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堂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叫嚷着,“是你自己得罪赵隋西,他不回家怨谁?”
任彩兰抽泣起来,“穗穗,无论我怎么做,在你心里我都是蛇蝎的继母。”
林穗冷哼一声,“在我心里你不是蛇蝎,是臭屎堆里的的蛆,吃了点屎就以为自己能变成蝴蝶了?蛆就是蛆,永远也改变不了令人作呕的本质。”
“林穗,你敢骂我妈!”林芝芝顿时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胳膊高高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林穗挥去。
林穗眼神一凛,迅速出手,精准地一把抓住林芝芝的胳膊,紧接着顺势一扭,利用巧劲将林芝芝整个人轻松地扭翻在地。
“啊……”林芝芝惨叫一声,狼狈地趴在地上。
“芝芝”任彩兰立马扑过去,去扶林芝芝。
林穗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林芝芝,声音里满是嘲讽,“林芝芝,你姓林吗?你亲爹是林业堂吗?贱兮兮的改姓。你个蝙蝠插羽毛,忘了自己是什么鸟了吧。”
林业堂目睹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怒吼道:“林穗,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林穗丝毫不惧,神色傲然“我现在可是赵家的人,敢打我试试。”
林业堂闻言不敢动了,林穗若是顶着一身伤回去,没法向赵家交代。尤其是赵隋西的母亲,今天上午还给他打电话,言语之间都是对林穗的喜欢。
打林穗,确实得掂量掂量。
任彩兰不依不饶,“老公,子不孝父之过。不能这么纵容孩子。”
林业堂拳头紧攥,“你闭嘴”。
林穗带着满脸的怒容和周身未散尽的腾腾杀气,气势汹汹地大步迈出家门,径直坐进车里。
她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刚才真是解气。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气与委屈,终于宣泄出来了。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疾驰而去,留下一路扬起的轻尘。
回到“嘉荷”别墅,依旧冷冷清清,她光着脚窝坐在沙发里,寒意从脚底蹿到脊梁骨,蔓延至周身血液。
她本来活的挺好,单纯又清澈,可家里出事后,男友换了一副嘴脸,父亲更是把她卖了。一夜之间爱她的人都把她抛弃了。现在她很想有个人抱一抱她,柔声安慰她两句。
林穗掏出手机试着给赵隋西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林穗整个身体倒在沙发上,像是跌进冰冷的潭底,没人会来救她。
半个小时后,电话响了,将林穗从绝望的潭底拉了回来。
林穗抽泣了一下,“喂”
赵隋西听见抽泣声,顿了一下,“怎么了?”
林穗哽咽着,“你在哪?”
“在公司。”
“很忙吗?我想你回来陪我。”
赵隋西又顿了一下,“确实走不开,项目出了点问题,大家都在开会。”
林穗听他解释的仔细,觉得自己还有点机会,小猫一样嗲着嗓子,“那我,能去找你吗?我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
对面沉默,“可以。”
“谢谢”
赵隋西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到眼前,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居然还懂礼貌。
林穗不想开车,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巨利集团。
钢铁巨兽一样的摩天大楼,在暗夜中冷峻地耸立着,散发着银白的寒光。
林穗仰头,304米的高度压着她的天灵盖,压迫感很重。但一想到赵隋西是这里的主宰,林穗突然觉得这头巨兽有点亲切了。
“林小姐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朝着林穗快步走了过来。
林穗不知所以地点点头,
“我是赵总的助理,梁顺意,赵总派我来接你。”
“好”林穗乖巧地点头,跟着梁顺意上楼。
电梯速度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把林穗带到了赵隋西办公室的楼层。
梁顺意指纹验证,打开办公室的门,领着林穗走了进去。
林穗环看四周,赵隋西的办公室是冷色系的,冷白的会客椅子,银灰的真皮沙发,冰冷的地板警告着主人的生人勿近,只有棕色的背景墙和黑色的老板椅是暖色,昭示着主人零星的一点人气。
“您自便,”梁顺意恭恭敬敬地推了出去。
林穗点了一下头,坐进那鲜有人气的老板椅里。
她闭着眼等啊等,熬啊熬,一阵迷糊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折腾她,很不耐烦地摆手,