上了,上午没有我的戏。”
刘师师说完后,就转身去了车上。
吴奇龙耸了耸肩,转而走进剧组的拍摄地点。
“灯光准备好了吗?摄像机推进,推进啊!场控哪里去了!”
此时,路导正坐在导演椅上,指挥着现场的拍摄情况。
“路导,这就开始拍了?”吴奇龙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路导轻点头:“时间紧,任务重,尽快拍完。”
接着,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吕英:“这王阳到底行不行?”
王阳的演技他不确定,能不能演好赵靖忠这个角色他也不确定,所以今天的第一场戏,就是拍王阳与周一为的对手戏。
这场戏虽然并不太考验赵靖忠的演技,但好歹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场戏,重点是突出周一为饰演的丁修人设。
原定的剧本设定为,赵靖忠找到丁修,让丁修杀掉自己的师弟,而丁修拿了钱之后不办事,反而维护师弟。
主打一个反差点的人设,也为后面的剧情埋下伏笔。
他拍这场戏也是有自己考虑的,如果王阳演技不行,无法支撑起这场戏的话,那他就想办法换人。
如此一来能及时止损的情况下,还能尽量不得罪刘师师与吴奇龙。
吕英笑道:“放心吧,路导,这王阳的演技绝对没问题!”
“最好是这样。”路导拿起剧本,对着片场喊道:“演员就位了吗!”
场控当即表示:“马上,路导!”
与此同时,在拍摄现场。
王阳与周一为正拿着剧本对戏。
“周一为老师,一会还请多多担待。”王阳很客气的说道。
周一为一笑:“老师称不上,我们争取在五次内把这场戏拍完。”
Ng5次以内拍完,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更何况,与他对戏的还是王阳这个新兵蛋子,演技估计谈不上,能把戏走完就不错了。
他只希望能被路导少骂两句。
“放心,周一为老师,只要你没问题,保证一条过!”王阳自信满满的说道。
周一为愣住了,看向他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这小子,这么狂的吗?
还只要他没问题,直接一条过?
吹牛逼呢吧。
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行。”
“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场控上前询问。
王阳与周一为共同点头。
“好,那咱们就位吧。”
几乎同时,换上一身袍子,头戴冠的王阳,与身着破衣烂衫,扛着一把长刀的周一为共同起身。
一人走向马处,一人迈上秋风瑟瑟吹起落叶的寂静街道。
路导与吴奇龙共同盯着眼前的屏幕。
随着路导抬手示意,场控当即拿起戏板:“艾克神!”
呼~
秋风拂面,吹起昏暗街道上的点点落叶,双肩抗长刀的丁修懒散的踏着街道上的落叶向前走着。
刚走出几步,一道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丁修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上抬眼皮,缓缓的扭头望向来人。
一匹白马最先入镜,而后便是赵靖忠骑在马上,马蹄不疾不徐,停在了丁修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公公。”丁修将长刀往地上一杵,上翻着眼皮,既不恭敬,也不忤逆的说道。
赵靖忠眸光锐利,微微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丁修。
只一个照面,周一为先是一愣,而后迅速收敛住表情。
刚刚的一瞬间,他竟有种被赵靖忠压住的感觉。
可这王阳之前不是群演吗?怎么光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了如此感觉。
“你武功很好,替我杀个人。”赵靖忠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小事。
周一为迅速入戏,嘴角带着轻笑:“二百两。”
赵靖忠掏出一个荷包扔了过去。
“这一百两是定钱。”
丁修接过荷包,不再看赵靖忠问道:“公公要杀谁啊。”
其实在剧本中,丁修应该盯着赵靖忠的眼神问,只不过周一为此时并不想盯着王阳,主要是怕自己受不住。
正在观察的路导也发现了这一幕,紧皱着眉头,却没有喊“咔”。
“北镇抚司小旗官,靳一川。”赵靖忠应道。
丁修猛地转过头望向他,瞳孔微微一缩,接着,便轻笑一声:“准备好剩下的钱。”
在剧本中就是这样体现的,拿到钱的丁修表面答应,转过身的那一刻就面露凶恶,却只是一瞬。
考验演技也就在这一瞬。
可就在丁修刚想转身,却听身后的赵靖忠再次开口。
“你不意外?”
周一为猛地顿住,有些诧异的看向王阳。
不是哥们,剧本里没有这句台词啊!你,你乱加什么词啊!
现场众人包括路导在内也全是一惊,对于王阳突然的加词行为颇为震惊。
就在现场导演刚想叫停的时候,路导直接抬起手制止,目光直接落在了王阳身上。
不得不说,王阳的演技在他这里得到了认可,演技还不错。
不过王阳这一加词,倒是让他更感兴趣了,他想看看王阳究竟打算怎么演这场戏。
导演没喊停,那这场戏就要继续演下去。
周一为吞咽了口唾沫,嘴角扯起笑容来。
“公公的意思是?”
赵靖忠坐于马上,面无表情的昂起头,语气却凛冽了许多。
“他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接着,赵靖忠嗤笑一声:“区区二百两,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